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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经过飞鸟羽翅的过滤,从天空洒落,轻盈而柔和。洒在涵翠居的柴门,一道道纹理勾勒得清楚细致;洒在高高低低的竹管竹枝,碧色中泛起微金的光泽,风一径地吹,便有金波流荡。际言先生见到映弦拄拐的情状,凝思一瞬便放其进门。她那颗忐忑跳动的心因得安定,庆幸自己赌对了,跟随际言走过败谢的花架,走入去春的木屋。
隔年的场景再次投入映弦眼底:书架三面依墙,中央陈设素净无华的木案竹椅,临窗一张长几,上置七弦古琴。西边书案仍摆放笔纸砚台,淡淡墨香萦绕,一枝紫毫搁于古朴的笔架,簇拢的笔尖像是一朵饮了雨露的墨玉兰苞,婷婷润润,看来主人刚才正在写字。映弦便抱歉叨扰,际言说道无妨,示意映弦先坐下休息。
不一会儿阿珉又出现了,托盘上所放仍是豆青釉茶盏,如曾化轻舟泛过山湖,凝住一泊温润光色。映弦置拐于椅边,接过茶盏,低头见茶汤晶莹澄黄,照见眉目,微笑道:“今日又有口福饮这‘报春深’了。”轻啜一口,滋味悠长更甚去岁,遂向际言先生道谢。待阿珉离去,际言问道映弦因何受伤,映弦便说自己不慎从高处坠下,伤得不轻,所幸保住了性命。际言又问映弦为何而来,映弦搁下茶盏,说道:“今日拜访,还望际言先生能为我指出一条明路。”
“哦?映弦姑娘迷了路?”
“先生可知,我从小是和二公主一起长大。她出嫁时我跟她一起出了宫,一直住在文嗣公主府。”
“不错,公主曾提到姑娘的身世,老夫略知一二。”
“我还有一个叫做映雪的亲姐姐,是元熙公主的侍女。她跟元熙公主的关系,就跟我与二公主的关系差不多。如今大公主尚未嫁人,我姐姐便也住在宫里。但因有皇上御赐的金牌,能够独自出宫。”
对面银发萧萧的老者不置言语,映弦又道:“大公主此人,才志不逊须眉男儿,堪称女中豪杰。不过,她究竟有何目标,我也说不好。”际言捋须一笑:“原来如此。看来你姐姐没少给你出难题。”映弦道:“正是。此外,自从太子意外亡故后,储君一直未定。而皇上的两个儿子,信王和端王殿下,一个已成年,母亲却早逝;一个才十岁,母亲却极受圣宠。换句话说,这两人谁能成为新的储君,都尚有变数。朝里各种猜测行动都有,而这信王殿下,便是二公主的亲弟弟。”
际言听罢感叹说道:“这一点,公主虽也跟我提到过,但是我们从未详谈。”
“先生隐逸竹林不问俗务,公主青春丧偶自顾不暇,也是懒得卷入纷争。她当然不想拿这些破事来烦先生。”
“那这信王端王之争,跟姑娘又有何干?”际言隔座冷峻相望,映弦莫名漫起一股子寒意,却镇定道:“先生博古通今,还猜不到么。”
际言沉吟:“看来双方都有人,想要拉拢姑娘了。”
不是双方,是三方。映弦心头嘀咕,却道:“差不多。我的处境,就跟夹在两片面饼之间的肉条一样,挤一挤就成泥了。”
不知是不是比喻太粗俗,际言皱了皱眉,又问:“那映弦姑娘自己不能做出决定么?”
屋里骤然宁静,窗外响动风拂竹叶的窸窣声,像是在传递天地间一种生灵绝密的寻思。映弦开口道:“说来话长。这想拉拢我的人,有的对我有情,有的对我有义,有的又无情,有的又无义,有的又暗藏威胁……我委实难以取舍。”
“这么复杂……”际言的视线垂落茶盏,端起而不饮,转视映弦:“姑娘就没想过离开西鉴?”
映弦摇头道:“我父母早亡,无依无靠,而且……我对过去的记忆是一片空白。比起一个人孤身漂泊无人理会,我,我倒是宁愿被利用。”
“呵呵”,际言边笑边摇头,笑容狡黠而无奈,“既然姑娘不愿脱离游戏,可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映弦深吸了口气,“先生的意思?”
“这恐怕是场生死之争,一旦卷入,谁也难保证全身而退啊。”际言目光沉沉。
映弦的视线不由移向了纤尘不染的地面,心里像是竖起一面新帆,被想象的桅杆撑得紧绷绷的。那些惊悚的、迷人的、令人惆怅或令人不安的画面,被一条长长的绳索串起,在心之峡谷荡啊荡的,俯视深渊,壮观而可怖。我到底是在寻一条可以与之搏斗的恶龙,还是在觅一块千古巨石,然后拔出那等待已久、专属于自己的宝剑?
际言见她低头思考,便起身走至书案,捉笔蘸墨,在一张已几乎满字的纸上书写。少顷,映弦回过神,问道是否打扰了先生工作。际言却说书已写完,现在不过是重头修订。映弦忙问:“先生是在著什么书?”际言答道:“刚刚过去的历史。”
刚刚过去的历史,难道是项国的历史?还是其他国家的?映弦复又询问,际言却笑而不语。她见书盈四壁,便道:“先生游历多国,见多识广,又居于如此静美宝地,藏书甚丰,必能写出传世之作。”
际言感慨道:“老夫一把年纪,无牵无挂,早已看淡名利生死,故能潜心修史,只是书成后会有怎样的命运,却非老夫所能把握了。或可流传,或遭散佚,若遇战乱,也许便化为灰烬也未可知。”
映弦由衷钦佩道:“隋代以来,除了欧阳修贬职、丁忧时完成的《新五代史》外,唯有官方编修或者奉敕私修的史书才能列入正史,而纯粹自发的私人修史则受到严厉限制,或遭朝廷查禁。际言先生之举,非智勇双全者不得为之。”
“呵呵,人生在世,但求做一两件自己真心想做的事。至于成败得失,也不必计较太多。”
映弦暗忖,他并不向我隐瞒自己正在私修史书,可见对我和公主都甚为信任,却不知他和二公主究竟是何关系,又是如何相识。突然想起曾读过的一册风格独特的史书,一道激电从脑中穿过,似若猛醒,郑重说道:“先生若完成了,映弦定要拜读。”
际言搁了笔,执一方镇尺压住纸张,端坐于竹椅,驻目满纸小楷,说道:“老夫也曾想过,自己何必非要费这么大力气写书修史。若修史,对过去发生的事情又该持怎样的态度?是为尊者讳,长者讳,还是抹黑新君,美化旧主?可是旧主明明荒唐暴戾,虽然是对……对个别人有恩,可所作所为于社稷黎民却有害无利,为何要去美化?后来便决定直笔而书,还要钩沉索隐,将那些刻意或无意被庙堂掩盖、遗漏的东西记载下来,以示来者。”
映弦触动心肠,自语道:“不错,史家本就该秉笔直书才是。”际言却又笑道:“虽说如此,完全不设立场、不带感情也是不可能的,只能尽力以直笔为则,悉心考证。”他拂了拂纸,仿佛字上已经蒙尘,“有时候写下来,你会发现,你可能比当事人更了解当事人。所谓人不自查,医难自治;一个人所处的位置角色,尤其是好像生下来就必须担负的东西,其实往往蒙蔽了他自己真实的想法和意图。”
映弦闻言脑子激响,昔日所历飞快闪过,心中震荡不息。噌然站起,又顿觉腿上剧痛,跌坐于座,眸里放光:“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际言扭头问:“明白了什么?”她唏嘘道:“听了先生所言,我才意识到,我之所以日夜烦恼,并不只在于处境多么艰难,而更在于不知该如何抉择。只因我总是计较于谁对我怎样,好还是坏,恩还是怨,真情还是假意,却没能跳出自我的局限,站在更高的角度审视全局。背着这些包袱,还为之大喜大悲,本身就落了下乘。”言毕,她好像听见另一个自己在暗处响亮地笑了一声。心说,这样的话,你永远只能作别人的棋子,而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棋手。
际言递来两道犀利的目光,唇畔却浮起谜一样的微笑:“你果然聪明绝顶。”映弦长吁了一口气:“那也是多亏先生的指点。”际言又问:“所以,姑娘现在已有答案了?”映弦暗忖,他毕竟可能还会再跟二公主相见,也说不定会提及今日谈话。便颔首道:“映弦不才,还是愿见到一个能够自己主政的智仁之人承担重任。”
忽然一股冷气袭来,映弦微一寒噤,却听际言“唔”了一声,说道:“也好。不过别怪老夫没提醒你,尽管姑娘有此坚心明识,事情却不一定能全依你的心意,代价……或许惨重。施宜生和宇文虚中的下场姑娘可知?”
他见映弦目露茫然,便起身从书架上抽出一册《金史》和一册《宋史》,翻到相关列传递给她。映弦接过,先看了施宜生在《金史》中的记载,又对比读完《宇文虚中传》,顿觉自己执书的手变得冰凉,心中怦怦然。“啪”的合上书页,抬头凝视际言倏尔凝重的神色,压住声音中因为恐惧而起的颤抖,说道:“我自会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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