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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须无恨我无心(..)”!
无昔才一登上十地弥卢岛,就见神宫副总管邹望亭一脸笑容地迎了上来,只是开口一说话,还是一向那么慢吞吞地让人着急:“魅鸑修罗,王女命我在此相候,说让魅鸑修罗一回来,就立刻到倚天崖上去拜见。”
无昔一见有人在此候着自己,就已经心知不好,再一听说水盈命自己“立刻到倚天崖上去拜见”,心中更是一个激灵,在袖中的双手不由得瞬间就紧握成拳,只是面上却极力克制,仍旧还是素来那一副形如死水的神情,连头都没点一下,淡淡说了句:“你在前带路就是。”
这邹望亭当年原本只是跟在慕容晚身边的一个不起眼的小侍从,踏踏实实一做就是十几年,从无差错,到后来很得慕容晚的信任,总算坐到了神宫副总管的位置。按说他在阿修罗道中的年头可比莫三友要长得多,做事也一向勤谨仔细,奈何就是因为他天生来有个说话不甚利落的毛病,是以虽然在当年水盈初登王女之位的时候,仍然还让他做神宫副总管,可直到如今,神宫总管已经更迭了四任,就连比他小十几岁的莫三友都后来居上,成了他的顶头上司,而这个邹望亭却还是照旧窝在他那个副总管的位子上,一直半死不活。
邹望亭在前打头引路,一身红衣、脸覆鬼面的水无昔在后跟随,在她身后,还跟着邹望亭带来的四个侍从。这六人先是走过一段陡峭的山路,在走过一处当年被毁、此时尚未修复的碑亭之后,便走上用大条石砌筑而成的一条石蹬道。踏上这长着荒草的石蹬道一路盘桓向上,又行了很长一段,再转过两个山弯,眼前陡然一片开阔,迎面带着湿咸的海风猎猎而来,将六人的衣袂都吹得扑啦啦作响,原来是这石蹬道已经走到了崖壁边。
想是被海风骤然一吹,无昔忽然打了个喷嚏,刚取出帕子擦了擦嘴角,不料此时海上猛然吹来一阵大风,竟将帕子刮了出去,瞬间扬上了半空,又一个回旋,朝崖下飘去了。邹望亭走在前面,在风中似乎闻到了一丝极淡极淡的香气,见无昔的帕子吹落山崖,便停下脚步,回身取出自己袖中的帕子,双手递了上去。无昔却并不去接,只冷冷说了句:“不用。继续走罢。”
石蹬道从此处开始一路攀崖陡峭向上,宽度也仅仅不过三尺,修得一半帖崖一半悬空,而悬空的那边就连个扶手栏杆都没有,走得人心惊胆战。越走越高,身侧脚下便是八功德游戏海的万顷惊涛,不住地狂拍着自波涛之中参天而起的巨大黑色礁石,将阳光下透明琉璃般的熠熠碧浪一下下砸碎,化作无数雪粒子纷纷落下,再融入进琉璃般的晶莹碧浪中,循环往复,永无休止。
谨慎少言的邹望亭向来甚不起眼,水无昔对此人的了解甚少,即便是像费不嗔那等阿修罗道中的老人儿,对邹望亭其人的印象也不过只是个“能做些琐碎杂事的老实人罢了”。水无昔此时跟在邹望亭身后,便也只是沿着石蹬道不停地盘桓而上,一路上别说开口说半个字儿,就是连眼神儿都没对上过一回。
石蹬道越向上就越陡,不仅每步石阶越来越高,而且原本每二十七步一个三尺平台,到后来已经是要每每走上六十三步才有一个三尺平台。无昔无意间抬眼向崖下远处望去,忽然发现西南方可以进船登岛的那个狭小海湾里,进出岛的船只不知何时已经都不见了踪影,心下愈发觉得大事不妙。
越到高处,海风越劲,吹得人心口一片冰冷。无昔心中不由暗自慨叹:高树多悲风,海水扬其波。利剑不在掌,结友何须多?不见篱间雀,见鹞自投罗……此时的自己,已经是自投罗网的黄雀,可有谁能为自己拔剑捎罗网呢?水无昔啊水无昔,每每到了生死关头,就只剩下你自己独自一人面对而已——不,还有她,哪怕她只是一缕永远不会醒来的孤魂,但她还在——风儿,我和你,都不孤独。
苍苍陡峭的倚天崖高耸入云,崖上终年海风猎猎,其上又是神坛之所在,所以自从崖顶的石筑高塔被当年攻上岛来的那些人毁去之后,如今已经极少有人到崖顶去,就连水盈自己也极少上去。只除了处置水灵的那回……
今日,水盈却将无昔召唤至崖上,如何不让无昔心中惊恐莫名?可前面带路的邹望亭脚不停步,身后还有四名侍从紧紧相随,无昔纵然再心中踌躇,脚下也不敢有半点犹豫:“在莫三友身上的尝试在最后关头还是失败了,看来自己的功夫还不到火候。只是已经走到这一步,回头无用,怕更无用。”
在真如寺见到亲自前来的莫三友之时,水无昔就已经猜到了,莫三友很可能在得知了金不换与莫三贤联络后,便已经密报给了水盈,但水盈到底对此事知道多少,又相信多少,却是尚难猜测,此时,无昔只能在心里反复叮嘱自己:“我已经摸到了希望,若是在这时候死,我无论如何也不甘心!一定要想尽办法,不惜一切也要熬过这一关,只要活下去,只要还留下一口气,我就必有翻盘的机会。”
人生在世,也不过是场赌局,既然如今也只剩下这条性命,那就堵上生死也就罢了。
倚天崖顶的石筑高塔被毁,如今只剩下了小半截残塔和散做数堆的乱石,水盈重修神宫之时,在此处用废弃的石料重修了一座重檐八角石亭,亭中的石匾上,镌刻的是水盈自题的“海客瀛洲”四字。
此时,水盈正坐在亭中,悠悠闲闲远眺碧海,她手中捏着一只小小的狼血玛瑙酒杯,杯中尚有半盏蔷薇露,似是在看风景散心。
她祖先乃是鲜卑慕容氏,本就有胡族血统,以身量瘦高和肤白胜雪为其特征,族中男子更是皆为黄须。自慕容贞之后,虽然若干代父族都是汉人,但直到水盈这一辈,肤色仍比常人要白许多。加之水盈后来又被囚禁在九离山藏兰谷石洞之中,十六年间未见天日,虽然回到岛上这一年多来容色已然恢复了不少,她的头发也恢复了乌黑,如此相衬之下,还是显得面容上仍带着吓人的煞白。好在后来与杨朝客几番重会,每每都是心有所慰意有所托,让水盈的脸上颇减了许多森然鬼气,有时竟然还会透出几分风情万种的柔美。
无昔虽然在这一路上不住地给自己反复鼓气,可自打远远望见了水盈的身影,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就是一凛。她唯恐被人发觉,赶忙咬牙克制,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眼瞧着离水盈越走越近,无昔也只有把心一横:即便是当真露了马脚,此时害怕又有何用?!若是豁不出去,当初又何必要费那许多心思,付那许多辛苦?早晚有一日,我水无昔一定能够再不用如此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生死由人。我倒要再赌一回,看看我水无昔到底有没有熬出头的命!就是死了,在鬼界也要熬出头!
无昔走到亭中,摘下脸上的鬼面捧在手里,规规矩矩跪倒行礼。
礼毕,水盈却瞧也不瞧她一眼,更不叫她起来,仍旧眺望着海天相交之处,只淡淡问了句:“去哪里了?”
无昔抬起头来,坦然答道:“回娘亲的话,无昔擅自去了青州,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杨朝客的女儿。无昔知罪,请娘责罚。”
水盈轻轻“哦?”了一声,眼中陡然闪出森森冷光,缓缓转向水无昔,将她上下打量了两眼,这才问道:“知道什么了?”
水无昔抿了抿嘴,忽然连连磕头道:“孩儿罪该万死!这些日子在岛上养伤,孩儿心里就生出些糊涂想头,实在忍不住,就私自去到青州向杨朝客询问,他说——‘你听你娘的总没有错,你就是我和你娘的骨血。’”
水盈嘴角浮起一个淡淡的冷笑,口气反倒愈发平和:“还有呢?”
无昔抬起头,眸子里已笼上一层雾漫漫的泪光:“孩儿在娘亲面前从不敢说半个字的假话,孩儿当真是怎么也想不起过去的事情,当真是怎么也记不得有这么一个爹爹。”她泪光渐重,只是努力睁着眼,不让眼泪掉下来,咬牙道,“我这回贸然到了青州杨府里,还发现他……他背着娘不知道,在他府里偷偷养……养男宠,还与安平郡王的小妹频有书来信往,娘……娘不可信他!”
“你好大的胆子!”水盈陡然怒起,手腕一抖,手中的狼血玛瑙酒杯和半杯红艳艳的美酒骤然飞出,如同一颗疾飞而下的流星。
无昔眼见这酒杯直朝自己心口而来,已知其力道非常,也不敢躲闪,仍旧只是含泪眼巴巴望着水盈,直到被酒杯重重击在当胸,人霎时跌出三尺开外。无昔捂着胸口,身子一阵瑟缩颤抖,饶是她生生咽下了涌上来的鲜血,嘴角还是淌下一缕细细的殷红血线。
水盈凌厉的丹凤眼冷光瘆人,柔媚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令人胆寒的逼人气势:“金如隽难道是在青州么?”
无昔见她已然向自己发难,身子还是不由得狠狠一个激灵,连忙踉跄着爬起身来,朝着水盈不住地连连磕头:“娘,无昔知罪了。那日在百胜帮,是孩儿办事不力,铲草未能除根,让金凌云的女儿金不换和小儿子金如隽逃了,是孩儿无能,孩儿愿受责罚。”
“只是个‘办事不力’?”水盈轻轻一声冷笑,目光凛然逼视着无昔,森然问道,“还是你‘心有二念’?”
无昔将头在亭中的石地上磕得咚咚作响:“无昔对娘绝无二心!若有半点隐瞒,天诛地灭!千刀万剐!堕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当真是孩儿见百胜帮势小,金凌云又软弱,就生出了怠慢轻敌之心,让金凌云的女儿金不换带着金如隽腿快逃了。孩儿发觉之后害怕娘亲动怒,又不敢派人去查,只自己私底下寻找过,却一直也没有打探到金家姐弟的下落。孩儿知罪了,求娘责罚。”
水盈看着额上已经撞得紫涨起来的水无昔,冷冷问道:“是他姐弟逃得快,还是你的生意做得好?”
“孩儿万万不敢!孩儿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与百胜帮有什么生意可谈!孩儿当真绝不敢对娘有半点二心!若是孩儿做出半点对不起娘亲之事,必遭天谴!”无昔还在不住地磕头起誓,听水盈的问话和语气,心下不由一阵阵发冷,但心中初时的慌乱已渐渐平稳下来。方才上崖的这一路上,她已将事情细细琢磨了几个来回,却也想不出哪里能让水盈抓到切实的证据。思来想去,也还是只剩下死不承认这一条路,“娘亲是孩儿在这世上的唯一倚仗,孩儿只有跟着娘才能有生路,那百胜帮不过是一个无名小派,能对孩儿有什么好处?孩儿纵是再蠢笨,也不会如此自寻死路。”
却只听得水盈冷冷“哼”了一声,显然是半点也不信。
无昔停下磕头,脸上已经挂上了两道狼藉的泪痕,眼圈鼻头都泛着红,愈发显得面白如雪。她还是狠命忍着眼泪,向来无甚血色的嘴唇都被她自己咬出血来,只巴巴望着水盈,一字一顿说道:“娘亲若是不相信孩儿,孩儿愿以死明志。”随即合上双眼,咬牙将头一仰,“孩儿的命是娘亲给的,如今就请娘收回去。来生,无昔愿还能做娘的孩儿。”
无昔只觉海风吹着自己的长发不断抽在自己脸上,却是并没有等到水盈向自己出手,便又睁开眼,见水盈只是面无表情地乜着自己,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无昔跪在冷硬的石地上,海风吹得周身一片冰冷,心中飞速盘算,终于横下一条心。将袖中的短剑“噬绝”脱鞘而出,双手握住剑柄,横在自己的脖颈上,决然道:“也罢!既然娘亲已是连杀我都嫌脏了手,那孩儿就自己了断。”说罢,双眼一闭,两大串泪珠子簌簌而下,一半砸在冷森森的剑身上,一半砸在她白惨惨的手腕上。她的手仿佛是自己的眼泪烫了一下,蓦地狠狠一抖,便半点也不犹豫,双手死死攥住剑柄,将锋利无匹的剑锋朝自己脖颈就狠狠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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