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小说网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22章手把芙蓉朝玉京2(第1页)

皇城司对杜琼真的审讯并不顺遂,在经受鞭刑后她即晕厥,以咸盐水泼醒后又痛晕过去。她不住喊冤,抗辩说不知此事。没有真凭实据,最后不过落得严刑逼供、屈打成招。但他未曾心慈手软,秘密处决杜琼真以及当日侍酒宫娥四人,使得禁庭噤若寒蝉。献春骤闻亦十分惊骇,“处决?从月前嚼舌的宫娥开始,陛下对内人真是约束得愈发严格了。”窦初则摇了摇首,愈发意味深长道:“嚼舌的内人是妄议张娘子,如今投药一案更使得陛下圣体有损、张娘子深受其害。若轻饶杜氏罪人又怎对得起张婉容的苦楚?”恰逢张居澜去瞧聿修回来,正将他们的议论听个完整,“陛下当真诛杀了杜琼真?”窦初应是,“据说是赐她鸩酒、白绫、匕首,杜氏言称冤枉,拒不就死。皇城司的人就将鸩酒灌下,没多久她便断气了。”献春见她面色苍白,“你说这些做甚?听起来怪骇人的。她罪大恶极自然该死,娘子别听窦初吓唬人。”

晚膳后她在庭院中安座,瞧新来的小内人们踢毽子,数昀兆踢的最好,而且花样屡出,引得大家不迭拊掌。她在青州时亦时常与时桢们一同踢毽子,在马场尘土飞扬中击鞠,纵情欢笑,从前的喜怒哀乐悲恐惊都是真切可感的,不似如今,活似悬丝傀儡,任凭他的拿捏。倘或她不日招惹他的雷霆怒火,或许就不仅是一个夜晚的折磨与煎熬,他也会赐她鸩酒、白绫,使得她七窍流血、凄惨而死的。遽然后背多了道暖,她顾首见是今上禁不住觳觫,他在一旁的鹅绒软垫坐,“献春说你编团锦结只一半就作罢了。”她只觉他就是魑魅魍魉,随时可能会掐断她的脖颈,“妾今日有些倦怠了,不想编了,陛下可准许吗?”

他微笑道:“不想编就作罢,怎还特意问我?只是初春乍暖还寒,不宜在廊前久坐,你将这个毛毡盖在腿上,未免雨日膝盖又犯疼,可好?”她见他衣衫单薄,顺势起身道:“这几日总觉得有寒气,我们去屋内坐罢。”他颔首,她又踯躅道:“妾无礼了,请陛下移驾阁中。”他不知她怎忽变得客套,方才那番话并无冒犯,字斟句酌或许是那声“我们”。到阁中她无意将交叠的手垂下,因数日她脾胃不调,人消瘦了很多,此刻皓腕的镯子夸嗒一声坠地,碎成两半。他见她浑身凝固一般震惊,遂俯身替她捡起,“不妨事,就是一个镯子而已。我记得你在紫宸执事时就整日戴着,连就寝亦从未摘下过。这镯子对你有何特别的寓意?”她目光呆滞,“寓意……一只镯子,戴的时候久了,不免有了些感情。”

入夜,两人依旧隔着一条锦缎被子背对谋寐。他转辗反侧半夜,直到三更时她遽然梦呓不休,浑身抽搐,他惊慌失措的掌灯坐起,碰不得、触不得,他只能轻声唤醒她,“阿照?阿照是做噩梦了吗?”凑近才能听出一些断断续续的话,“不要,你走开!你不要靠近我!你快滚开!天底下……禽兽不如……”他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这种状况他只能趿履下榻,忽又听她改辞道:“姨母,不是姨母的错!你杀了我,全是我违逆了你……陛下,陛下救我,明熠……”她猛然颤抖,如弹出的箭矢般坐起,双手搂着头,不住的哭泣。他就在旁边,却无能为力。待片刻她矍然张臂搂住他的脖子,双手将他勒的好紧,“陛下……”他几乎不敢动弹,半晌才试探性摩挲她的脊背,她的鬘发,她的肩膀,“好了啊,阿照不害怕了,都是梦魇,我们不能当真的。”她哭得一颤接着一颤,浑身都觳觫着,直有了一炷香她停歇下来,“我方才呓语了?陛下都听见了甚么?”他将矮案的绢帕递给她擦脸,敷衍道:“我没听清。”

而观他的神色,分明是已经有了揣摩。居澜深舒一口长气,“我没什么好遮掩的,告诉您亦无妨。我尤垂髫时……约八岁时衔华阿姊命我随她一起,跟她的玩伴们去捉迷藏,我一路因蒙眼摔了几跤,好容易听见声响还道是佩实阿姊。事实并非如此。我怀疑有异常就未遵循规矩,提前将遮眼的黑布扯下。却见假山后我姨丈同他近日梳笼的暗娼正行敦伦。他先是命她下去品咂,她立刻遵从。接着姨丈将她放倒在藤榻,亦拱首在下俯身逍遥。再接着,姨丈命她俯首,翘着……薅着她的鬘发要她哀求,她立刻哀求。姨丈又将她翻过身,将她的足置到肩头,先尽情欣赏玉体横陈,再殢云尤雨。我并不想瞧,但我当日戴了簪子,只有一座狭小露边的假山遮盖,我几乎停滞在当场,恐惧甫一动弹就被他察觉。我姨丈向来是秦楼楚馆的常坐贵客,养过的外室不计其数。我只有等,约莫折腾到黄昏,有一个多时辰,他才意兴阑珊的披了衣裳抽离。我当时觉得这娘子并非一个人,而是一块任人宰割、调停的肉。她只在宅中住了两日就暴毙了,听丫鬟们说,是她喊痛激怒了姨丈,最终死于床笫。”

她一如说书,声调平静坦然,口气娓娓道来,却令他惊心动魄,见他这副神色,居澜惨笑道:“请您允妾讲完。姨丈贪新图韶,他买来伺候的女子无数。稍有不快非打即骂,更有甚者虐杀而死。我将满十一岁,身量比同龄的女郎要窈窕高长一些,在青州或虚岁十二就可许配人家。可我竟未料到,姨丈瞧上了我。”

他眼光骤变,似有万箭齐发,锐利如刀剑寒光,有一种剑戟的锋利,“我寻常只在姨母房中,从不曾与他兜搭。而自亲眼目睹他的暴言恶行,就避他如洪水猛兽。是日他吃了些酒,竟早前在我的寝房中等待。我甫一入房就来撕扯我的衣裳,我抵死不曾从,拔下头簪刺穿了他的手掌。他反手将我掴倒,说他一定要尝妙龄女郎的蜜涩滋味再杀我,因动静闹得太大,姨母迅速前来,我被姨母的嬷嬷抱走了,后房门紧锁躲在姨母房中。直到翌日,我才晓得姨母被姨丈殴打得头破血流,险些瞎了一只眼。而她重伤至此,昏厥前叮嘱的最后一件事是命阿娘快些来接我回家。的确,衔华刻薄我、以狸奴恐吓、放蜘蛛害我、以烛油烫我手掌,但姨母对我有救命之恩,此生我无以报答。”

他沉默的凝视她,这个在灾祸中救死扶伤、挺身而出的孱弱女子原该是充盈而快意的。他最初就曾臆想她有着无忧愁的孩童时期与疼爱她的椿萱,然而逐渐了解,逐渐走近才知她满身疮痍,历尽劫难,她业已遍体鳞伤,却为人遮伞,“当日陛下亦要我做一模一样的事。你将我按到在榻沿,就在此处……”

她拍了拍他盘膝的位置,“我说我恳求你,侍奉枕席我责无旁贷,但我厌恶这个姿势,这副模样。你当真停顿了一刻,我以为你清醒了,我要赶快逃离。可你攥住了我的脚腕,你死死的箍着它们,我只能跪着、俯着,我的额头磕在枕旁,后我觉有甚么顺着腿流淌,原是在流血。这是第三次,我以为你醉意总该消散了,然而并未。你兴致真高啊,又将我按躺来扳我的股,我不依,你就动用蛮劲,最终我只能从。我最薄弱、最羞于启齿、最不想暴露的地方,就那么一览无余的袒露着。你又来了,任凭我怎样求情,哭喊都不成。你要了六次,终于泄了愤、散了火,就如同昏厥一般倒在榻上,随后我就去净室盥洗了。我想冲刷掉痕迹,将一切抹去。但没成想这是淤痕,是青紫,除却疼痛和耻辱,再无其他。我从始至终不求能与你平视,哪怕要我一辈子仰望你,我亦心甘情愿。但陛下,居澜想做一个人,而非一个豢宠,一个器具,一个任你采撷而无感受的物件。”

所以他该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了。她对睦夫妇敦伦的恐惧来源于儿时的阴霾,对他的抵御来源于无端的亵渎。他环视周遭,“你手旁就有素日剪线的银剪,为何不拿它来刺穿我的手?”怕死?怕戕害圣体要连累全家?她沉默了顷刻,脱口而出的话俨然是对她自身的嘲讽,“大抵是妾愚蠢至极。一是根本未曾想到,二是发觉时并不舍得。”他终将她揽入怀抱,她顷刻张臂回环他的腰身,“我从未将你当做物,阿照是我的良人,我的爱侣。我感激你将这番话同我倾诉,但凡你不情愿,我定然遵从,无论敦伦亦或其他。你亦无须对我小心翼翼、百般俯低。”她苦笑着,“但妾是畏惧的。我从前惧怕您会如姨丈般令我死不瞑目,甚至衣不蔽体,凄惨无比。也曾忧惧犯了错处您会如处置杜氏一般,命人强灌我一碗鸩酒……陛下,倘或有日居澜当真犯了事,您会将我怎样呢?”

他好生琢磨和斟酌了一番,“只要你不危害社稷,不害人性命,我会替你竭力转圜。”她直视着他,摸了摸他皱起的眉头,“陛下一蹙眉妾便心焦。陛下今后少蹙些眉头好不好?”他揽她躺倒,替她掖了掖被子,又听她说:“或许妾也该饮些桃花酿,只会长些疹子浑身麻痒,大抵酒水会助兴?”他哭笑不得,“别乱想了。既要长疹子害病还有甚商量的余地,我不准你饮酒,你胆敢偷饮我当真罚你。”她亦向后瑟缩,“怎么罚妾?”他凑近在她下唇啮咬,害得她颤抖,“疼!”他又吻了吻唇瓣,轻拍她后背道:“疼才长记性。”她蹙起一对远山黛眉,装作受了委屈的模样,“您怎么这样霸道啊……”他怕真闹疼了她,赶快将她搂近了,“真疼了?我瞧瞧。”下一刻柔软的唇已与他相接,她只蜻蜓点水的一顿就令他心肠骤抖,“我想我会康复的,只不许陛下再粗鲁待我。”他只怕她一辈子都和他貌合神离,如今她能与他重归于好已是莫大恩赐。“我向你起誓,决不。”

十日后,今上拟谕改封皇长子荆南、清海军节度使,进封为济王。尚不满周岁就进封亲王,是莫大殊荣。献春见她与今上恢复亲密,遂也不干涉她,不曾问津枕畔之事。是日她在巾庭湖旁喂锦鲤,只见背后有人影晃动,燕国长公主遂先施礼,“娘子金安。”她参与的几次筵席燕国长公主尚未同都尉进京,因此她并不识得,只听她自报家门,“我是迟绛。”此刻居澜才矮膝,“妾莽撞不识长公主,请公主恕罪。”

燕国长公主立刻来搀扶她,“张婉容莫与我客套。我知阿兄颇宠爱你,一直很想瞧瞧你长成什么模样。我从这儿经过,内人说婉容在湖旁喂鱼,我就特地来叨扰你。”她见居澜颇亲切,“不知婉容芳龄,我还无法称谓呢。”居澜颔首,“妾十七岁。”燕国长公主感叹道:“竟是这样?如此看来我倒是您的阿姊了。”居澜赧然一笑,“妾不敢与公主称姊妹。”燕国长公主笑道:“阿兄将近大你十岁,平日他定是像照顾女儿一样照顾你罢?阿兄像是阿娘,我儿时他看管甚严,夏日不许我啖冰,秋日不许我穿薄衫,冬日不许我随意出行去赏雪。真比我的傅母还令人烦恼。我听闻婉容为阿兄诞长子,但不想婉容年纪尚轻,我阿娘生陛下时都已二十四岁了。”

居澜实在无法答她话了,这岁数大小同诞育的关系她是明白,但她能怎养评判太后呢?“但娘娘的子女都平安顺遂的长大成人,妾心中颇为羡慕。”燕国长公主颔首,“这倒是真的。阿娘七年得二子三女,都已过而立还在给爹爹生儿育女,爹爹当时颇欢喜的。婉容娘子这般有福的,又打算给我阿兄生几位皇嗣?”居澜简直要厥过去了,这燕国长公主真是自来熟络,“子嗣乃是天命所指,妾焉敢妄言?请长公主莫要折煞妾。”燕国长公主亦感到冒犯,“对不住,是迟绛妄言了。今日是我莽撞失礼,偏要拉着你说话。婉容定觉我言辞放诞,今后都不会再与我攀谈了罢?”居澜起身,“殿下言重了。妾未能令殿下如意,是妾的过错。只是陛下子嗣关乎宗庙社稷,妾一妇道人家不敢擅自议论。”燕国长公主不想她获宠,还是谨言慎行、如履薄冰,只好悻悻一笑,“我还要去给孃孃请安,就不多搅扰张娘子了。”

说罢她逃也似的走掉,却未曾去惠康,而是转道去了紫宸。今日政事顺遂,他亦愉悦,见燕国长公主时和颜悦色,“今日怎地得空进宫?你家都尉未曾要你在家作陪?”燕国长公主脸红道:“二哥真会打趣人。我是来同阿兄认错的,我好似把阿嫂得罪了。”今上纳罕,“你去坤宁殿了?阿姊素来和气,你做了甚么从实招来。”燕国长公主摇了摇首,咬唇道:“不是筱筱阿姊,我从不唤她阿嫂的。是张婉容,今日我在巾庭湖碰见她就跟她攀谈了几句……”今上砰一下站起,“然后呢?你不会无意将她推入湖了罢?”

燕国长公主慌忙摆手,“我可没有!随后我就与婉容去廊下叙话,我先询问她芳龄,后感慨阿兄长她约莫十岁。后我贸然提及孃孃生子较迟,打趣问她要给您生几位皇嗣,她就十分谨慎的起身同我告罪,说我折煞了她,说您的子嗣涉及庙堂和社稷,关乎国朝,而且时天意所指,并非是她可以主宰和置喙的。我没成想同婉容示好竟示成这般模样,阿兄可要替我向婉容求情,我万万没有冲撞她的意思。”今上乜斜她,苦口婆心道:“阿绛!你同她说这些做甚?尤其是子嗣……”燕国长公主起身矮膝,“阿兄恕罪。我实在没想到!我以为阿兄待她很好,亦是话赶话到那儿了。难道阿兄赐了她避子汤?封身药?”今上拍案,“住口!你胡说些什么!我原是想留你用晚膳的,如今看来你还是去惠康陪孃孃的好!钱瑜,着人送公主去惠康殿!”

鹤庄阁。他襟袍夹风的囫囵踏进来,骇了张居澜一跳,“陛下?怎么了?”她险些下意识以为他又吃醉酒了,他挥手摒退衹应,她执绉绢为他擦额头的汗,“今日并不热,怎么走得满头大汗呀?陛下是身体不适吗?”他覆她手坐,她立刻翻过手握他的,他即与她十指紧扣,“听闻迟绛对你讲了些混账的话,你莫听她言。她是孃孃第一个女儿,我和三哥还有孃孃因她是女郎都颇为珍爱,将她娇惯坏了。”居澜一笑,“公主只与妾说笑两句,妾不曾挂怀。”他抚她黛眉道:“你最是宽宏大度的,我听闻你都提起了宗庙和社稷。”居澜不假思索,“哦,原是为此话。原是公主打趣问妾能为您生几位皇嗣,此事一来是天意,二来要看陛下圣意,三来的确关乎社稷。居澜不会算计陛下子嗣,请陛下放心。”他颇珍爱的抚抚她的柔荑,“你最是懂事的,我们去用膳罢。”

安置时他在榻旁曲腿坐着,见她来就将她抱起送到榻的里侧,引得她哎哟一声。她在身侧,难免招惹得他心猿意马,半晌也不翻一页书去,两人俱若即若离的偷窥对方,最终视线撞到一起。她缓慢凑近,再凑近,双手勾着他的脖颈,主动奉献香唇。随即唇齿纠缠,香津复叠。他觑她神色向下试探,她业已微笑释开胸前的系带,亵衣宽敞,主动滑落,露出两个圆润光滑的肩头。只因是居澜,他的心头爱,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他掬她不盈一握的杨柳身腰,将这番温热贯彻到底。

阁外,献春听着似起似伏的动静,打算重蹈覆辙她就冲进去给今上一巴掌,彻底教他清醒一些。钱瑜听着袅袅的莺啼,时而又宛如小猫似的哼求与哀怨,“余女史宽宽心罢,陛下今日未曾饮酒。”献春嗤笑道:“凭他那点自控的本事就罢了,甭跟我提酒这个挡箭牌。他倘或有一点理智,理该拔刀自戕来清醒。张娘子的损害你又不曾亲眼见着,这时候为陛下说哪门子的项?”钱瑜并不计较,“张娘子是捱苦头了,但陛下亦陪她受罪。张娘子冷落陛下多少日,陛下就独寝或卧窄榻多少日。有一日他实在挺不住,就命人端了冰水。你知他一向保养身体,倘或并非到忍耐不住的时候,他怎会出此下策?”

献春仍旧是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钱瑜,如今你我各为其主,不要动摇我的道心。欲人以真,必给予真。张娘子为陛下连命都舍得,宁愿自己受罪不肯伤他一分一毫。这还不够吗?”钱瑜轻微叹息,“陛下着实珍爱张娘子。笃耨佩香是陛下使惯的了,杜氏模仿是她的事。但因张娘子厌恶陛下命人全部撤换,又特地改成张娘子平日惯使的降真香来熏衣佩戴。”献春只觉得不算什么,“换一味香罢了,是要他绝食还是断水?吃苦还是捱罚?既都不曾有,又有甚好显摆的?”

翌日清晨他只觉身侧有窸窣声响,不知她下榻去取了甚么回来。见她小心翼翼蹭回原地,他翻身过来,“阿照,你的镯子是你阿娘给的么?”她瞬间黯然失色,“是我姨母给的。当时只打制了两只,但我看着羡慕,姨母察觉了,就不曾给佩实阿姊,而给了我与衔华阿姊。陛下,这本不该是我的,虽教我夺人所爱,可终究它还是碎掉了。妾妄图以蜉蝣朝菌之身觊觎陛下,陛下终有一日也会离我而去……”他迅速将她揽入怀,“不许浑说。我还道你怎不喜珠镯,原是这个缘故。我不会离你而去的,我是你夫婿,定永远在你身旁维护你。”她从枕畔取来物什,张开手掌,“喏,这是妾给陛下绣的荷囊,原本那日就绣成了,我快等到五更呢。陛下瞧瞧,虽妾针黹颇为浅陋,但还望陛下收下它罢。”他抚她的鬘发,又吻吻她的额头,“自然要收下,我会随身携带,才不辜负你的心意。”    。

敌国战神王爷好撩人  史魂  火影:模拟百世人生,我无敌了  姝女难求  高考填志愿:拔魔职业技校!  带着十亿物资空间穿六零,当团宠  空间存千亿物资,后娘带崽去逃荒  重生我真没想当那种人  平安穗岁  今夜眠于你枕侧  程晚词季霆深  带娃虐渣,女将军穿年代后杀疯了  英雄你的酱油[快穿]  塞上隐龙  重生天龙被段誉追杀  七届世界冠军,开局一辆川崎H2  长公主的白莲花驸马  涅槃重生之医女妖妃  她在无限游戏中屠神  重生皓月之神将玄兵  

热门小说推荐
洛先生,不许跟我抢妈咪

洛先生,不许跟我抢妈咪

作者卿卿误我的经典小说洛先生,不许跟我抢妈咪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服务本站更新及时无弹窗广告小说死里逃生,五年后带着萌宝归来。沈觅想从前的那些账,总该算算了吧?只不过你不会忘了,自己还有一个洛家少夫人的头衔吧?沈小姐。男人好心提醒。...

苏爽快穿:打脸成瘾

苏爽快穿:打脸成瘾

在各种穿越者重生者生活的各个位面,女主各个顶着主角光环,开着金手指,一路上秒杀众多女配以及各种炮灰,与男主携手,笑看锦绣山河,再加上荣华一生,子孙满堂。而所谓的女配们,真的只能是炮灰吗,她们就活该被虐?当然不是,白莲花的时代焉能长久?!容悦,皱皱眉,看着眼前莫名的奇怪生物,疑惑道你确定,只要我完成你口中所谓的任务,你就能让我重生?奇怪生物一本正经道宿主,我以人格担保,任务完成后,将会附赠你一个心愿,到时候你可以选择回到你死去的位面。宋悦点点头,意味深长地一笑开始吧。奇怪生物容悦,江湖上第一邪教幽冥派的四大长老之一,不过双十年华,实力名震江湖。自古正邪不两立,为了一人,容悦退出生她养她的幽冥派。而那许诺她一生的男人,却携着另一女子的手,亲手将她害死,更是将手伸向整个幽冥派。若是真能让她回去,那么本文快穿文,携带系统。白莲花当道,恶毒女配逆袭而来,就是来打脸的。爽文,不虐,喜欢的亲可以跳进来,各个时空,应有尽有,不喜请绕道,勿喷玻璃心。本文轻松,无虐。脑洞大开,你以为的你以为就是你以为么?不一样的暗黑校园,崩塌娱乐圈,都市异能,东方修仙,西方玄幻。本想做做任务,重活一世,谁知世世都有bug?而且,还遇到个极其不靠谱的系统,打怪升级泡美男带娃娃都得靠自己。慵懒长老强势来袭,解锁未解之谜。女主腹黑,强大,傲娇,萌!男主腹黑,强大,宠妻,怂!...

重生之谋宠

重生之谋宠

作者春江花月夜的经典小说重生之谋宠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服务本站更新及时无弹窗广告小说秦氿重生之后发誓除了要虐仇人护秦家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治好赢允的顽疾,保他一生平安。赢允此生所求不多,盼的是天下太平,谋的是苍生福祉。不过后来,多了一个秦氿,谋的是她,宠的也是她。...

我就喜欢惯着你

我就喜欢惯着你

战力爆表vs专治不服又名于休休的作妖日常功成名就,家财万贯却生无可恋是一种什么体验?于休休看霍仲南就知道了,闲的。于休休的人生太忙了。帮老爸花掉暴富的钱。帮老妈成为妖娆贵妇。帮万千少女心中的超级大佬霍先生治病,还要维持一段甜到齁却见不得光的地下感情。旺家旺夫又旺己的于小姐,欢乐上线。非完美人设,不喜误入。推荐姒锦完结文现代慕川向晚史上第一宠婚唯愿此生不负你乔先生的黑月光步步惊婚溺爱成瘾古代且把年华赠天下孤王寡女...

和超甜青梅的狗粮日常

和超甜青梅的狗粮日常

简介七十万字老书保障,老作者开坑全站唯一青梅竹马文单女主甜宠日常糖尿病患者慎入粉丝群949567887叶辰死了。在灵魂抽离身体的那一刻,他永远忘不了那个哭的撕心裂肺的女孩。那个在他生病期间陪他一起剃光头的女孩!那个准备跟他表白的女孩!一切的一切犹如电影片段一般在脑海中闪过。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一次,他发誓一定好好守护眼前人,或许是执念太深,他重生了。并绑定了全能签到系统!每日签到,只要获得足够仰慕值,便可抽奖!叮!恭喜宿主,得到顾念惜崇拜,仰慕值3!叮!恭喜宿主,抽中逆天运气!...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