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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议定就在佳节后（第2页）

陈乔见此，呵呵笑道：“殿下如此说了，你二人大可安之若泰。”

二人见状，这才不再推辞。

李仲寓端起手中的酒杯，左手轻托杯底，郎朗说道：“恰逢端午佳节，能与老师还有诸位齐坐一堂，仲寓之幸也，祝老师福寿延年，老当益壮，祝各位万事如意，心想事成。请满饮杯中酒。”

众人看着李仲寓，听着摸不到头脑的话，但还是口呼：“同往。”把酒喝了。

没有莺歌燕舞，也没有丝竹管弦之音，月亮轻撒，烛火摇晃，伴着叮咚的江水声，众人吃吃喝喝，谈古论今，气氛十分融洽。就在这时，李仲寓把手中酒杯轻轻放下，咳嗽一声。众人停止了交谈，看着他，其实在座的每个人都知道接下来李仲寓要说什么，心情忐忑，更多的却更是激动。

李仲寓环视众人，笑了笑，轻声开口道：“今日，借此良辰美酒之际，我有个事情要诸位商议。”

还未等李仲寓开口说完，余方虎站起身来便开口说道：“无论殿下要做什么，我余方虎绝无二话，愿为殿下赴汤蹈火，死而无憾。”

紧张的气氛被余方虎这么一搅和，反而轻松了许多，李仲寓并没有责怪他，反而温和笑了笑，压了压手道：“你先坐下，听我说完。”

余方虎坐下后，身旁的童立安小声嘀咕道：“还真是个傻大粗。”

李仲寓假装没听到，继续说道：“此事我曾经慎重思量过，这绝非小事，弄不好，刑部大牢还小，身家性命都有可能会丢掉，所以我说完之后，有害怕的、有迟疑的、或者想退出的，都可以，我李仲寓绝不勉强，但是丑话在前，若愿意跟着我，今后又朝秦暮楚，甚至坏我大事的，我绝不放过。”

见众人不搭话，李仲寓又道：“现今天下大势，不用我说，诸位也都明白得很，这话我与老师也曾说过，这天下啊，就如同一个客栈，父皇与我乃是掌柜的和少东家，这群臣皆为店小二，客栈那是一直都在的，换个掌柜的，对于店小二来说，也无关紧要。还是该吃吃该喝喝，老婆孩子热炕头，安逸得很。”

不顾众人的低头不语，李仲寓接着说道：“可是呢，我一黄口小儿都能看清，但是父皇偏偏看不清，不想看清，终日莺歌燕舞，好不快活，于忠，是唐国陛下，于私是我李仲寓父亲，故而我也不敢过多言语相加，可是我想活命，我想生存，总是没有错吧？可是绝大部分人都认为大不了换个掌柜的，我该干嘛就干嘛。故而党争林立，群臣为一己之私，或者更可笑地因为地域相互倾扎，至国本于不顾，实在是好不热闹啊。”

这番话真可谓是大逆不道，不过李仲寓自己把话挑明之后，众人反而轻松许多，但此时的童立安却眼神闪烁，心中也是又害怕，又激动。

富贵险中求的道理童立安不是不明白，赵公公的威风童立安可是见识过的，一咬牙，童立安心中计较一番，便道：“没错，想活命总没错的，殿下，前些日子，吉州老家给奴才捎信来了，朝廷赋税是一年比一年重了，吉州城中大户人家还稍好一点，乡里村里，遇到灾年，都快易子而食了。”

余方虎恨恨道：“无论是天下兴或亡，受苦的总是穷苦百姓，殿下，属下刚刚说过，无论如何，属下唯殿下马首是瞻，谁让殿下活不下去，我老余就宰了谁。”

对于二人的表态，李仲寓很是满意，不禁微笑点了点头。

杨廷岳一遍细细呡着杯中酒，一边暗自看着，见二人说完，也开口道：“我与殿下相交一场，定然是站在殿下一旁的。”说完看着李仲寓微微一笑。

陈乔见状，哈哈大笑起来：“怎么着？看起来怎么有点歃血为盟，交投名状的意味呢？”

李仲寓站起身来，为陈乔一边斟酒一边笑道：“看老师您说得，哪能呢。”

“你的心思，为师还不知道？大话倒是好说，大事可就不好做了，议一议，目标有了，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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