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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二者选其一（第2页）

一时间，室内气氛都沉静了下来，都在等着皇上的决断。

“罢了，长公主留下，你们且先下去吧。”皇上整个人好像都颓靡了下来，神色复杂。

李公公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皇上的神色，心里有些不安，但也不敢出言再劝，悻悻地退了下去。

江辞言临走前也看了一眼楚惜欢，眼神晦暗不明。

等到他们都走了，楚惜欢才慢慢走到了皇上跟前，直接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欢儿，有事就说吧。”皇上的语气里有种无力感。

看着面前微阖着眼，气息颓败，一脸沧桑，头发两鬓斑白的男人，他的面容老得就像一个六七十岁老人家，其实他真实的年龄也才不过四十八岁而已。

一时间，楚惜欢心情很是复杂，她心里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不过幸好皇上也没有催她的打算。

她想了好半天，斟酌道：“父皇，您……什么都知道，对不对？”

皇上并没有回答她，还是沉默着。

楚惜欢有些失望，但还是选择把自己心里所猜测地事情，说了出来。

“父皇您是知道自己已经中了毒的，也知道毒是萧衡下的，还有刺杀一事，您心里也是有所预料的吧，甚至就连欢儿被萧衡虐待，您也是知道的，父皇您什么都知道的，对吗？”楚惜欢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难免有些感触。

看到皇上依旧沉默地反应，沉默就是代表默认了吗，楚惜欢心里也就此确认，这些事情，他的确是都知道的，得知这个，让她心里有一种挫败感。

“父皇，欢儿不理解，但欢儿心里有所猜测，可以和父皇说吗？”

皇上不置可否，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

“一切都是因为当年萧家一事吧，不止皇爷爷对萧衡心怀愧疚，父皇也一样对他有恻隐之心吧，所以你们就这样纵容着他，看着他独揽大权，执掌整个楚国，然后对我们楚家人，赶尽杀绝。”楚惜欢语气激愤。

“衡儿他不会这样做的，他……”皇上忍不住替萧衡辩白。

“您怎知他不会！您总是处处包庇着他，您都要死在他手上了！执迷不悟。”楚惜欢语气急促地打断了他。

“父皇该不会还想临死前把江山传给萧衡，然后让欢儿嫁给他当皇后，生下的儿子为太子，如此一来，既补偿了萧衡，楚国的江山也还是我们楚家人的，父皇您就是如此打算的对吗？”

皇上终于抬起了头，目光震惊注视着她，显然是被猜中了心思。

楚惜欢对他讥讽一笑，“如果父皇是这样想的话，那欢儿绝对不会让您如愿的，欢儿恨毒了萧衡，已经生生世世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了，跟别说会为他诞下子嗣，那对欢儿而言，是侮辱。”

“那欢儿想要怎样，父皇到底要怎么做？！”皇上无奈又悲愤，身体佝偻，显得他人更衰老了几分。

“欢儿要让他死，他下毒谋杀您，还屡次凌辱欢儿，欢儿恨死他了，父皇，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我和他你只能选一个，希望父皇永远都不要忘记，欢儿才是您的孩子，父皇您不会让儿臣失望的吧。”楚惜欢神态已经有些癫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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