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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舌战（第1页）

羽国国君楚凌霄与皇后呼延菲十分恩爱，但是膝下只有一个五岁的幼女，名为楚灵歌。

而楚凌霄的两个侧妃令狐氏和上官氏各育有一子。

皇长子是令狐氏所生，取名楚礼，年十岁。

二皇子是上官氏所生，取名楚祎，年八岁。

按照习以为常的宗法制度，皇后无子，理应立皇长子为太子。

但是，楚凌霄却一反常态，宣布立楚灵歌为太子。

朝野之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朝堂之上，三朝老臣林昭率先发难：

“臣以为，立储君乃国之根本，万万不可以视为儿戏。自古虽然是‘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但是嫡庶之分，贵贱之别，都是建立在是皇子的基础上。陛下这样把公主立为储君，有违天意。“

“臣以为不然。”

一众朝臣之中，费和站了出来。

宋之怒喝道：“费和，你不过是黄口小儿，也敢在陛下面前逞能。”

费和不过是翰林供奉，林昭、宋之都是重臣，自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费和嘿嘿冷笑：“立谁为储君，是皇上的事。若非十年之前，皇上亲自率军，力挽狂澜于既倒，岂能轮得上各位在此狺狺狂吠？”

“皇上的家事，也是国事，”林昭不紧不慢地道，“或者说，皇上的事就没有单纯的家事。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得为天下人负责。如此立储君，破坏了千年礼数，使得天下读书人心寒，斯文扫地！”

林昭的话，掷地有声，朝堂之上，一瞬间寂静了。

下一刻，朝堂上响起了费和的笑声。

费和朗声道：

“笑话，天大的笑话。我敬你是三朝老臣，让你几分，你也配说‘斯文’二字？十年之前，是谁主张开门迎敌，摇尾乞怜？十年之内，又是谁打击异己，只为自己的名声？殊不知，你的丑事，早已经是妇孺皆知。凡天下无良之人，都聚集于你的门下，结党营私，图谋高位。凡天下有良知之人，惟愿生啖汝肉，除之而后快。安敢在此鼓唇饶舌？”

林昭本待要说什么，指着费和，口不能言，突然向后跌倒。众臣急忙将其扶住。

这时候，皇上才开口道：“既然各位争执不下，这件事就先放一放吧。反正，朕还没死呢，你们也不必太过着急！”

听了此话，众臣都跪倒在地，就连险些昏倒的林昭这时也清醒过来，跪在地上。

“满朝文武，文恬武嬉，为了储君，为了自己的利益，争得头破血流，丑态毕露。试问，你们有谁真的关心过百姓疾苦，思考过江山社稷？朕深感失望！退朝！”

群臣都跪在地上，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待到皇上走了，林昭忽然起身，朗声道：“老臣一生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为国为民殚精竭虑，到死居然被称为是‘结党营私’‘图谋高位’‘狺狺狂吠’。也罢，费和，我就让你看看何为真正的士子！”

说罢，他撞在了柱子上，磕破了头，血流不止。

一时间，朝堂热闹起来了。

有的人斥责费和，有的人帮助林昭，有的人冷眼旁观。

费和这时候倒也有些慌了神，本来要去扶起林昭，却被一把推开，赌气走了。

后宫。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这一人，就是呼延菲。

看着今天退朝之后疲惫的楚凌霄，呼延菲道：“你怎么了？那些家伙又惹你生气了？”

“还不是因为储君的事情？争来争去也没有什么结果。朕真是服了这些跳梁小丑。朕的家事，他们比谁都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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