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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非去不可（第1页）

楚湘妃那边的情报还可以，但想拿到确凿又关键的证据，估计没机会。好在红衣卫擅长刺探情报，里面有不少搜集情报的高手。暗下决意后，杨峰敲了敲轿子，冯保急忙凑了过来。“陛下。”

“召红衣卫指挥使沈……”正要说让沈炼来见自己，杨峰却停住了。红衣卫和御马监不同，御马监算是皇帝的亲信，作为十二监之一，平时直接向皇帝负责。红衣卫也一样，但同时因为还受到东厂节制，导致里面少不了东厂的眼线。正在杨峰琢磨着怎么让沈炼秘密见自己一面时，一个太监小跑了过来。冯保见是自己手下，连忙迎上去，问清缘由后，快步走到了轿子旁。“陛下，是红衣卫指挥使沈炼来的密信。”

冯保说着，将手中的密信呈上。与此同时，红衣卫指挥司，众人正面色阴沉。坐在主位的是指挥使沈炼，旁边是沈炼的五个心腹，卢剑星，殷澄，靳一川，丁修，裴纶。五人都是红衣卫千户，沈炼见过杨峰后的下一步行动，都是安排这五人办的。“指挥使，公主府那边没什么反应，看来公主非常信任秦王。”

裴纶第一个开口。“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沈炼面沉如水。公主府那边本来要杀两个方士，可为了得到重要情报，王滨暂时留刘文斌活口。好在王滨的人里安插有红衣卫的眼线，及时把消息传了出来，结果才有之前裴纶冒险在公主府灭口的举动。“只可惜王滨为了保密，决定自己一个人审，具体审出了什么秘密，我们的线人也不知道，但还是隐隐猜到审出的结果可能对秦王和陛下不利。”

原来在杀刘文斌灭口后，裴纶也想重新查这件事，可已无从查起，未免有些遗憾。“既然现在刘文斌已经死了，王滨也被公主杀了，现在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长平公主了，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密切注意公主府的动向。”

沈炼说完，看向另外一侧问道。“赵王撤军的事查实了吗？”

负责盯着赵王的殷澄刚赶到，气都没有喘匀。“赵王命城外的六万大军已启程，正在返回封地的路上，我亲自跟了一段，目前还看不出什么问题。”

沈炼点了点头。既然殷澄确定了赵王的人已经开拔，沈炼有心直接面见陛下或秦王，无奈红衣卫中安插有东厂的眼线，现在只能暂时把消息压下。见沈炼犹豫不决，卢星剑心直口快道：“指挥使，现在紧盯着我们的，是北镇抚司那帮吃里扒外的。”

“我们给陛下办事，他们反而每天紧盯我们，这明显是图谋不轨啊。”

“陛下要知道了，非砍了他们的脑袋不可！”

见沈炼抬手往下压了压，卢星剑才赶紧闭嘴。沈炼目光深邃，声音低沉：“我看这事没这么简单，如果背后没人撑腰，北镇抚司绝不敢这么做。”

丁修闻言，大胆揣测道：“让北镇抚司明目张胆监视我们，恐怕只有东厂能做得出来。”

话一出口，房间瞬间陷入一片寂静中，落针可闻。任谁都知道，东厂背后有纪忠贤！沈炼率先开口，打破了寂静。“我看这件事先不要妄加揣测，现在北镇抚司的人盯着红衣卫，镇抚使许显又要见我，看来这一面是不得不见了。”

“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目的，等我走一遭，自然就知道了。”

卢星剑听罢，猛从椅子上站起，几步冲到沈炼面前。“指挥使，万万不可啊！”

“许显摆明了要对你动手，这个时候去，就是送死！”

沈炼也站了起来。“为陛下办事，为了江山社稷，我意已决，这一趟必须要去。”

“我要是没回来，你们继续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

“卢星剑，我之前已给秦王送了一封密信，现在由你去联系秦王，听他指挥。”

“秦王我见过一面，此人表面浪荡不羁，可遇事有主意有决断，不可慢待。”

沈炼说完，不等几位千户阻拦，拿起桌上的绣春刀，推门离去。卢星剑刚要追，丁修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你听到指挥使说了吗，不可意气用事！”

“唉！”

卢星剑看了看远去的沈炼，又看了看丁修，重重叹了一声。红衣卫指挥司大门口，指挥同知冯有才看着远去的身影，微微眯起了眼睛。那个人他很熟悉，正是红衣卫指挥使沈炼，自己的顶头上司。紧随着，红衣卫千户韩忠也从指挥司里走了出来。“指挥同知，指挥使刚刚和五名千户在房间中密谋，随后他一人离开了。”

冯有才冷笑一声。自己作为红衣卫指挥同知，一旦有什么机密或要紧事，沈炼都刻意绕开他去找那五个千户，他早就心生不满了。“既然他不把我当自己人，那就不要怪我了。”

“韩忠，请把消息告诉北镇抚司镇抚使许显。”

为了针锋相对，冯有才准备把韩忠发展为自己的心腹。“等事情办好，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见韩忠领命，直奔许显所在地，冯有才淡淡笑道：“这么年轻就当上了指挥使，多聪明的一个人啊，怎么就认不清形势呢？”

“现在朝堂大事，可都被纪公公把持着，你明明知这事背后是纪公公的意思，还要和纪公公对着干，这不是找死吗？”

……杨峰到乾清宫后，立马屏退左右，拿出了沈炼的密信。结果看完密信后，他一脸复杂。好消息是两个方士死了，赵王那边也因为公主府的动作，已有准备撤军的迹象。“如此看来，长平公主对能不能当皇长女很上心啊。”

虽然密信里没有提及公主府对赵王采取了什么具体行动，但从赵王的反应来看，长平公主的手段恐怕够狠。不然无论如何，赵王也不会放弃这大好机会。“既然长平公主有心要清除竞争对手，伊王和景王肯定也会被她盯上。”

“两人要入城，公主府那边的动作自然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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