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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齐九渊、祁拓海、冼星君出手干扰灵门方丈的气场,分坐两侧的各院堂首座也是齐齐眉毛一竖,就要发作。
在这灵龙铁刹,便是连天榜强者来了也可一战,就算来的客人全部反水了,灵龙铁刹也丝毫不惧。
但灵门却是制止道:“护住善信。”
各院堂首座固然可以加入其中,甚至可以大打出手,将齐九渊三人拿下,但那样的话,势将波及周遭,让寺内弟子乃至于诸多参与法会的信众们受殃。
那就非灵门所愿了。
这也是齐九渊等人敢于出手的底气。
眼下之争,还是暗斗,齐九渊的剑没拔出,祁拓海也没用出自己的成名绝招,若是发展到明争,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绀青色的眼眸看着三人,还有尚无动静,分不出敌友的大慈恩寺、玄清宫、太史楼三方,灵门洪声发话,如天鼓响,竟也是声如梵王相。
“诸位,尔等之事已是败露,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各院堂首座在两侧同时诵念佛经,梵音化形,在天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卍”字,罩住广场,也将灵门和众人的言语交锋隔绝在内。
与会的善信们不知情况,见到梵音禅唱不绝,诸般妙相齐出,还以为佛祖显灵,一个个都是虔诚祈祷,却不知前方之凶险。
“灵门方丈,齐某所求不过是让灵龙铁刹置身事外,只要方丈应允,齐某第一个收手想贵寺赔罪。”齐九渊道。
祁拓海紧随其后,也是说道:“某家也是同样所求。若是方丈不允,那没办法,只能让剑神和蔽帮帮主前来相谈了。”
“在下倒不是与他们一伙,只不过欠人人情,不得不还罢了,”天河剑派的冼星君闭目不去看灵门,只以星辰之气干扰古木道人,“另外,在下事前已经问明,大离又有进犯之相的消息乃是陈天元所虚造,灵门方丈不需要担心边关有失。”
到了现在,事情也明朗化了。
齐九渊和祁拓海站在了同一立场,一定要逼灵龙铁刹置身事外。
今日计划若不行,那便强行制造借口,让剑阁、大江帮乃至朝廷有理由向灵龙铁刹施压。
只是这样一来,就算不是撕破脸皮,也差不多了。
“老衲还是小看了事态的严重性,没想到三年前的大难会牵连到剑阁、大江帮,乃至朝廷······”
老僧耳闻三方之说,叹息摇头,面露悲悯之色。不过紧接着,就有磅礴浩大的金光升腾而起,雄浑元功直令天地变色。
巨大的龙首自灵门方丈身后昂起,紧接着是覆盖着灿金色鳞片的龙身,苍劲的龙爪,一条金色神龙慢慢浮现出身姿,缠绕在佛影之上。
“但此地,是灵龙铁刹!”
神龙升腾,佛气排空,灵门方丈尽展一身佛功,虽未真正出手,但那无可匹敌的威压,还是让三人沛然变色。
“九渊剑。”
齐九渊紧紧抓住剑柄,一道剑影屹立而起。
“江浪滔天。”
祁拓海周身有深蓝气劲流转,如江浪席卷,滔滔不绝。
“气冲斗牛。”
冼星君运转星辰之气,凝现一道光柱,护住周身。
在灵门方丈的威压下,三者皆是豁尽全力地抵抗,如此才能保证自身不失态。
甚至于,连各院堂的首座也是全力维持住气场,才能让那些信众还能在那里无知无觉地祈祷。
“是贫僧眼拙了,灵门方丈如此实力,哪还会是四相,分明就是八相,乃至九相,”虚行见到此景,拨动手上念珠,轻声道,“如此一来,大局已定。”
然而就在他话音落下之时,一道身影闯入了气场之中,一口刀,斩裂了束缚自身的无形之气。
是无嗔!
这和尚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口戒刀,断佛谤法的刀气蕴藏于刀锋之内,斩断束缚,护着他闯入了气场。
“阐提戒刀的刀气。”虚行抓住了手上的念珠。
断佛谤法,苦海沉沦,那刀气对佛功有着无比的克制,哪怕所附之体并非阐提戒刀的本体,也依然让无嗔在那气场中来往自如。
这便是阐提戒刀为何被称作佛门禁器的原因。它对于佛功尤为克制,即便是灵门方丈的所布的气场,在被三人干扰的情况下,也难以挡住身携刀气的无嗔。
只见无嗔手提戒刀,黑红色的气机如同业火般在刀锋上燃烧,带着凛凛杀意闯入气场,杀向被众人气机压在气场中央的上官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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