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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雪直接了当地问:“你还喜欢我吗?”
祁宁杰待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他本来的计划是,先和佳雪好好谈谈,要是佳雪对他没有那么讨厌,他就配着布置的惊喜告白,虽然几率不大,但还有几分成功的希望。这会儿没有惊喜,要是直接回答,佳雪会不会直接离开?
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打算如实回答,在佳雪面前他还是别想着耍心眼儿。
他答道:“是的。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
佳雪看了眼他,点了点头,然后就自顾自地上车了。
祁宁杰也赶紧上了车,驱车前往预定的饭店,那是他找了好久的店,离学校有点远。他带有歉意地说道:“餐厅离学校有点远。”
坐在副驾驶的佳雪并不做声。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二人到了餐厅。祁宁杰下车,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副驾驶,打开门,把手伸到上方,以防佳雪撞到头。
推开门走进餐厅,餐厅里并无其他顾客。佳雪假装没有注意到,若无其事地坐在了窗户边的位置上。
餐厅外面,车水马龙,嘈嘈杂杂,霓虹灯五颜六色,闪烁着,和餐厅里的安静形成鲜明对比。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过来,递给了佳雪。
佳雪道:“给他吧。”
祁宁杰拿过菜单,不知所以。
“你帮我点吧,点我喜欢吃的。”
祁宁杰闻言,低头看去,熟练地点了餐:糖醋小排、酒糟鹅肝春卷脆皮、熏鱼、南瓜酒酿小圆子、黑松露布袋、蟹粉豆腐、脆皮冰川茄子。
佳雪喜欢什么,他早已烂熟于心。
等餐时,两人沉默着。祁宁杰虽然早已准备好要说的话,可临到眼前,却害怕、犹豫,要是自己说错一句话,这辈子就完了。
佳雪盯着祁宁杰,他今天穿着西装,她皱了皱眉,她不喜欢西装,他穿着有种故作成熟的感觉。
她面无表情地道:“你是打算一直沉默下去吗?”
祁宁杰被这一问弄得慌慌张张的:“我……我……我不是……我今天找你是想要……”他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道。
李佳雪噗嗤一笑,还是记忆中那个傻乎乎的男孩儿,一点儿也没变。
“你好好组织语言,不然我就走了。”李佳雪吓他道。
祁宁杰喝了一口水,调整呼吸,郑重地说道:“首先,我想道歉,我高中的时候不应该打扰你学习。其次,我想声明,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而且也打算一直喜欢下去,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快速而麻利。
李佳雪沉默不语。
高一的时候,祁宁杰突然表白,自己当时慌了神,开口便用要好好学习拒绝了他。
其实那时候,她已经对学习不那么在乎了。在乎又能怎么样,多少年来,如果不是第一,哪怕是第二,妈妈都要骂她骂得狗血淋头。反正她又成为不了第一,那考第二和考第三十又有什么区别呢?
但不知怎么的,在那种慌乱的情况下,她居然用学习的理由拒绝了祁宁杰,想起来也真是荒唐。
拒绝他之后,他再也没有跟自己说话,没有人打扰了,她反倒沉下心来用心学习。更是因为既然自己用了这一理由,也不好继续荒废下去,便尽最大努力度过了高中三年。
最后,她进入了妈妈所在学校的中文专业。在妈妈眼里,这肯定不是光鲜亮丽的,出志愿后,妈妈很多天没有跟她说话,但是佳雪知道自己无悔了。
从小她就想着去外地读大学,可是到了真正报考志愿的时候,报的却都是附近城市的。因为,她觉得妈妈需要人陪。
爸爸开着公司,天天忙得见不着人影,一年在家待的日子屈指可数。
如今,她想陪着妈妈,即使两人的共同语言并不多,吵架也是家常便饭,但那样至少妈妈的身边有人。
她留在这里,还有一个原因是祁宁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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