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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沈陆扬忽然说。
彭俊左右看了看,车里就他自己,皱眉犹豫是继续冷酷还是给他点面子附和一句的时候,沈陆扬已经自如地接上了。
“也没人给我颁个奖什么的,”他一脸可惜,“我觉得我刚才那一通操作,至少也是个金鸡百花。”
彭俊闭上了嘴。
他很无语。
又觉得姓沈的和之前挨揍的时候不一样了,具体哪不一样,他说不好。
因为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外露的气场却截然不同。
之前的菜逼,现在的……金鸡百花。
彭俊捏紧了手机,直觉让他很是防备地看了眼沈陆扬。
完全不知道被学生恐惧了的金鸡百花内定选手沈陆扬,动作麻利地停了车,带着彭俊往教学楼走。
嘴里不闲着,哼着一首彭俊没听过的歌,什么“东边”“美人”“西边”“黄河”的。
走到楼梯口,沈陆扬指了指高二21班,现在已经开始上早自习了,走廊里有检查纪律的小组。
他压低声音冲小组长说“我刚带他出去谈点事儿。”
小组长见是老师找,立刻放彭俊进去了。
沈陆扬则马不停蹄地跑到办公室,进门先和老师们挨个打了声招呼,然后又尴尬又期盼地走到谢危邯桌子前。
谢危邯闻声抬起头。
他今天有一场公开课,所以穿的很正式。
头发打理过,留了些碎发的缘故,斯文成熟却不死板,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色金属边框眼镜,衬着冷白的肤色和过分稠丽的五官,莫名为这份斯文加了一个词——败类。
他还没有系领带,领口上两颗扣子随意地解开,刚好卡在锁骨上方,遮住了疯狂过后的痕迹——只有沈陆扬可以看懂的暧昧。
沈陆扬移开视线,喉结滚了滚,感觉嗓子有些干。
“没休息好?”谢危邯唇角漾出一抹笑,递给他一颗薄荷糖,“熬夜了么?”
“昨天写的太晚,早上没起来。”沈陆扬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剥了糖放到嘴里。
清凉的爽感在口腔炸开,他忍不住用舌尖顶了顶。
吃不惯薄荷的他感觉有点辣,但确实提神醒脑。
看谢危邯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沈陆扬翻出那两道物理题,甩掉脑袋里不健康的想法,一身正气地道“谢老师,我加你微信了。”
谢危邯拿起那只金色的钢笔,接过笔记本,轻笑了声“我已经同意了,你的微信头像很可爱。”
沈陆扬一怔,随即没忍住翘起嘴角。
他微信头像是新换的,之前原主的是一辆兰博基尼,他觉得太傻逼了,换成了一朵自己瞎画的小红花。
沈陆扬从旁边拽了个椅子,凑过去坐到谢危邯旁边,点开手机。
谢危邯在微信里问他是哪两道题,他急着出门没看见。
看着谢危邯的侧脸,沈陆扬鼻尖动了动,好像闻到了若有似无的红酒香,不等他仔细分辨,又悄无声息地弥散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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