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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回大宋第91章 谈心（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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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张玉兴就给大伙分派完了任务，众人有事的就下去处理，没事的人就回去继续休息，现在距离天亮还早的很，这一夜盐田务中绝大部分人都被惊醒没有能够休息好，现在就要回去补觉养养精神，明天还有很多的事务需要处理。

张玉兴单独把欧阳修给留了下来，等到其他人都出去后，才对欧阳修说道：“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也不用再继续辛苦的装下去了，我想你现在其实已经知道了，你之前的那个好随从张坚，今天晚上在我们盐田务的仓库中放了一把大火，把所有的守卫都引开后，自己跑进精制盐的工坊里想要偷取秘药，并且还真给他成功得手了，得手后他把东西交给了自己在外面接应的同伴，可惜他的同伴虽然成功带着东西逃出了城，他自己和另一名同伴却被秘药所伤，被我们的人给抓了回来，现在就在盐田务里面，张坚身上的伤势不轻，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

欧阳修连忙想要撇清自己：“大人明鉴，下官也是偶然之间才遇到张坚的，之前并不认识他，只是见他身手不错，办事能力不错，这才留他在身边当随从，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我……我真的不知道……”

张玉兴一挥手打断了欧阳修的话：“行了行了！你也不必在我这里解释什么，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咱们俩人其实都清楚，不过这些事情我都懒得去管，每天盐田务中的大小事情就够让我头痛了，天天忙的吃饭时间都没有多少，哪里还有心情再来管你的这些小事？到时候自然有接手这件案子的官员来管，你到时候找他解释去，也有可能会有负责监察官员的提刑司的人来找你问话。我只是有一点想不明白，你欧阳修怎么说也是堂堂的进士出身，本身的文才也不凡，可以说前程似锦，咱们盐田务上下的事情我都了解，有些盐商请你们出去吃吃喝喝这些很正常，在一定程度上给他们行一些方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明火执仗的盗抢这种事情你怎么会参与进去？那可是重罪！”

欧阳修也感觉自己很冤屈，讲真自己真没想到那张坚会做出这种事来，要不然自己怎么可能答应留他在自己身边？以自己在盐田务中的官职地位，只要给自己时间秘药的配方早晚都可以得到，没有必要非要用这种最笨最下乘的方法。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出来了，自己再怎么解释也不一定有人会相信了。

欧阳修也知道张玉兴已经猜到了自己做下的事情，只能是老实交待：“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我确实是被鬼迷了心窍，被那张诚蛊惑想要得到精制盐的方法，不管怎么说精制盐对老百姓都是好东西，这些人成功得到了方法老百姓也能吃到更多的精制盐。只是我原来想的是慢慢找机会，没想到张坚竟然会做出这种事。唉！也不知道这件案子会怎么样处理，下官会不会被罢官入狱？还望大人能够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救救本官，求大人手下留情啊。”

“这次的事情应该不会太严重，盐田务其实损失也不算太大，也没有闹出人命出来，所以你也用不着太过紧张，应该到不了把你罢官下狱的地步。其实精制盐的秘药极难配制，产量一直上不去，而且那些秘药对人体有伤害，必须妥善保存，操作时也要非常小心，对操作人员的防护一定要全面，否则非常容易出现人员损伤事故，应急的救治方法也要到位才行。总之就是非常麻烦，所以才只是在我们这里小批量试行，没有能力全面推广。我对秘方进行保密也是这个原因，怕有人不懂就乱操作容易出事。不然你以为我真的不希望百姓们能吃上雪白的精盐吗？等到以后时机成熟，这种精制盐能大量出产的时候，就会全面代替市面上的普通粗盐，到时那些眼红这秘方的人应该就不会再关心这种事了。”

想了想张玉兴又接着说道：“就算是我这里放你一马，不追究你想要偷取秘方的事情，那张坚毕竟在你身边当随从有一段时间了，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只怕你识人不明的罪名还是跑不了，会受到一定的连累。但是做下这件案子的张诚他们背后势力很大，案子到最后很有可能会不了了之，所以你最后会不会受到惩罚我也说不准，想来就算是真有惩罚应该也不会太严重，你就放心吧。”

欧阳修这才放松下来，感激的对张玉兴行了一礼：“多谢大人手下留情，以前的事都是下官的错，自从得中进士以来，下官就有些过于自大目中无人，得罪之处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下官一般见识。”

张玉兴叹了口气道：“本官知道你在文才上面极有天赋，一心想要办成一件大事留名千古，你提倡的改变现在文风奢华我也是认可的，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文风太过崇古我也不是完全认同。总之不管怎么说我也不想你因为这件小事而失去前程，只希望你能吸取这次的教训，从此能够安下心来做事，不要总想着吃喝享受。就像是这次，张诚那些人背后有大靠山，出了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可是你却不能和他们想比，你并没有那样的背景，出了事情就算是再有文才也没有用啊，还是安安心心做出来一些政绩才是硬道理。”

欧阳修被张玉兴说的低下了头：“大人教训的是，下官今后一定会用心做事，这次是那张诚送给了下官一块老坑洮砚，下官一时就被迷了心窍，才答应帮助他们，不如下官现在把这块洮砚拿出来献给大人吧，下官实在是没脸再配上这块洮砚了。”

张玉兴其实对什么是洮砚并没有听说过，只知道砚台有名气的有端砚，不过看欧阳修这么郑重其事，还为此犯下过错，想来不是普通凡品，不过自己对这种东西并不上心，想了想说道：“这倒不必了，君子不夺人所爱，再说我也确实不懂这些。以你的文学才能是能配得上名砚的，那些武人也不识得这种好物，送给你用倒也算合适。这次事情了结后你有可能会被贬到偏远些的州县当官了，如果这次你对自己的行为过意不去，不如就给自己定下目标，什么时间因为自己的政绩得到晋升了，什么时候才能再次把这块洮砚拿出来使用如何？”

欧阳修听了张玉兴的话越发的羞愧：“大人虽然年轻，这一心为百姓做事的品格真是让下官为自己感到羞愧，下官定会牢牢记得大人的教诲，就算这次被贬也实在是咎由自取，就依大人所说，什么时候下官能凭着自己的政绩得到晋升了，才能再次有资格使用这块洮砚。”

想了想欧阳修又有些担心的问道：“这次秘药既然被张诚他们得手了，难道大人就不担心精制盐的秘方被那些人研究出来吗？”

张玉兴笑着道：“本官说过那些东西非常复杂，以我的能力都只是小批量的制作，我用了将近一年时间才只是培养出来了那么些工匠，不然我早就让人全面推广了。他们那些人得到了秘药也很难研究出来，有些东西估计连认都不认识，反而他们研究的时候还要小心了，如果不但不懂又在防护上面做不到位，就会和张坚一样不小心就被伤到了，他们没有人知道救治方法的话可能会非死即残。话又说回来了，我本就是头痛操作复杂产量太小没办法推广，他们要是能研究出来反倒省了我的事了，就像你刚才说的一样老百姓也能有更好的盐吃了。”

欧阳修听完也笑了，不由的感叹道：“还是大人心胸宽广，下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只是想不到这些秘药这么恐怖，明明有毒性，对人体有害，却能制作出更好的盐来，这精制盐难道不会对百姓身体有害吗？”

“这你就放心吧，那些秘药虽然对人体有害，其实只是针对粗盐中的杂质有反应，最后和那些杂质结合变得更容易被过滤出来罢了，这才能让粗盐变成纯净的盐，并不是说由这些秘药制作生成的盐。”

欧阳修佩服的说道：“原来如此，大人还真是知识广博，下官佩服。”

张玉兴哈哈哈的笑了：“论诗词经典十个我加起来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不过要说起这些能让百姓生活变得更好的知识，不是我吹牛，十个你加起来也不一定能赶上我。我们两个人是各有所长，所谓天生我才必有用，你也不用太过妄自菲薄。”

欧阳修对张玉兴的说法虽然心里有些不太服气，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再多说什么，张玉兴自然能够看得出来欧阳修的不服，只是这些超越时代的东西就算是解释给他听他也不能理解，就没必要再浪费唇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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