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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契机（第2页）

“听闻了吗，靖安王殿下收复了北边的失地，圣上大喜，特办归朝宴奖赏将士们呢！”

“我听姑姑说，这次归朝宴，名为赏赐，实则是要给靖安王殿下挑选王妃呢。”

小宫女们议论纷纷。

在不远处的沈韫听了一耳朵，心中不免也想：说来也是，不然一个归朝宴请这么多世家贵女做甚。

宫宴上

沈韫本可以永嘉郡主，皇后养女的身份坐在高座，却在靠近殿门的席位上坐了下来。沈韫瞧出了云坠眼中的疑惑，缓缓道：“今日的一出好戏，听众自是不能太显眼。”

云坠自幼便跟在沈韫身边，当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再多问。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监的声音响起，只见两道明黄色的身影朝高座走去。“参见皇上，皇后娘娘。”众人只道行礼。

“起，今儿是归朝宴，诸位不必多礼。”说话的便是当朝皇上，皇上年少登基，亲政已有二十余载，年号景泰，已有盛世，世人称其景帝。虽说不可窥探龙颜，却偏有几个不守规矩的细细瞧了眼：皇上正值壮年，观其像也是个美男子，身旁的皇后徐氏，一缕缕青丝配上凤冠，倒真有倾国倾城貌之称了，只是虽是美人却给人淡淡的疏离感。

宴会上舞姬身姿曼妙，宴酣之乐，诸人皆有些醉意，却独独不见今宫宴的主角出现，皆道没了兴趣。

这时舞姬尽数退下，场上的丝竹突然换了个曲调，一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缓缓入场，手持羽扇，跳出了练习多日的羽扇舞。

这一跳便勾起了许多人的兴趣，纷纷看向殿中女子，只见其手持羽扇，慢慢舞动腰肢，倒是将一帮人迷了去。

“这薛家小姐长得就同天仙般，没想到这跳起舞更是妩媚。”此话一出，殿中众人皆是哈哈大笑。虽有些调戏的味道，薛如烟却也不得不忍了下来，若非为了让靖安王殿下记住她，又怎会同戏子般在大殿上表演。

沈韫瞧见了薛如烟面上微变的表情，淡淡一笑，此时，后殿一身着黑色常服的男子出现于高座，同景帝和徐皇后行了礼便入了座。

羽扇舞毕，薛如烟头上已冒出微微汗珠，脸也红晕起来，颇有美人风骨，细细开口：“臣女不才，献丑了。”

只见高座几人皆无反应，当即便被逼出几眼泪花，让人看了心生怜意。

“允之，此女出生名门，又是嫡女，若为你正妃，你当如何？”景帝看向那黑衣男子。

“不如何，皇上若喜欢，自纳了去，给个妃位倒也不枉费其出身名门。”说话如此狂妄之人便是当今的战神靖安王萧川。

景帝听闻自是怒火冲天，随即缓了缓神看向皇后：“皇后，此女如何，若为允之正妃，也是门当户对。”

“薛家如今有位嫡女是平南侯夫人。”徐皇后此话一出，景帝当即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倒也非皇后不喜薛家，景帝乃先帝元后嫡子，当今太后非其生母，朝中分为帝党和太后党，多年来斗争不断，薛家保持中立，景帝起了拉拢薛家的心思，却不曾想薛家已和平南侯联姻。平南侯早在先帝在时便已是太后党。当即便不耐烦地开口：“退下吧。”

沈韫听后笑了起来，薛家嫡长女已同平南侯暗暗议了亲，将此消息借宫人之手传于娘娘，必然会遣人去查，想来是查到了呢。她看向场中央的薛如烟，眼中闪过一丝阴骜。想到薛氏一族为太后郑氏效命害死她师姐时，可曾想过今日。沈韫想到师姐的死，面对薛氏一族和郑氏一族就有止不住的恨意。凭什么以郑太后为首的人可以享受一辈子荣华富贵，而她的师姐却被他们害死，死后还要遭到万人的唾骂！上天不公，沈韫暗暗握紧拳头，冷道：“今日只是个开胃菜，我准备了十年的满汉全席，需要让薛氏和郑氏慢慢品尝才算过瘾。”

此时高座上的萧川突然开口：“皇上，臣尚有事，先行告退。”不等景帝说话，便从后殿离开。

沈韫见后轻嗤一声：“倒是嚣张。”随后慢慢离开了承恩殿。

云坠跟了上来，只见沈韫挥了挥手，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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