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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情报么得（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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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越领着宋明又逛了一大圈，回春堂也去了，药给宋明拿着，自己进去又拿了一份药出来。

宋明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钱囊，这次出门终究还是匆忙了些，准备还不够，这一路也未见钱庄，没有办法填补银两空缺。

生活不易，道士叹气。

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向瘪瘪的钱袋里塞入了新的希望──看不出成色的大量碎银。

“……”宋明不敢大意，非常警惕地问，“你和顾姑娘要的？”

“不是。”池越说，“哪能从妹妹那里要钱。”

“？”宋明差点把钱倒回去勒令池越送回去，好在他克制住了，冷冷地问，“那是从哪来的？”

“你猜猜。”池越不直接说明，抽回手接过药包，一手一个拎得欢，悠悠闲闲地往回走。

宋明皱眉又看了一眼银子，想起了酒馆里的短暂分离，掌柜的与池越的动作有几息是脱离了他的视线范围，不能被捕捉的。

这一天的铺垫，或许都是为了这一次暗度陈仓。

宋明快步追上池越，“……无梦宫？他们在这边的产业原来这么多吗？”

池越轻笑，“‘无梦宫中常怀梦，摘星阁里不见星’，怎么样才能拥有让人做梦的能力呢？寻常江湖人总以为是无梦宫擅长勾魂夺魄的邪术，让人白日做梦，梦中归去，实则不过是‘有钱’二字罢了。”

“……这听起来，似乎并无邪术传奇。”宋明说。

“确实。”池越认同地点头，“所以孟眠很放任了邪术说法，年轻人，逞强好胜。”

宋明：“……”

你比他大很多吗？

说起池越的年纪，那江湖上是怎么说的都有，有人说他是老不死，也有人说是三四十的中年人，要宋明来看，这人顶多二十八。

“你肯定在念叨我年纪。”池越看也没看宋明的表情，凭这一阵沉默就能听出宋明的弦外音。

“嗯。”宋明认得很痛快，“你今年年岁几何？怕是要叫我一声哥哥。”

“这是秘密哦。”池越点点太阳穴，“被你猜出我的身份可怎么办喔？小明。”

宋明摇摇头，抓住池越的手指，说着两根手指包裹住整只手，“好，走吧。”

我会慢慢探究你的小秘密，慢慢探进你这个人，将你整个包裹。

池越手指下意识一挣，没挣开，便乖顺地被宋明握着，就是药包的线有点危险，他另一只手别扭地将药接了过来。

“都开了什么？”宋明终于从混杂的思维里腾出空来问这个问题。

“养气补血的方子，吃不死人。”

“？养气补血？你吗？”

“我啊。我很柔弱的。”

——

谢知府披了一件外衫，坐在庭院里的小石墩儿上晒着太阳，身子半倚着旁边的桌子，既借力又不敢沾染太重的寒气，手里握着之前堆积的事件案集，听温如酒背药方。

平静下来的温如酒背方子的模样很有几分如玉公子的模样，谢知府注视他的目光很温和，比冬日难得的阳光更温和。

即使是没什么武学功底的温如酒，也不能无视这样的视线。

他背方子背到一半便背不下去了，沉吟着转过身，无奈地道，“无涯，你怎么回事，最近怎么老师这么看着我。”

“……我这么看着你，有哪里不对吗？”谢知府轻轻将书卷搭在腿上，目光鸿远温敛，“如酒，不必在意。”

“……好吧。”温如酒本就迷茫敏感的心绪更加混乱纷杂，他蹙起眉毛，再想背书已经没法沉下思绪了，他抬脚踢了两下树干，树枝上没扫净的积雪跌落下来，洋洋洒洒地砸了他一头。

谢无涯是这样的人吗？谢无涯会这样看着他吗？谢无涯是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思想吗？就像宋明和池越那样不清不楚的狗男男，俩人根本不像演戏，默契得离谱。

中了蛊的人心绪无常，转眼就飘到了别的地方，自怨自艾地想就是晚来几天居然差这么多，然后又转思些乱七八糟杂七杂八的东西。

谢知府看着自己蹲在树边儿的温如酒，目光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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