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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卿关闭了直播,收起东西走向门口。永季推着几个汽油桶过来,液体泼洒,整个室内顿时充满了刺鼻气味。
升卿:我有点累了,你能帮我处理后面的事吗?
永季:好好好,你快去车里休息哈,剩下的我来。
升卿疲惫地进了车,蜷缩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过了一会儿,他又觉得不安心,从公文包里取出学校里要做的文件,开始写起了教学案子。
关于今年航天节的诗朗诵和合唱大赛……
升卿安排年纪小的学生都去合唱,年纪大点的去诗朗诵,腾一节美术课,让小孩子们照着网上的图画几张蜡笔画,拍点合照给县长交差……
他正写着文件,面前的城郊仓库突然窜起了温暖红光。它被火色吞没,像是黑夜中宁静而温暖的篝火。
永季回来了,坐进车里,和他一起看了会儿火焰中的仓库。就这样看了许久,他问永季:学生们唱歌,你要不要去领唱啊?
永季:我不会唱歌。
升卿:你唱歌挺好听的。
他真的累了,就这样抱着文件,低语着睡着了。车开回了家的方向,把那个仓库远远抛在身后。永季轻声唱着《小白杨》,歌声很低沉,带着让人安心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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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要准备航天节的校园活动了,孩子们在排练合唱,曲子是《小白杨》。
操场上,升卿带着他们合唱。唱着唱着,周小秋先不唱了,欲言又止;黎子薰跟着老师唱,调子越走越多。
周小秋:葛老师,你会唱歌吗?
葛升卿拉下脸:你们是来读书的还是来听我唱歌的?自己跟着调子唱。
周小秋嘟囔:可你把大家都带跑调了……
葛升卿咳了一声,摆摆手让他们自己练;柳树下,永季笑得很嚣张,他知道升卿是个音痴。
就在这时,校门口来了苏秘书。苏秘书今天给葛老师来过电话,说会带两个市里的记者来采访,关于白山校舍如何培养出了能在竞赛里拿奖的学生。
两个年轻女记者跟着他进来了,葛升卿招呼他们到校舍里面坐。记者都很老练,表示自己主要想采访学生,采访孩子们对老师最真实的感受。
葛升卿:你们来的真巧,再过几天啊,这座学校就要闭校了。
苏秘书连连答应:咱们小葛老师那可是模范教师,小葛,那我们不要占用教学时间了,就让她们一个个采访孩子?
葛升卿愣了一下,但很快答应了。他相信孩子们会对柳树下的行李箱守口如瓶,除了涂小盼——她有发育迟缓和智力障碍,完全不理解这些事情意味着什么。
葛升卿:那就让孩子们一个个接受采访吧。但是涂小盼可能比较特殊,苏秘书也知道她的情况。
苏秘书连连说,知道知道。
葛升卿回了操场上,继续教孩子们唱歌。他没有注意到,就在孩子一个个被叫走的间隙,在走廊里玩气球的涂小盼也被记者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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