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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欣喜难耐，由于他的迫不及待想要出去呼吸，身体更加缺氧了。

在他即将要透出水面呼一口气的时候，他所恐惧防备的那双无情的脚没有出现。

正窃喜的时候，一阵巨大的波动穿过水面，沿途掀起狂风骤雨，直直的击打在他的身躯上。

再次身体痛楚无比，如同亿万只蚂蚁啃食，口中同时溢出鲜血。

白五觉得今天一天吐出来的鲜血都抵得上他这辈子吐出来的量了！

身体严重缺氧，脑子都因此昏昏沉沉的越发不清晰，有那么一晃神他都忘了自己到底在何时何地了。

身体各处都如同碾压过，充斥一切恶苦，那感觉跟在地狱走一遭一样，浑浑噩噩如同灵魂飘向天空，仿佛这只是一场噩梦，现实生活中不存在这么恐怖难熬的事情。

只是肺部剧烈的疼痛的撕扯感，把白五再次拉入现实，无情的提醒他这并不是他的噩梦，而是真实存在。

白五接近绝望的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水面，他一次又一次奋力的要挣扎出水面呼吸，每一次快要成功的时候，都被商涵无情的踹进水面，再由他不断的挣扎上去，辗转反复，将他的那点奋力践踏到尘埃。

仿佛他只是油锅里面的青蛙，商涵就是那个顽皮的小孩子。看着他马上要奔向生的希望，再把他重新拨回油锅，直到他累到再也爬不起来。欣赏他明明手无反抗之力、知道逃不出还要全程挣扎的滑稽表演，以此为乐。

彷徨无助的感觉第一次席卷白五。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在商涵的面前简直就是一个小指头就可以摧毁的炮灰。

商涵的那一句：我可以不要你的命，但你要是觉得你的命是那么好得的，那你就错了。

他终于读懂。

现在宁愿痛痛快快的死在商涵的手里，也比她来回折磨得他生不如死还要强！

商涵冷冷的声音透过水面传入白五的耳朵，“服不服？”

回答商涵的是白五硬气的摇头。

他欺负商涵欺负惯了，拉不下那个脸。

他就不信，他要死了，商涵还是不会救他起来。

实则是他低估了商涵内心的恶毒程度。

商涵是不打算要他的命，却也只会给他留下最后一丝命，至于过程就随便她怎么来了。

挣扎数次，白五一口气都没有上岸喘过。

手下的力气越来越小，身体因为极度缺氧而接近怠工。

白五控制不住的往水底下沉。

昏迷的时候，仍然抱有一丝侥幸的张望，然而视线中的只有绵延不断的水波，不见商涵松动的人影。

白五的嘴唇紧咬。

他想，即便他不道歉，他醒过来应该就可以出现在水面了。

商涵是不忍心杀他的。

大概过了很久，或者只有片刻。

身体一阵绞疼让白五清醒过来。

睁开眼，不是他期待中的地面上的场景，依旧是水中，酸涩的感觉让他很难受。

一并提醒他的还有肺部的疼痛，比以往都要剧烈，情况比他醒来之前还要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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