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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逃到窗边远处（第2页）

“我是说，如果我没有结婚的话。

“唉！你不老实”

谈话终于接近了实质，陈雨峰开始闪烁其词，他发现话语权始终掌握在李主任手中，而每一次李主任都能困住他，他不自信，不松弛，心怀鬼胎，瞻前顾后，话到嘴边留半句，落箔三行难成文。

“但我喜欢您，我喜欢和您聊天，就像现在能和您共处一一室谈一些柴米油盐之外的事，我知足了，现在让我们忘记所有的烦恼和不快，看看第一轮阳光的诞生吧！您困了吗？来吧！您有多久没看日出了。”

李云琴接受了他的召唤，懒洋洋的爬起来，飘过去，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窗外渐渐明亮起来，远山一片灿烂，被黑暗浸泡了一夜的小区重新鲜活起来。

李云琴激动万分，她发现这种阴阳交替是那么令人震撼，而她居然从来没有在意身边的这个奇迹，她多么粗心，多么失败，陈雨峰随时都能看到生活中不平凡的一面，他有一双艺术家的慧眼。李云琴泪眼婆娑的看着身边这个陪了她一夜的男人，百感交集，身子一酥，头轻轻送了过去。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日出只看了一半，月色冰冷的寒意恋恋不舍，挥之不去，注定要在阳光普照，万物复苏前给他最后一击，他的妻子已举起了屠刀，化身死神，借着残剩的夜色索命。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就要降临到他的头顶，陈雨峰转过身，惊恐的望着门口，末日将至，敲门声越来越大，简直就是捶门，就是在昭告天下，他屏住呼吸，四体僵直，思维停滞，万念俱灰。

暴徒即将破门而入，伴随尖利的抱怨和咒骂，他快要昏倒，似乎眨眼之间他就会死于乱刀之下。听哪！敲门声还在继续，更加理直气壮了，陈雨峰恨不能化作青烟从窗缝中溜走，他知道一旦赵慧进来，他就什么也没有了。

李云琴同样紧张，她一下子醒来，满脸恐惧的看着陈雨峰，一股苍白爬上她的面颊。

“我回来啦！开门哪！”

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天籁般悦耳。

“天呐．我居然忘了今天她要回家”李云琴着拖鞋尚门口购士的面烦。

“我回来啦！开门哪！”

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天籁般悦耳。

“天哪，我居然忘了今天她要回家。”李主任穿着拖鞋向门口跑去，回首笑道，“别担心，是我女儿。”

陈雨峰激动的快要落泪，他得救了，不是赵慧，她的真实瞬间被女孩儿否定，她只是自己腹中的一只鬼胎。他无比感激年轻女孩儿的声音将他从鬼门关拉回，使他能继续欣赏剩下的日出，陈雨峰重新转过去，凝视太阳的火焰波浪般席卷大地，那磅礴浩瀚的威力令他陶醉。

转身再看，女孩儿已站在他眼前，很瘦，年纪不过十三四，但眼神却很成熟、平静、冷酷，还有阵阵犀利飘过。陈雨峰向她招手，面带微笑，女孩儿没有任何表情，扭身进了自己的房间，重重一摔。

“别在意，离婚对她的打击不小，她一直和我闹别扭，而且很少和我说话，她并不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孩子。”

“您不必解释，她的眼晴己经告诉我她是个好女孩儿，您不必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呢？她不说话，饭吃的也少，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我们之间越来越陌生。

“青春期的女孩儿都有些脾气。”

“很操心，如果你有孩子就知道了。”

陈雨峰一直想要一个孩子，他不在乎性别，只想实现自己意识深处的一个情结，那就是和自己爱的人留下些什么，这样死去的时候就能了无牵挂挂。

这不是繁殖本能的挑逗而是很纯净的思考，孩子，维系情感，沟通生死，是一对在婚姻这条浑浊的大河中游弋的男女仅剩的救命稻草，是劳燕分飞的夫妻苟延残喘、丝莲藕断的证件，年轻时他惧怕孩子，而现在魂车梦系。

“我很愿意操心，那才是真正活着。

“为什么不……"李主任欲言又止，她意识到自己失误了。

“为什么我没有孩子，是啊，这也是困扰我的问题。”

时钟指针缓缓滑向了八，

一夜温柔继续在清晨延续，两人彼此相视，你一言红，我一语，那位生气的小姑娘闷声不响的躲在自己的天地中再也不愿出来了，不知不觉中他们便将她淡忘了。

不用上班，这是个晴朗明媚的周末，他们可以重新坐在一起，重新说一些昨夜那令人羞涩的话题，反正木已成舟，何必再忌讳呢！

游戏恰到好处的终止于太阳升起的一刻，死在李主任女儿及时的敲门声中，这既是死亡之音亦是救赎的呐喊，酒精和夜晚借给他们的放荡无忌被收回，他们又恢复正常，恢复了理性，那种危险的调情再继续下去就是对昨晚美好的背叛，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尴尬，后悔不迭，李主任突然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一件松散的连衣裙，走光漏气，便低着头回了卧房，不一会又重新正装素裹，陈兩峰穿好了外套，看着她换了行头的样子，长长一叹，感觉大梦终觉。

李主任站在电梯门口向陈雨峰摇手道别，她道别的姿势很迷人，一只手抱着左臂，而另外一只则暗暗在下方翘起，漫不经心的摆动，这是只有她这个岁数的女人才有的韵味，四两带出千均，不露声色却能勾魂摄魄，陈雨峰想起了昨晚他做的那个关于年龄的理论此时正活生生的在他面前重演，一种喜悦涌起。电梯缓缓而下时，他发现自己胸口跳动的比任何时候都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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