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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是奉你命行事的!”
“你这南极仙翁说话越来越离谱荒诞了,你这不是栽赃陷害吗?你好好看看,我是妖,他们是神,他们怎么会听我指挥?我何德何能居然可以指挥的了天兵天将?”
“你这是强词夺理!”
“你这是在蓄意栽赃!”
……
正在我们吵得面红脖子粗的时候,被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打断了!
“真他妈吵得耳朵疼,你再多说一个字就把你活埋了!”那天将怒气冲冲极不耐烦地盯着南极仙翁暴喝道。
南极仙翁瞬间面如土色一言不发了,刚才骂街劲十足,这下却成了一只温顺的绵羊。真他妈怕死!不说活埋他,他还在这里蹦蹦跶跶纠缠不清呢!
那天将又转向我说:“跟这种老东西费那么多话干什么?这种越是长寿的人越是怕死!打蛇打七寸,抓住致命一击瞬间就让他安静下来!只要是事关他的生死,他就不会在顾及他人的生死了。别说他敢跟你争辩理论了,他连求情的胆量都的吓到肚子里去!你不信看他还敢再发一言一语吗?”
确实如此!南极仙翁果然是缄默不言。
有天将给我撑腰,我这才壮着胆子走到他跟前开始单方面进攻了:
“你继续呀!怎么刚才还前劲有余现在后力不足了?继续来呀来,我还没让你骂过瘾呢!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污言秽语没骂出来呢,怎么理屈词穷江郎才尽了?这不像你呀,你活这么久,肚子里应该有很多的妙语连珠的脏话呀!开口骂呀!你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让我在看看你那吐沫横飞的得意样子!”
我开始肆意欺凌南极仙翁了,先是扯他的胡子,又是拽他的头发,又是薅他的眉毛,又是拧他的老脸,又是捏他的嘴巴,最后我还拿着泥巴在他脸上涂抹了个大花脸!总而言之把那张老脸整得面目扭曲没个人样,可他只能忍气吞声,因为天将有言在先‘在多说一个字就活埋了你’。对于他这个求生欲极强的南极仙翁来说,什么侮辱他都不在乎,只要让他保全性命就行。要不然他能好端端活这么久呢?他就是那种贪生怕死的典范,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士可杀不可辱’的烈性气节。所以说厚脸没皮的人,活得才这么长久。
后山的熊熊大火已经开始燃烧起来,这边的房屋还在乱七八糟紧锣密鼓拆着,还是人多力量大。一边有天兵拆着,一边有天兵运着,一边有天兵烧着,一切在有条不紊的操作着,一切都是为了保证金桃的质量不损!
在金桃的底部,开挖一条狭窄通道,用于熔化的流金直接流向储水的池水,因为金子的密度和水的密度不同,且遇到冷水的流金就会凝固,进而天兵们就可以用铲子从池水中捞出金块了。
这是我们的理想构思,完美计划。可事实却事与愿违。整个长寿村的房屋差不多都快烧尽了,还不见金桃有熔化的迹象,除了表面被烧得一团乌黑,毫无变化!
“看来只能用狠招了!把那些已经死了的尸体往火堆里扔!也许人的血肉是最旺的燃料,反正这么多呢!一时半会烧不完。”那天将指挥几个天兵道。
“人的尸体与干柴不同,终究不好烧,不如往尸体上淋些油吧”一个天兵提醒道。天将大手一挥。
“不用,放心烧就行,现在这些人身上大多都是脂肪,这三天两头吃荤食肉的,全身上下长的都是肥肉,油滋滋的,油腻腻的,保证好烧。”
于是,就有几个天兵连托再架着一个尸体往火堆里随手一扔,只见那火苗冲天而起,发出噼噼啪啪油脂开花的声音。原本有些衰弱的火势瞬间沸腾起来,且火苗都呈绿色的!温度也骤然加高,让人连连后退。天兵们只能手握着加长的钩子在火堆旁搅拌翻腾,个个汗流浃背,那种被火烤着的面容看得异常狰狞恐怖,如同无数跳跃的鬼火在肆意鸣叫啃咬。
那忽高忽低的火苗疯狂飘动着,就如同那不安死去的鬼魂在张牙舞爪宣泄他们的不甘,无数的魑魅魍魉从地狱里争先恐后涌出,来祸害这个处处隐藏牛头马面的人间。也许他们认为,地狱与这个人间毫无二致,只是人间粉饰得够完美些。他们就要力争捅破这张粉饰美好的薄如蝉翼的纸,他们也许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还是在地狱,还是在人间。无论是地狱还是人间,只要一旦有适合他们活跃的空间,他们就是横冲直撞所向披靡。或许此时此刻,他们已经看不到人间和地狱有什么区别了,身处地狱,仿佛身在人间;身在人间,又感觉身处地狱。连魑魅魍魉都分不清到底这是地狱还是人间,更别说那些肉眼凡胎的芸芸众生了。他们身处地狱浑然不知,身处人间却与地狱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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