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谒玄门之奕神局第91章 墙里秋千墙外道（第2页）

他从黑白二人身上明白了一点，就是这些所谓的规则啊，大神啊，轻易是不敢向凡人出手的，之前道总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才让他师父出手料理了那两个煞星。

既然不敢动自己，那么抓自己过来是在图谋什么？

小年想了想，说你来到这里，是预见到了即来的毁灭？不过就是不知道，这次本源之海还会不会接纳被污染的仙城本源。

完结这次终于有些动容，回头看了小年第二眼。

“天作孽犹可说，自作孽不可活，你要自己作死，我也不介意提前送你入灭！”

小年正要再说些什么，却忽然感觉舍身镜里有一丝隐隐的波动传来。

这波动十分隐蔽，是隐藏在星辰海意识深处的波动所形成的信息符文，小年也是反复推敲了几遍才明了其中的意思。

这信息是信君传来的，信君说：诱他入舍身镜。

既然是信君的意思，小年当然毫不迟疑就会照做，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想要于此人身上找到答案。

他在琢磨着如何开口，完结却耐心地等着另一场戏的落幕。

恶之花与仙魔妖三方的对决，此刻似已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不停地有人伤亡，有的被花蕊抽中，有的被吞入深渊，不过那黑色的巨花此刻也是残破不堪，就连恢复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慢了起来。

小年走到完结的身边，跟他一起看戏。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完结静默站在那里，就仿佛一座雕像，仿佛已经站了千万年，感受不到半点生气。

小年说你在墙里看了无数年，笑了无数年，等着墙外人的覆灭，不寂寞吗？

“千年信念，最终都会枯萎，等待的过程，其实充满了欣喜。”

小年说那我呢？需要等多少年？

完结仍旧头也不回，却不知是哪张口里发出了声音：两条岔路，终究要归于一处路口，那便是你们完结之时。

我们？小年说为什么是我们？

“毁灭的契机，对你们来说都是公平均等的，没有人放弃，就只有同赴死亡。”

这时候外面的风暴已经刮至最烈，小年看到漫天呼啸的黑色花瓣，就如同死亡的镰刀在收割生命，凌空一转，便有一蓬蓬的血雨飞洒。

而无主之地的空间，缺少了位面法则的加持和防护，明显已经不起如此折腾，陡然间空间发生了塌陷，在风暴的中心产生了一个看不见的黑洞，周边的景物纷纷被吸入其中，仿佛变成了二维的虚影。

咻的一下消失不见。

小年在那飓风、黑影和错乱崩塌的空间中，再也找不到小糖和其他人的存在。

完结转过身来，看向小年第三眼，说我一向对世人都有足够的仁慈，也给了你足够的时间和耐心，三次死亡牵引，不能再多了。你还有何遗言？

小年在他的眼神之中，似乎看到了即来的命运，一个蛰伏着的巨大阴影，正向着自己侵袭而来，把他的世界变得一片黑暗。

他这才恍然大悟这人真的不是跟自己聊天看戏的，而是每一次注视都牵引着冥冥之中的命数，把自己拉近了毁灭的边缘。

虽然自己劫数未至，但是天意人为相互牵引，也未必不能改变既定的轨迹。

小年说那你知不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牵引我，焉知不是我在牵引你？

完结诧异地说：哦？我怎么不知道？

小年傲然一笑，说我生于星辰，归于星辰，你想要的死亡，便自己来拿吧！

说完他散放了全部的星辰海意念，化作一片汪洋大海，在那无尽的意识波涛中，向着星海深处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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