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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沈烨归来和大献殷勤（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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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自瑾帝生辰之后，李远就发现瑾帝的课业难度好像又上了一个新高度，这种学霸对学渣的无情碾压，深深的让他感觉头疼。不过，唯一的收获在于，貌似瑾帝对他较之前亲近不少。

却说这日，琴道课上，李远数次走神，当场被骂的狗血淋头，他抬头看了看某位满腔怒火的瑾帝，也只能硬着头皮好言相哄，就差指天立地发誓下次再也不敢了，这才允许离开。

待李远离开后，不远处，一位看了半天热闹的人走了过来，来人正是大长老。他瞅着某人半天，这才用略带调侃的口吻嘲笑某人，“看来你这几日和他相处还算不错嘛，也不知是哪个没出息的家伙，生辰当日被人哄得心潮澎湃的厉害，听说呐，还是一夜未眠呢。”

瑾帝知道兄长这会想要捉弄自己，只得低头不语，算是默认对方话中的那个没出息的家伙就是自己。

大长老见他不回答，面上也不恼怒，只是用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凌厉的审视和打量自己七弟，良久，才叹息道，“老七，和我说实话呗，你对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安排的？”

看到自己兄长突然开始谈及公务，瑾帝自是不能避而不答，但兄长的这个问题，有些棘手啊。想到这些问题，瑾帝不免有些挣扎，甚至有些苦涩，沉吟好久才说道，“如果我说是不知道呢，大哥会不会奇怪，”

他紧接着又解释和补充说道，“想来大哥是心里清楚的，至少是半年前，对着这个儿子，我还是有些私心的，希望各位兄长看在我的薄面上，考虑给他一次接受少主考核的机会，可是这段时间，我不确定了，我似乎没发现他对什么东西感兴趣，骨子里透着极为可怕的清高和淡漠。大哥可还记得早些时日，你也曾试探过他，对未来有什么打算，那时候，他不也是如此支支吾吾，除了发现他极其反感那些我一厢情愿安排，好像别的，我找不出他的喜好和厌恶……”

大长老此番听闻，微微一怔，说起来他还真是第一次知道，以往我们这位极爱计较，恨不得天天和瑾帝吵架的李远，私下里好像有着很多不同的面孔，只不过，淡漠，未必算得上是一个好词啊，至少不符合他的年龄特点，“你确定是淡漠？不会是误会吧。”

瑾帝也是有些一言难尽，然而，他们相处多日，日常言行的很多细节，都能在不经意的显示着各自的性格特质，尤其是瑾帝为了琢磨他的性格，曾经在棋艺这里试探过，交锋过都不知多少次。即便是在琴声中，李远是什么性情，也能从中窥见一二，这些特质在艺术中是藏不住的，无论多么缜密的心思，在棋盘上过上几回就都瞒不过了。

大长老眼神示意某人：你怎么又把人教歪了？瑾帝摇摇头，显然，对此他也是没想明白，这儿子这性子是在他这里长歪的，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

内牛满面的大长老，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七弟的为了可能是无比的可怜，这儿子呢前头那个是太过重视名利，眼下这个淡漠的又是什么鬼，是要大彻大悟出家吗？还是说以后七弟要和佛陀或少林寺抢儿子？

一想到这些，大长老觉得自己有些毛骨悚然，连忙打断这些思绪，开始直奔主题。他幽幽的对着瑾帝换了个话题道，“老七啊，你可知鸣风山庄那些弟子，其实在很多事情上是很占便宜的，在我们兄弟几个中，至少有大半可能是无条件偏袒他们的。”

看着有些茫然的瑾帝，大长老老神在在道，“你可还记得之前，早些时候我们公然招揽临时弟子，你应该也是清楚的，我们几人至少在那个时候都有其他想法，这点心思我们也从没有瞒过你，毕竟就是没他们，这个武修大会也办的起来，实在是没必要多此一举。甚至那次在公告我也特意写明不拘正邪，其实就是在隐喻他们那一派什么人可以过来溜达一圈，不料那帮人看见风声不对，跑的比兔子还快。不然总不能我真的留一个魔教中人在仁义山庄吧？”

听到此处，瑾帝倒是有些想不明白了，“为什么，鸣风山庄不就是一个小派，为何大哥如此兴师动众的关注？”

大长老神色悠远的看向天空，半晌，才道，“七弟，我们兄弟七人这些年也算是肝胆相照了，作为大哥，我最不愿见到的就是兄弟几人同室操戈。”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了那位闽辉长老，心中多了几分酸涩，“这么多年来，大家也都是风雨同舟，即便是有几句拌嘴，那也是过去就过去了，可有件事可能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兄弟之情。”

瑾帝默默听着，他知道大哥的重头戏来了，干脆直接开门见山，“兄长素来不是绕弯子的人，今日说话怎如此隐晦？和少主有关还是和远儿有关，你这也让小弟心中有个底。”

大长老沉默一会，不知是斟酌还是其他，半晌，他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七弟，我们先前花了不少心思，就是为了挑选好苗子，但是李远的到来，使得大家一致决议放弃这次人选，你可知是为什么？”

他也不等瑾帝回答，就给了答案，“因为这是一次不公平的选拔，”

瑾帝知道，自己还真坑了几位兄长的心思，几位不好意思，他想说什么，又觉得什么都是苍白的，没什么好解释的，如果没有自己的偏私李远，一切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大长老看着面前这个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的人，半是安抚半是解释，“和你关系并不大，因为李远是鸣风山庄的弟子，因为鸣风山庄出了一个华山新任掌门上官林。”

大长老知道瑾帝不懂，就自顾自的回答，“上官林呢，应该也可以算是一个传奇了，自打担任华山掌门以来，没动对方一兵一卒，愣是将整个人心惶惶的华山给稳住了。他提拔华山的俩位左右执事，然后全权交由他们处理。他本人却并没有过多的插手内务，这才是华山能够瞬间实现安宁的决定性因素。”

大长老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七弟，“其实，上官林这套处事办法，姑且不谈他在华山的某些事情确实有极多可以指摘，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至少所有人都能全身而退。”

二人正在交谈，却见前方沈烨一摇三晃的经过，大长老顿了一下，继续说到，“如果，我说如果要说鸣风弟子参与竞逐，无论对手是来自何门何派，又是何方神圣，如果二人才智差异不大的情况下，那几个当爹当师傅的一定无条件偏向的是鸣风子弟，这点和是否是李远毫无关系。”

他又顿了顿，接下去“比方说烨儿他爹吧，他一定会选鸣风，论公，人家有一些对外的邦交条例，虽说很是不近人情，但这种事情或许对谁都好。自打对方出过公文，烨儿他爹就一直研究，大加赞赏。论私，前面有那位上官掌门的先例，至少烨儿这一辈人，无论日后如何，起码对方可以容得下，再不济全身而退也行啊，其他几个爹大概也是如此想。”

大长老神情诡异的补充道，“先前我说怕我们兄弟之情受影响，这是我所担忧的一点，谁都有自己的私心，那几个当爹的从一开始就不会公正对待竞逐子弟，其他人这是妥协呢，还是不妥协。怎么都为难，所以我就直接提议暂缓青年人的竞逐和选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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