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喝醉那次?”青皮问,
“嗯,住宿老板还给我们弄了个粉红情趣房!哈哈……”我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啤酒说道,
青皮拿起啤酒,一口气干了半瓶,打了一个长长的嗝道:“好喝!”
“还有脸说,本来我约方小妮去的,她死活不去,结果你来顶她的岗!”青皮埋怨道,他没说,或许他并不在意当民宿老板把钥匙给了住在情趣房的两个男人时那种诧异的表情。
我看看青皮手里的酒,与我一样,redhorsebeer(红马)。
“这酒烈!”我说道,
“烈的跟方小妮一样!”青皮晃了晃剩下的半瓶,剩下的半瓶也见了底。
我从这有点辣口的红马里品不到方小妮。酒像一只手,她撕开了青皮的另一面,而这一面,我没有。
红马在玻璃瓶子里,红的像西山的晚霞。我把冒着霜气的晚霞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下肚子。不知是酒气上窜顶的泪湿了眼,还是因为心里泛了酸,眼里竟涌出些水来。
“我的故乡是废港,我的故乡太过贫穷,唯有彩霞可以示人....”我念叨着,小时候,我总坐在西山坡上望着晚霞。晚霞下,山坡上有母亲的坟。有迟到接我放学的父亲,还有草甸上我放的成群的羊。如今这些已经久远,远到像这烈的红马,猛地灌下去,凉到胃里,化成一片火红,涤荡着内心,泛起一丝暖意。
有酒有故事,才让人醉。酒像一只翻箱倒柜的手,它把你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从心底一件一件地翻腾出来。让你错了顺序,乱了逻辑,竟说给自己个听。尤其是酒的后劲上来后,那些个往事在扎堆似的在脑子里排着队,只不过不争气的嘴唇越来越厚,没有用的舌头打着结。心里清楚,嘴上糊涂,愈发心急,愈发车轱辘话转圈说。而到酒精融汇到血液里,给心脏提了速,劲完全上来后。脑子里就如同这堵得水泄不通的马路。插队的只管插队,飞驰乱窜,如跳蚤一般的突突(三轮车)。说了上句,忘下句,想到哪句说哪句,单个字儿往外崩,还不得不用上早迟钝了的肢体语言。真是:
“摇头晃脑乌拉呜,看啥都比平时粗,几杯猫尿灌下去,有人唱来有人哭。”。
我是最没有出息的,下了肚的晚霞向上窜着酒气,映红脖子,又映红到了脸。青皮指着我那如同晚霞一般的脸嘲笑道:“你个兵痞也臊红了脸!真难看!像个猴腚!”我想象着公园里上窜下跳的猴子。捉住它,把那一圈白毛中间那个红通通的猴腚按在青皮的脸上。我乐着,皮肤有些黝黑的青皮,瘦的就像个猴子,霓虹灯光映在脸上,活脱脱的一只红腚猴子挠着屁股痒,我心里乐着。
没有诗,彩霞窜完了酒劲就沉入肠底,聚集在膀胱处。等着我憋了尿急,哗啦啦地将它排泄进肮脏、气味熏天的异国便池里。干瘪的灵魂不会沾了酒就会复活,怯懦货就是怯懦货,也不会沾了点酒就会勇气大增。我就那样呵呵、哈哈地傻笑着,看着青皮,看着过往的、熙熙攘攘的人群,没人会在意你酒后的丑态。
“青皮,你看!突突——”我指着身边开过的一辆全身涂成黄色,边上绕着蓝色扶手的突突说,
“一个三蹦子有啥好看的!”他抬起一只眼皮,扫了一眼道,
“你仔细看啊!”我嚷嚷道,
“一个摩托,外加个跨斗子,就是翻版的日本鬼子的“陆王号”!”青皮提高了声音嚷道。
“哎呦喂——青皮也成了文化人了,都知道“陆王号”啦!”我带着酸腔说道。青皮的面前已经空了三个瓶子。
“你爷爷不也有个吗,小时候你偷倒里面的油,跟我拿着出去点火玩!”他说,
“烧了杨大喇叭家的麦垛!”我说,
“还不是因为你,偷的油!”他埋怨道,我歪着脖子,眯眼看着青皮。
“对!我偷的油,哪个王八蛋手抖,点着了草垛!”我说,
“我俩给逮着了!回家吊起来,使劲的揍!”青皮气着说道,一瓶酒,灌下去半瓶子。我乐着,青皮记得可真清楚。可能是真真的被揍的疼。是啊!两个肺都快气炸了的爹,眼睛里着着火,头上冒着烟。心里的气就像那杨大喇叭家越烧火越旺的的麦垛,柳条、扫把使劲的揍,越打越不解气。旁边直跺脚的爷爷,嘴里不停地喊着“别打了,还是个孩子啊!”
“后来你爷爷卖了那车……好长时间都没让咱俩一起玩!”青皮高声的嚷嚷道,
提起爷爷,酒气从我的心底往上翻,一直酸到了眼底。爷爷不算老红军,也没参加过长征。算是抗美援朝志愿军的预备役的兵。他年轻时驻守在渤海里一个叫海洋岛的地方。整整一个连,几乎都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属爷爷年纪最小。八月十五中秋节,还想家想的偷抹了泪。
我只记得小时候,爷爷是个木匠,他有血栓,一半身子不大听使唤。经常骑着跨斗子在镇上卖自己做的板凳。他总说自己是老红军,有个小木匣子,我常不厌其烦的翻看,里面有几颗很长的子弹、粮票、铜钱、圆大头、半本红色的志愿军证。仓房里整整齐齐地摆着凿子、刨子、锯子、锤子、斧头和手工做的各种高的、矮的、宽的、窄的板凳。
爷爷没有真正上过战场,那个时候我经常说“爷爷骗人!没上过战场算哪门子兵?”爷爷很疼我,总用卖板凳的钱给我买糖吃。脑海里最后一次对爷爷印象极为深刻的是中秋节。夜晚又圆又大的月亮挂在天上,亮的跟白天一样。我与泼皮们在西山下疯跑,经过一棵大柳树下,看见爷爷一个人坐在柳树下,吃着五仁月饼,看着月亮。爷爷叫我:“小兵啊!过来吃月饼!”我头也没回的跑开了。后来我问爷爷:“你真的是老红军吗?你都没打过仗哎!”说完拿着树杈做的机关枪,对着爷爷“哒——哒——哒!”。爷爷说他没打过,班长打过,刚打完仗的战场上低洼的地方都是血,断了胳膊腿的哭着喊着,那些惨叫声混着腥臭的味道,让你一辈子想忘都忘不了。电视上演戏的战斗,看不到真正的杀戮与血腥。我吓得一溜烟跑开了,告诉了母亲。母亲还埋怨爷爷给我讲那么吓人的事儿。
现在对爷爷的印象,只剩下了那个帮我去惹了祸的跨斗摩托。也就是青皮说的“陆王号”。
“陆王号”实际是97式军用侧三轮摩托车,这车前面有个小锅一样大的灯,动力强劲,日本人侵略天朝的时候常用的交通工具,抗日剧里也很常见。但凡日军小队以上规模出动,就是超过十三个人以上的行动、侦查、出击,都会跟上一辆或两辆这种车,侧斗上多数会配置一架轻机枪,或者坐着佩刀的指挥官。而菲律宾无论走到哪里满大街的都是这种摩托车带个挎斗的突突。
各式各样的突突,上面有加了棚子的、外面包了壳子的、加装行李架的。我指给青皮看的那辆黄色的,就是加了棚子的。通常三到五公里也就收费十到二十比索,合下来人民币两块到四块,非常便宜。拉人、拉货,长途、短途都能跑。突突,在菲律宾已经成为城市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青皮,你就是个突突!”我指着又过去的一辆突突。他桌上的空酒瓶,已经整整齐齐地摆了五个。一个红马,剩下都是青岛和雪花。青皮下巴枕在胳膊上,望着走过的人群、远去的突突,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我捏起盘子里的花生豆,不断地砸着青皮的头。他厌烦地用手挥舞着,从头发里揪出花生豆,擦把擦吧丢进嘴里嚼。
“你才是那个侉斗子呢!”他说,正如青皮说的,我倒真像个突突。一个包了层壳子,加了行李架,刷上一层新漆的突突。最多只能坐下两个人,多了又压趴了跑不动,人畜都能拉,完全在喝着油出卖着体力。虽然狡黠地能插个队,多绕个圈,在交通拥堵的城市里,见缝插针一样的活着。可就这么大点能耐,因为就那仨轮子和不太大的内燃机缸,只能输出这样的动力。哪天趴窝了,人家马上就换个新的来。有多少人与我一样,在陌生的城市里,四处奔波,漂泊着活着。外表看似是出卖着脑力,实际却在耗着体力。这不是自嘲,是当你发现与自己过于相像的东西时,便会同情。或许叫同病相怜?呵!竟是与一个破烂的机车。
实际我讨厌突突,大概是心底被戳了个洞,如那城市里穿梭的突突箱底破了油,积攒的那点情感,在东奔西走中露了个精光。我由此开始讨厌突突,因为我讨厌内心那不堪一击的、软趴趴的灵魂。我讨厌火越烧越旺的杨大喇叭家的麦垛,我讨厌那顿毒打,我讨厌那碰洒了的油,讨厌爷爷的侉斗子。因为我成年后,一想起孤单的爷爷坐在柳树下吃着月饼,内心就没出息的啜泣,仿佛自己坐在那里。
不上进的青皮酒劲也跟着不上进。他的五瓶酒干干净净地见了底,酒劲才慢慢悠悠地上来。
正身法道 末世之武魂使者 离婚后陆总他真香了 神祗时代:我的信徒竟是神 神瞳狱少宝书生 神瞳狱少项少龙林月瑶 萧长夜柳依依 我乃九叔大弟子 X战狼 老子断你修仙路 一不小心成为了三界大佬 甜蜜奔现 末世之曙光时代 无敌小仙农 深宫报道 凰后有旨:帝君,乖一点 都市之天王巨星 我说这是魔术,你信吗 功夫:我买下了乞丐全部秘籍 签到七天,被要求加班的我不干了
重生回到17岁,这一次她想保护好一个男孩。愿他安好,远离纷扰与肮脏。...
ldquo她在教室吃东西。rdquoldquo我准许的。rdquoldquo我站在后面看不见。rdquoldquo坐在我身边来。rdquo或许什么都给不了,但明目张胆的偏爱都想给你慕知榆。ldquo我喜欢你三年了。rdquoldquo对不起我只是把你当朋友的。rdquoldquo我帮你考上你喜欢的大学。rdquoldquo可我真的是只喜欢他。rdquo或许追求的人很多,但一眼认定的人还是只有你一个白封栎。各位书友要是觉得高冷男神请签收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高冷男神请签收最新章节高冷男神请签收无弹窗高冷男神请签收全文阅读...
一书道法,两界凝晶,阴差相斗,百鬼夜行归乡的我得知好友恶讯难受万分,却又悚然发现他的死法与手中粗布有关,而粗布正是村民口中失踪多年据说被继父暴虐而死的...
离烟在人生中最倒霉的一天遇上顾墨寒。以为是天降的救星。却没想到遇上了趁火打劫。男人邪魅一笑救你可以,最好以身相许。强硬拒绝,反被缠上。从此,她的生活换了画风。传说中禁欲高冷男神,无师自通,分分钟化身撩妹高手。某个小女人被逗得手足无措,无所遁形。男人嘴角扬起一抹宠溺的微笑,深邃眼眸带着蛊惑人心的吸引力,看着怀里的小女人。乖,我的烟儿,我只撩你。这辈子,只坚持一件事,就是爱你。...
十年前,他被迫逃出豪门世家,从此颠沛流离,惶惶如蝼蚁,人尽可欺。直到那一天,他拨通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号码。你若执我之手,我必许你万丈荣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