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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号 聚会（第1页）

二候，玄鸟归；燕去也。

亲爱的龙波女士：

在现实生活中我几乎没有什么社交活动，这对于我而言其实是有些尴尬的，但是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我要创作的缘故。十年之约完成之后，我会在生活方式上有很多调整。其实一些小规模的调整一直都在延续，特别是在单位工作上变了分工之后，我一直都在设法加强自己在社交方面的投入，为的是尽可能的分散精力过度集中在工作上的状态。在现实条件下，我没有办法去远行，于是我就通过想象去一些地方旅游。最让人感到印象深刻的就是最近在这方面做的一点努力，其实洛阳引起我关注不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很久以前我就开始关注它，只不过现在因为某一个偶然的缘故，我对它的关注似乎骤然增加。因为要关注洛阳，于是顺带着连汴梁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希望有那么一天，真的能够去洛阳、去汴梁远足，在那里看各种风物，与在地的朋友聚会。

在那次神游当中，我去了很多地方，比如应天门、龙门、还去了一些现实上并不存在的地方，比如说玉华宫，又比如郊社朝庙之所，不仅如此还在里面举行了宴会，与席间那些事实上并不存在的人相谈甚欢，离别的时候，彼此都感到有些不舍。假如去了汴梁，他们拿的出手的景点更多，也许我的行程会更加的精彩。在那次神游当中，一共有十二个人参与到了我这一次行程当中。我分别为这十二个人起了名字，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我不方便把这些人的名字一一列出，昨天晚上的时候与程先生次会谈，这位先生一如既往的不靠谱。当然他自己可能不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没有关系，我们共事的机会不多，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有人来做，我大概不会把这件事情拜托给他。或者说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否则一定会大失所望。如果程先生看到我的这段描述，也许会感到沮丧，也许不会把这放在心上。

最近洛阳寄托了我太多的想象，我希望那是一个山水建筑错落有致，那里就算是一粒灰尘都带有浓郁的艺术气息。我觉得艺术可以让人感受到一种温情，但是话说回来，我这辈子没怎么跟洛阳人打过交道，所以并不清楚洛阳人大概是怎么样一个情形。通过视频去观察洛阳，我觉得他们多少有一点落寞。而且我觉得他们很喜欢用一个词来描述自己，就是所谓神都。提起神都，人们很自然的就想起武则天，而武则天真的是值得他们那么怀念的人吗？我编了一个词叫做河洛老家、祖上所居，这里有大量的古文明遗址，出土了大量的上古遗物。如果这里能够更多的展示自己关于礼乐方面的东西，如果更多的宣传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周公。我有理由相信洛阳会比今天看起来的样子更具有影响力，但我相信我的话，他们是听不进去的。他们也没办法听到我的声音，就如同昨天中午的时候，我制作了两个视频，却没办法在短视频平台上发出去。

我觉得自己在文字方面的才能并不是特别突出，越是写的东西多了，越能够深刻的感受到这一点，比如我在描述建筑描述器物，总是没有办法用文字把他刻画的非常精准。在描述一些活物风或者其他东西的时候，总是没办法把它描述得非常传神，在描写内心活动的时候，其实没有办法进入人物，因为我所描写的那些人物的内心活动都是我自己在那儿活动。比如说在我撰写的那篇文章里，当我走出了洛阳的火车站与前来接我的人热情相拥，那个时候我到底是带着什么样的一种情绪呢？我希望我写出来的东西有烟火气，有人情味，我希望我的文字是有感情的。一些人士写的文字都带着一种冰冷的感觉，我觉得这种冰冷的感觉我也有。

虽然我本人不是一个特别理性的人，但我感觉自己写出来的东西，每一个字都冒着寒气。假如有那么一天，我行走在街上。也许天空下着雨，我迎着湿气来到一家咖啡店。店员在一个白色的杯子里注入咖啡，咖啡冒着热气，带着些许禅意。我特别喜欢那种生活在都市的感觉，在都市里感觉到四季的变化。比如说，当我坐在咖啡店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翻着书的时候偶尔，看到在不远的前方坐着一个穿着风衣的女人。她的手里也端着一杯咖啡，她是前面放的那本书也跟我的一样。即使后面什么都没有发生光，这个就足以显示出一种诗意。易先生说生活不是诗，这种看法无疑是错的，因为诗人很多都经历过坎坷，甚至是在血泪当中度日。可从他们的手底下流出的文字总是带着几分凄美，所以诗人所表现出来的美学大多数情况下都不是来自于幸福，他们是在生活的水与火当中逐渐淬炼出来的。

有时候我也这样问自己，我到底算不算是一个诗人呢？我的生活如此的无趣乏味，有时候我也在比较饮酒与喝咖啡到底有什么区别？咖啡的味道是浪漫的味道，特别是那种手磨咖啡。特别是在都市里，在街边、在小巷，或者是在某一片由摩天大楼组成的丛林的一个角落。这个角落也许非常的安静，但也有可能非常的喧闹。人们在喧闹声中忙碌的工作，可也能够看到在某个安静的角落，有几个人在那儿摸鱼。某外景主持半年时间就在网络上红的一塌糊涂，当她红了之后，有很多人试图解释这一现象。甚至有人想要总结出规律，然后按照这些规律设计出一套剧本，从而成批的往出输送，能够引起大家关注的人。我觉得她就是迎合了大家某一种想象，用迎合这个词也许不大妥当，应该是她创造了大家想象的空间。我觉得她是一个美好的人，所以在我设计的洛阳最好有很多非常深的巷子，当你走进这个巷子的时候，你感觉不到这是一座很大的城市，你能感受到的这小小的巷子就是一个宇宙。

当一个城市被分割成一个又一个单独的空间，整个城市的生活节奏就会慢下来而慢下来就会让你产生一种很温馨的老家的感觉。我希望将来自己能够创造出很多美好的东西，我希望这些东西能够被人铭记，被人们传播。有一天我不在人世了，我创造的那些东西仍然能够激发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想象和憧憬。当我行走在水边，当我行走在桥上，当我行走在水泥的丛林中间，当我行走在林荫道上，当我行走在鲜艳的花丛中。如果外面下着大雪，屋子里却温暖如春。空气中有着浓郁的咖啡的味道，在这咖啡的味道当中夹杂着牛奶味儿。我又产生这样一种幻觉，也许我们来到了一处酒屋，老板是一个单身女人。

虽然三十出头，但看起来更有味道。看着她在那里忙碌，很有一种贤妻良母的感觉。这个时候我们朋友当中有一个人与她一来一往之间眼神非常的火辣。这个故事可以往下编很多，可以把它编得极为有趣。我们都希望自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益于人群的人。然而真实的情况是，我们碰到的人往往既不高尚也不纯粹，为了自己的利益一点也不在乎牺牲他人的利益。我觉得我是一个热爱艺术的人，但是我的这种热爱没有以恰当的方式表现出来。而且我这个人也不是像自己以为的那样懂艺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是一个非常在行的人，我不仅懂得鉴赏油画、国画、瓷器、家具，还能够鉴赏艺术这一行里面的形形色色的人。我希望自己是对人有研究的人，我这一生也许赚不到什么钱，也许没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也许孑然一身到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留下或者是留下的东西，最后也不知道归谁所有。

如果一定有什么东西要留下的话，我希望留下的是我的作品，而我所希望的这种留下作品的方式不是自己的私藏，而是把作品留在受众的心中。现在这样一种环境风气是我个人非常不喜欢的，但是又无可奈何。正所谓物极必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的人赶上了冰封的时代，有的人赶上了解冻的时代，一个时代的人有一个时代的痛苦，一个时代的人有一个时代的绝境。当我看到有一个女人觉得现在挺好的，她对自己非常的满意，我很佩服她这样的人，但我很讨厌她这样的人，可这又有什么办法的，每个人有自己不同的利益，从而形成不同的价值观。当世界重启解冻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已经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了。也许在将来的时候我追忆过去，而我所追忆的那些过去，其实从来没有存在过，那都是我根据自己的想象编造出来的真实的情况，永远比想象的惨淡寂寥。

最近有一个歌唱类的节目正在计划播出，或者它已经播出了。具体以什么样的一种情况在播出，我还猜测不到，我希望自己能够具备一种能力，把一个故事讲得特别的温馨，我也希望有一天也许我可以创作一些影视类的作品。不求用它赚很多钱，我只希望能够引起大家的共鸣，让整个社会都具有一种温情，我所说的温情不是人情。人情的背后是利益的计算，而温情就是付出和感动。我非常愧对我的父母，可我还是不愿意去见他们，因为我只要见他们就会触及到一些，我没有办法回避，但我又想要回避的问题。我不止一次陷入了绝境，在很多次我都从绝境当中解脱出来，但我意识到这一次我可能过不了这一关。

我对于艺术有一种执念，这种执念不是在艺术上精益求精。而是尽管生活困顿，尽管世俗的洪流让我摇摇欲坠，可我仍然没有办法彻底的放下它。当一个人赚了钱之后，他也许会考虑把这些钱变成一件又一件的艺术品，当艺术品累积到一定的程度，他就会想着开一家博物馆。我觉得这样的人是值得尊敬的，因为他把自己积攒的宝贝拿出来与大家分享。我希望未来我生活的地方能够有一种艺术的气息，即使我所生活的那个大的环境感受不到，我也希望在自己那个小小的空间里，能够制造出这样一种信息。我希望有人能够爱上我写的东西，我觉得当我不再写长篇东西的时候，我的文字也许更有生命，因为它更贴近生活，长篇的小说往往需要一生去酝酿，一个人在有生之年拿出一两部有质量的长篇小说就已经很不错了，如果一口气来了十部，每一步都在二百万万字以上，它们的质量就可想而知了。尤其是这位作者还是一个生活没有什么阅历的人。

我不希望自己是一个生活在一种斗争氛围当中的人，我不希望我所生活的这个区域，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斗争，但是我觉得这种情况正在出现，我不可避免的要被卷入的斗争当中去。未来让我感到焦虑，让我感到担忧，而眼下的人却对未来非常的乐观，比如何先生和李先生。未来我们将开启的是什么呢？是一扇希望之门，还是一扇地狱之门？到了下一个十年，我到底会是怎么样一个样子呢？我听说电视上呈现出来的那种美好的感觉其实都是排练好的，并不是拍到了现实生活当中真实的情况。对于那位运动小将而言，今年无疑是一个特别不一样的年份，但是从这一天开始，她将面临严峻的挑战。她将续写传奇，还是将见证下一个传奇。在这近十年的光阴，虽然写了很多失败的作品，我还是觉得有很多收获，虽然这些收获看不见摸不着，甚至感受不到，但我相信这收获是一定存在的，哪怕它只是教训。

昨天晚上社群里有三个人在喝酒，两个人喝的是白酒，只有我喝的是黄酒，两个喝的是冷酒，只有我喝的是温酒。用粮食酿造的酒与工业酒浆到底哪一个比较好呢？我越来越感觉到酒是一种美好的东西。我不知道将来自己会不会以一个文化人的身份。被后来人所铭记，还是说像万千沙数一样消失在沧海当中？我并不希望被多少人记住，人死如灯灭，但我害怕出现这样一种情形，在我活着的时候，自己仿佛就被众人遗忘了一般，其实被众人遗忘也无所谓，主要是我喜欢的人也没办法记住，我在意的人也没办法肯定我。而我在意的人其实寥寥无几，有时候我只在意自己对自己的评价，可就是这种情况，我也没有办法符合自己所设定的标准。

如果我真的置身于一个酒屋当中，如果同席还坐着几位朋友。桌上的菜冒着热气，酒也是被烫热的。大家有说有笑，那个时候能谈论一些什么话题呢？其实在一个小小的酒店里，就能够感受到世道变化、沧海桑田，在一个小小的茶馆里就能够感受到王朝的兴衰，我觉得文学家的视角就能够化腐朽于神奇，在别人的眼里，稀松平常到了文学家的笔下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文学家具备一种能力，这种能力既平常又非凡。虽然今天技术越来越发达，但我有一种感觉，未来文学势必要走下坡路的。如果人未来人们读到的诗歌，散文小说，或者其他的东西都是由人工智能创作的，人工智能可以掌握很多写作的技巧和套路，在技术方面它可以做到比人更加的娴熟老道。但它不是人，它没有人的情感。未来学术报告可以由人工智能来撰写文学作品，如果也是人工智能创作的。人类的未来将非常的堪忧，因为它将被机器人逐渐淘汰。

我觉得之所以现在能够稍微恢复一点创作温情的文字方面的能力，是因为我从某种程度上恢复了在社群里与朋友之间的交流，我觉得这种交流非常必要。对于社群里的其他人来说，他们不缺这个东西，对我来说却是非常稀缺的。假如有那么一天，我的生活当中也出现了烟火气也出现了、人情味，也许我的生活会有所不同，也许我的创作会比现在更好，不过人生在世你能主宰的东西又有多少呢？很可能到了那个时候我没有大量独处的时间，根本没有精力去从事创作了，每天像驴一样干活，像狗一样讨好别人。我对自己所从事的这份工作感到深深的厌恶，但是我又没有办法从中解脱出来。上天要抛弃我，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对于自己昨天晚上做撰写的那篇文章，大致上还是比较满意的。我对于自己之前所创作的那首信天游，也是感到满意的。

作为一个文学家，应该经常出去走一走看一看，感受生活当中的烟火气和人情味。而不是把自己锁在房子里硬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相对于多年以前，我的创作水准可能有一些退步。因为创作长篇小说，大量的消耗精力，以至于我养成了硬编的习惯。或许我应该习惯于又一种缓慢的节奏，重点展示细节。来描述一部长篇的，充满人情味和烟火气的故事，王先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在他看来像我这样一个人是不是值得交往？白先生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也许将来的某一天可以跟他再喝一回。我记得那天跟白先生喝完酒之后，我就留下了一首长诗。这首长诗对于我来说是得意之作，我想别人读了也会有不一样的感觉。酒是一种美好的东西，可以让人听到这样那样的故事。

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酒屋，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位老板娘。如果他每天都能够听到许许多多的故事，也许他的某一根神经会被触动，这个时候她也会留下一些作品。也许我们会走进她的卧室，她的书房，她的客厅。里面充满了浓郁的艺术气息，落地窗木质地板，阳台上有残留的咖啡的味道。角落里平躺着，一把尤克里里。还有她几幅没有画的画作，我希望自己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而一个有故事的人一定要到外面去走一走，否则怎么会有故事呢？因为某些原因或者根本就没有什么原因，长官取消了年假，我觉得他的这种做法非常的卑劣。如果这个人不遭报应，天理难容。老子每年也就挣那么一点钱，凭什么不给老子休年假呢？总有一天这个家伙会被查出问题来，总有一天他会受到严厉的制裁。不过天下的长官又有几个是好人呢，哪一个不是凶残刻薄？哪一个不是心肠歹毒呢？

王先生是一个特别有故事的人，我特别羡慕他这一点，如果有一天老了，我能有很多故事讲给后来的人听，如果我老了，我的经历却是一片空白，那真的是此生无趣。当然也有这么一些人，他的精力本来就没有什么出彩之处，而他又非常的健忘，人到中年就已经把自己的前半生几乎忘了个尽光。这样的人是没什么意思的，我将来到底会是怎么样一个鬼样子呢，我的人生到达终点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呢？也许我到老就是一个临时工，我到老就是一个单身汉。我可能死在一个地方烂了，臭了十几天都没有人知道。也许我会被悄无声息的埋在深山，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这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因为是上天的安排，以为这是没有办法逃避掉的。我觉得我是一个热爱文学的人，我已经为它付出至少十年以上，可如果从中没有办法看到我的天赋，这也是非常让人感到悲哀的。

此致

敬礼

你的朋友陶唐

新丰九年八月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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