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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陋的柴扉久叩不应。瑟风中映弦转过头,撩开拂面青丝,遗憾说道:“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人不在家。”司徒曦抬足走近,朝墙头张望,未觉动静,脸上涌现疑色:“上次见面他还告诉我今天会留在家里整理书卷,我还特意算着时辰来的。”映弦耸肩道:“也许临时有事出门了也说不定。”
两人造访无果,只好循原途返回。逼仄如丝的小巷,老屋绵延于两侧围墙之后,路上却不见人踪。大风猛吹,道旁高树摇动,秃枝如四突的剑戟,肆意割乂头顶浑整的天空。沙尘扬起之际,视线烟熏似地模糊了。两人并肩而行,听风籁啸于耳畔,各有微情漫上心田。堪堪默然走了一段,司徒曦忽道:“要是下次见了邵歆舟,你该叫我什么?”
映弦道:“自然是按照殿下吩咐的,叫‘涂公子’。”司徒曦点点头,却又道:“不过,你我单独相处时,你也别老‘殿下’、‘殿下’的称呼我了。”映弦闻言不禁放慢了脚步,赧然问:“那该怎么称呼?”司徒曦想了想道:“你就说‘你’,或者……叫我的小名‘闻笛’。”
映弦还是头一遭听闻司徒曦有这么个雅致的小名,心跳加快几拍,嗫嚅道:“这……未免太不尊敬殿下、太没礼数了。”却听司徒曦道:“怎么,我们之间需要这么多礼数么?”她抬起头,见他眸光一黯,隐隐有失望之色,只好说道:“好吧,以后没其他人在的时候便叫你‘闻笛’。”司徒曦脸色方和悦起来:“这小名是我母亲取的。因为她生我的前夜恰好听到窗外有人吹笛子。不知是不是因此搅动了情绪,第二天一清早便生了我,其实是早产了一个月。”
映弦莞尔一笑:“原来如此。所以你也算是‘闻笛而生’。”司徒曦道:“不错。不过,自从母亲去世后,便没人再叫我‘闻笛’了,你还是第一个。”见映弦垂首不语,一抹薄红染在颊上,如明霞拂水,婉丽动人,又说道:“对了,反正现在时辰还早,咱们不如去江边走走。如果还有船,也不妨坐上一段。”映弦便嗯了一声。
信步走至沐阳江,遥望半空淡云冉冉,远山烟色苍苍,一派萧壮气象。冬季里江风凛冽侵骨,所幸江面未冻,一带寒流在目下缓送,寂无声讯。两人伫立江岸,等半天也不见船舶,正要放弃,视线尽处却陡现一只小舟,似枯叶一枚自天际飘来。两人欣喜而向。等船开近了,才发现是一条朴素篷船,篷口挂了风帘,不见舱内情景。船夫衣衫单薄,覆体的斗篷迎风作响。见两人在候船,便停舟于江岸,洪声道:“船里已有个客人。两位公子如果不嫌弃,可以一并上来,渡一段再说。冬天发船的少,两位怕是很难再等到一艘。”
司徒曦见船夫言辞诚恳,说了声“好”,牵挽着映弦小心踏上船板。船夫口中“嘿哟”一声,小舟复又东行。两人不愿进舱,便并肩站在船头,凌波眺景。橹声中但见长空一色,沧茫寥廓,浩然之气充塞穹壤。飒飒江风夹着泠然的水汽灌入冬衫,袭上面颊,愈令精神爽发。映弦斜眼瞟向司徒曦,见他远瞻江天不发一语,淡笑如隐,目光中却蕴含少见的深弘。正午阳光洒落周身,其人端立舟中,以浩浩青天为背景,瞬息定格成一幅诗意盎然的水墨画——多年后,可也是难觅流晖中值得惜念的一笔?一刹那,有莫名的嗟慨萦于映弦心间。本如碎萍乱絮般的思绪,丝丝团团,此刻便同两岸枝疏叶凋的颀木一齐随江流徐退,而那些无法重访的旧光阴却又在记忆里泛出曈昽的底色。
冷不丁猋风骤起,小船霎时剧烈摇晃,桨动时扬起的水花趁机扑入船内,打湿了衣足。映弦连声“哎哟”,狼狈地后撤。待船身恢复平稳,司徒曦笑道:“怕什么?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话音刚落,舱内却传出一声朗吟:“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司徒曦闻声大喜,宏亮念道:“望涔阳兮极浦,横大江兮扬灵;扬灵兮未极,女婵媛兮为余太息。”
舱内又道:“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映弦好奇回头,司徒曦已转身疾走到篷舱,一把掀起垂帘,欣然说道:“邵兄,我可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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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弦与邵歆舟的第一次照面,便是在这条朴素篷船里。风帘挂起,舱内顿时敞亮不少。眼前是一个瘦嶙嶙的青年,面孔苍白,眉目清俊。年纪虽才二十七,眼里已满是阅尽世态炎凉的沧桑。然则眸底那道清高寒光,仍趁人不注意便要逾睫闪上一闪。可以想象退回到七年前,这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会对人发出怎样一种傲芒,令近者避之不及。此刻他坐在舱中,桌上放一壶酒、一个酒杯,却是在自斟自饮。咳嗽几声道:“刚才在船头吹风吹久了,所以躲了进来。狭窄地方,涂兄怕是受不了。怎么,你在找我?”
司徒曦道:“不瞒邵兄,上次听你说家里有一本尊师亲撰的《古今文字考》,便想冒昧借来一阅。这是我家书童映弦,今日登门拜访,没找到你,没想却在这船里遇见。映弦,过来见邵公子。”映弦便上前恭敬施了一礼,道:“涂公子也知这本《古今文字考》乃尊师生平心血之作,想必不会轻易示人,所以专程登门求见。”
邵歆舟道:“这本书是我少时老师的遗赠,我已珍藏了十多年,其他人想借我当然不会借。不过若是涂兄想看,说一声便是,何苦专门跑一趟。陋屋斗室,倒让涂兄见笑了。”
司徒曦道:“君子所居,何陋之有?再说邵兄才华天赐,又岂是池中之物?迟早有一日会像那西晋左太冲一样,以文称世,名噪京城。”
邵歆舟却道:“涂兄说笑了。邵某早有永不应试之语,今生之志不在扬名显身。只是感念师恩,便常以考据旧字、研习古文为乐,不敢懈怠。
映弦道:“我也听涂公子说过,自仓颉造书,文字历时而变。春秋战国群雄并立,言语异声,文字异形,后经秦皇统一,书写虽趋向简易,而古文字却因此大多湮没了,也是憾事一桩。”
司徒曦道:“且不论这么久远的事了,便是汉晋诗赋中的的字词物事,今人也多是不识……就说这一句,小弟不才,还想请教这几字作何解?”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纸递给邵歆舟。映弦凑过来一看,却是‘湘蔈缥蒂’四字。
邵歆舟看罢笑了笑,道:“此语出自左思《齐都赋》,原句是‘其草则有杜若蘅菊,石兰芷蕙,紫茎丹颖,湘蔈缥蒂。’《齐都赋》原文已佚,只有一些散句见于《太平御览》、《水经注》、《初学记》等书。这句话便被唐代的徐坚在《初学记》里引过。”
司徒曦讶道:“邵兄竟连如此冷僻词句的出处都一清二楚。”
“昔年曾览得一套《初学记》,读到此句时,对这“湘”字颇想不通。左思明明写的齐都临淄,其植物跟湘水湘地有何关系?恐怕是后人誊抄时错录,将意为浅黄色的‘缃’字写成了‘湘’。因这句的‘缥蒂’指的是‘青白色的花蒂’,前面又是‘紫茎丹颖’,唯有‘缃’字放在这里才说得通。而这个‘蔈’字呢,《说文》作‘苕之黄华也’,《集韵》则为‘穀黃华者,一曰禾末。’亦可见是‘缃’而非‘湘’。”
映弦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连连点头:“邵公子说的是。”
邵歆舟又补道:《齐都赋》里还曾提到“胜火之木”,可见于李昉所编的《太平御览》。而就在‘胜火’一条下李昉还引用了伏琛的《齐地纪》,记载东方朔称此木为‘不灰之木’,特点是经火烧灼只成炭不成灰。我怀疑此物可能不是木,而是矿石。查阅《证类本草》方知这不灰木果然是石非木,或叫做滑石之根,颜色青白,能够入药。而左思所谓的“胜火之木”,便极有可能是这种不灰木。李昉将此物归为木部,和辛夷、合欢同列,岂非值得商榷?当然,说不定左思本人也认为它是一种植物。故而我对这《齐都赋》印象深刻,后来凡遇到引句,便都要细加斟酌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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