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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红袖（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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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在鱼人海洋漂泊了多久，偶有遇见美丽的她们，她们的歌声总在变幻，但是搭话她们的话语总是一句，那句我听见了不知几多回的同一话语，我知这是她们的规矩，在奉告旅者的谚语或者预言也没过多理会她们继续寻找着我心目中的圣地，人类界度。

我渴望无比地寻找着，可是我兴致而来失望至极，无，无，无，还是茫茫海洋无边无际。

我心烦气燥绝望透顶，那怕只要见到一块陆地我的心情也不会这么糟糕，那怕那块大陆不是人类的界度我也不会这样失控，我快疯癫了我掩面哭泣跪倒在木筏上仰天长叹：“神啊你一如既往地在帮助我指引我可到了如今为何你又抛弃我让我心中尚存的希望之光缅灭？”。

我抬头望去，一块大陆的轮廓出现眼前，泪光闪烁在我眼眶，神并没有抛弃我，我眼神泛起了光彩！

我连忙站起，连感谢神灵的话语也未说赶忙驾驭着木筏向远处那方大陆而去，心中惦记着刚才的话语担心着不是人类的界度，内心揣揣不安，“神啊！原谅我刚才的不敬及不虔诚吧，我是无心的”，我惶惶不安地祷告着祈求得到神的原谅，莫非是怕遇到的那块大陆不是人类界度，我心是自私的，我为自己的卑鄙感到渺小！

越接近那块大陆我心跳荡的越厉害，人类我即将见到，虽之前见到一个红衣的少女出现皇城之中可那是匆匆一眼不够我细瞧，记忆之中人类的图像纷飞，人类的世界图像纷飞，熟识而陌生，向往而期待，胆怯又不可想象，我害怕我畏缩，脚步站立在岸边我犹豫，我胆颤心惊地行走在土地上，在这块陌生的土地上会不会见到我想见到的人类世界，还是一片荒芜土地仰或其它未知世界我不知道。

我小心翼翼行走在沙滩上，步入丛林中，一些未见过的小动物好奇地打量着我，闻着我的气息慌忙逃窜，好像嗅到什么危险气息一样，我不是怪物，请不要害怕我，我内心呼叫着！

我犹如瘟疫，所有这块大陆的生灵见到我皆畏惧如鬼，不单是地上走的天上飞的，凡接近我十里范围的莫不逃避，所以我行走的地方很快就见不到生物了，我也说不清原因，莫非是我这身打扮还是我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我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散发而出的是什么气味，总之我感觉到我身体上像是有一股气味散发而出我却闻不到。

孤独，彷徨，我孤单地行走在荒野，穿过沙滩的丛林就见到这片像山脉一样的荒野，飞禽走兽远远闻着我的气息早已远离，像躲避危险一样，此时我已见不到一个生灵，那怕是最低等的生灵，因此我开始孤独，但孤独我并不害怕，我害怕的是无法寻找到人类的界度，见不到人类及他们的世界，至于找到他们我又该做些什么这是我还未想到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找着人类的界度该做些什么，我只是想要找到他们，或者这只是存在记忆之中的渴望，是一种冲动，我不知我会不会为这种冲动后悔，我想我不会，那怕粉身碎骨也不会的因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情。

初升的圆月高挂，几缕乌云像纱衣掩盖天空，飘忽不定，树枝头的黑影垂落，看似各种形状，夜的静寂只听闻夜虫鸣叫，除此蛰伏的山林黑压压一片，好像趴伏着的一只只怪兽等待着猎物的降临。

远处传来乌鸦沙哑的鸣声还有夜枭的哭声，某处丛林发出的摩擦声，不知名咯哈声，此起彼伏。

会遇到什么我不得而知，我倒是希望遇到些什么，这样我不用那么落寂，那怕什么也好，总比此时的境况要好吧我想。

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在寂静的夜晚特别响亮，走出一位娇小玲珑的少女，少女一身黑色夜行服，脚步轻灵落地无声，丛林一处隐蔽地方走出，向我而来，黑色长秀发随风摆动，一把带鞘的长剑插在背后。

人类？少女有着人类的躯体面容，颜色娇好，水汪汪大眼长长睫眉，圆圆的脸形，笑起来两个酒窝，一付甜甜的样子。

“你是人类？”，我说。

“不是，同你一样”，对方说。

“同我一样，你可知我是谁？”，我问。

“妖怪”，对方答。

“你也是妖怪？”，我问。

“嗯”，对方轻点头。

“那你是什么妖怪？”，我问。

“蜘蛛精”，对方答。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红袖”，对方答。

妖精？人类还未见着先遇见了妖精你说我衰不衰！

“可我不是妖精”，我说。

对方沉忖，“你是，只是你不知道”，对方说。

我是妖精？不可思议的事情，我觉得不可能，我只是一个还存在人类记忆的骷髅罢了何来做了妖精，莫明其妙我想。

我是一只骷髅我说，随之把头部包裹着的白布条解开露出了本来面目。

红袖一点都不害怕，银铃般的笑声依然响亮，“咯咯咯，这就是你的样子，好可爱哦”赞到，还伸手抚摸了把我脸。

“你就是一只骷髅妖”说到，“你身体散发着妖类的气息，邪恶而凝重，雄浑而甜美，我都想好好品尝了”，“怎么样，嫁给我好么？”问到，毫不知廉耻样子。

我是骷髅妖？我身体散发着妖类的气息？信口雌黄我没有好气说到，这个不知那里来的自称是蜘蛛精的人类恐怕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样子居然连自己这个骷髅都不害怕还说自己也是妖精你说奇怪不奇怪，“你在胡说”我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害怕我，但我想你要死了”我突然拔出了长剑一剑劈向了红袖，既然你说你是妖怪不可能连我一剑都抵挡不住，若果你不是妖怪而是人类，怪就怪你信口雌黄吧我想。

“咯咯咯，笑死我了”，红袖背后抽出长剑格挡住了我的长剑，“你明明就是一只骷髅妖还死不承认，罢了罢了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本体好教你认清楚我模样”，红袖抽回长剑，转眼样貌全变，不再是人类模样，而是一只巨大的蜘蛛，趴伏地上四只眼珠八只爪子，狰狞恐怖的面貌眼珠子转动着爪子不时耀武扬威地举起像是在吓唬我一般。

真是一只蜘蛛啊，红袖好似没有骗我，望着眼前一切我好似有些相信红袖的话了，至少她证明了自己是一只妖怪，难道我真是她口中的骷髅妖，我自己都有些相信了。

姑且就相信她吧，做不了人类做一只妖怪也好，“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否就是人类的界度？”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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