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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十七（第2页）

“什么线索什么线索？”陈钰儿紧张。

柳云飞神神秘秘，“第一条......医扒皮身手不错，能打三个龙九。而且会中原北部流行的‘花指’。”

“这......算啥线索？”陈钰儿失声。

“这就是你年轻了，下意识用中原北部流行的武功，说明练武时在中原北部，这么年轻能打三个龙九也足以跻身江湖准一流种子，而她看起来还不是亲传弟子待遇，说明那师门至少是一流门派前三甲甚至是超一流。这可是查到她师门的重要线索。”

师傅瘾上来，柳云飞忍不住凑近脸，非常有道理地谆谆教导。

其实柳云飞没有说一件事，他之所以想找到小医仙师门，也有私心作祟。他想知道，小医仙师门不治这种病这种“人”的意思，究竟是何？亦或者说，他是何种人？

“然后呢？”陈钰儿迅速转移话题，她不想被教导，因为她从小就不喜欢听课。

“我得到第二个线索就是......魔化。她下意识被我钓出了这个词，根据当时的语境，魔化应该是说小丫现在患的病。”语气慢慢严肃。

“魔......化？”

陈钰儿脑子里不知怎的想起东瀛一种诡异的小女孩战士变身的场景......据说东瀛叫她们什么“马猴烧酒”，翻译过来好像是什么“魔法少女”......假如小丫变身那啥，等等，听起来掌柜的好像也得过这病。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剧烈咳嗽，心想：肯定不是这个！

“最后一个线索其实是她主动偷偷暗示我的，她大概良心上也过不去吧，只是似乎真的很怕自己的师门。她暗示我，最近肆虐的那个魔头，从他身上也许能找到稳定小丫病，以及将来根治甚至利用这种‘病’的方法。”

说完，柳云飞沉默静待，而陈钰儿懵了许久。

“有些难以接受是吧？我刚察觉过来这暗示也是。拐弯太意想不到了，莫名其妙和那个我懒得管的魔头扯上关系，看着我貌似必须去会会那诡异的玩意儿。龙九叫那啥来着？对，兔子烙铁。”柳云飞耸耸肩，准备把外面的龙九叫进来，说上一声。

“有没有可能她在利用你？”陈钰儿忽然叫住柳云飞，认真想了想，面露古怪。

柳云飞似乎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他不假思索：“利不利用，先往这个线索试，假如她真的是骗我，到时就算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好公民，也得为小丫的事铤而走险。锦衣卫的法子，对女人尤其好用。”

说到后面，不知不觉露出以往有些残冷的语气，反应过来，他不好意思笑笑。

那丝残冷被陈钰儿敏锐捕捉到，陈钰儿脸色有些难看，她轻轻玩着衣角，虎口一小块茧子反着光。

“果然，狼就是狼，狮子就是狮子，再怎样变化也有不会变的东西。你以前肯定是个杀人很多的家伙，让手里粘的血超过我父亲。”

柳云飞无言，他看着那块反光的茧子。刀把卡手，几乎所有刀客的虎口，都会在武器的对撞中磨出茧子。但他从来没有。

他大概不一样，他的刀很准很凶，不会因为怕死去挡别人武器，也不会因为迟疑砍到内力防御，刀把自然就不会在虎口反震得乱磨，茧子自然不会存在。

“你这话说的，果然你用刀还是不够纯粹。”想了想，柳云飞半开玩笑。

“那你说怎么算用刀纯粹？”毕竟用刀颇有心得，陈钰儿略不服气。

柳云飞意味深长呡口冷茶，他看着陈钰儿的小脸，笑了笑，

“这个问题你首先要明白，刀是杀生的凶器，他的出现就是为杀生的。不是为了耍酷，不是为了你功成名就，更不是为了你赋予它什么奇奇怪怪的意义。”

“所以，用刀纯粹很简单，专心杀人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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