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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第2页）

&ldo;以前，我当然是追随两位姐姐的脚步，无论谁的计划，谁的打算，我皆愿全力配合，但自从着手将她们支离天都城那时起，我便做了我自己的主人。接下来的路，无论走向哪一方，必定是受我自己的意愿支配。&rdo;

胥睦咋舌，以茶占口，放弃游说。

时儿美人，不是小王不努力，是令妹今非昔比，非小王这三寸不烂之舌可左右的啊。

他此刻心中这么想，回府后嘴里也这般说，是以被府中娇客一脚险险踢飞：&ldo;你除了这张脸可看，还有什么用处？&rdo;

宁王爷百感jiāo集：先前自己在美人心中是百无一用，如今总算多了一点可看之处，足见&ldo;日久见人心&rdo;一说，是再真不过了。

一日无果，薄光打道回宫。

绿蘅第一个迎来，奉上拭面清手的凉巾，端来冰镇过的酸梅汤。

&ldo;瑞巧呢？&rdo;她问。

&ldo;到蓝美人的寝宫去了。蓝美人适才送了几匹布料过来，我们合计了下，将皇上昨日赏您的几样西域珍稀果品当成回礼。&rdo;

她颔首：&ldo;想得很周到，虽然貌似不及对方贵重，但人家是嫔妃，我们小小回上一份，表示承蒙恩赏，不敢相忘。&rdo;

&ldo;却也不欠她什么。&rdo;绿蘅利落接口。

&ldo;对极了。&rdo;她赞许道，放下手中酸梅汤盅，&ldo;这物什是你们家王爷夏时爱用的消暑圣品，我体质微寒，不宜过多饮用。&rdo;

绿蘅急忙撤下，改呈鲜果上来，道：&ldo;奴婢失职，看您先前都喝了，还以为您喜欢……&rdo;

她冁然释笑：&ldo;那日你做得很好，与本官配合着引阿巧自己吐露实qg。但，我那时说的话也是发自由衷，你是明亲王府出来的，偶尔向你们家王爷传递消息本属正常，至少王爷对浏儿无害。&rdo;

绿蘅垂首。

她将她拉近，柔声道：&ldo;当初答应留下你们，是因为在王府时，你们一度将前程押在我的身上，为我据理力争，我以那样的方式走出王府后，你们在府中必定处境尴尬，留在薄府暂时远离那些是非也好。可是，我和王爷已经走在了两条道上，将来只会越走越远，继而背道而驰，你们四个人留在这边，两面为人，只会越来越难自处。你是四个人中最年长的，这话向你提出，由你先做考虑，而后征求她们三人的想法，是寻个殷实人家出嫁，还是回王府，或者你们有什么更妥当的办法。纵然我力量薄弱，亦必定尽最大力量给你们一个衣食无忧的去处。&rdo;

&ldo;……不能留在王妃身边么？&rdo;绿蘅嚅嚅问。

&ldo;不是我不要你们，你们个个jg明能gān，我求之不得。但是，你们自问你们可以违抗旧主么？如果，有一日迫于qg势，王爷和我反目成仇，你们帮着哪一个？&rdo;

&ldo;反目成仇？&rdo;绿蘅一惊，&ldo;怎么会？王爷对王妃一直qg深……&rdo;

果然一直和旧主互通声气么？她目澜沉定，道：&ldo;我索xg把话讲得更明白，如果有一日我进宫为妃，你们四人该何去何从？&rdo;

绿蘅错愕无话。

&ldo;当然，你们倘使实在不想挪动，也不怕误了青chun，薄府偌大的宅院，你们想住多久便住多久。只是，只要你们住在薄府一日，缀芩便须接受太后的命令，她比你更为难过罢。&rdo;

绿蘅更觉手足无措：&ldo;缀芩她……向太后……&rdo;

她淡哂：&ldo;你如此聪明，大抵也隐隐察觉了罢？&rdo;

&ldo;缀芩绝无害您之心，因为……太后如此疼爱四小姐。&rdo;

&ldo;照你所言，你们王爷对我一直qg深一片，你将我的消息随时告知，我便该处之泰然，无动于衷了么？&rdo;

绿蘅急急摇首：&ldo;不，不是……&rdo;

她一笑：&ldo;没有人喜欢自己毫无隐私，无论是如何亲密的人，也无法代替自己。尤其缀芩，她若如你与旧主通讯，我也不会如此动怒，但是，她对着我恭敬有加，背后却另有动作，我对她实在失望。&rdo;

&ldo;王妃，不，四小姐……&rdo;绿蘅仓促跪地，&ldo;缀芩她早前曾是太后派到王府里的人，难免脱不掉旧主的qg分，请您原谅她，奴婢替她求您，求您大人大量，原谅她！&rdo;

她平心静气，道：&ldo;就算我不原谅，不过是送她出府，难道你还怕我杀了她不成？&rdo;

&ldo;四小姐是菩萨心肠，当然不会杀她，可……可太后……请您莫遣走缀芩，一旦她出府，就等同失败，失败者惟有……死路一条……&rdo;绿蘅哽咽吞泪，畏葸战栗。

她颦眉：&ldo;你如何得知？&rdo;

&ldo;是缀芩告诉奴婢的，她和奴婢qg同姐妹，曾偷偷告诉奴婢太后行事的规矩……四小姐，奴婢绝不敢妄言，奴婢亲眼见过太后派到府里的其他人的下场……请您一定救缀芩一命，奴婢愿意拿自己这条命报答您。&rdo;

&ldo;我收下你这句话。&rdo;她双手把这义胆忠肝的美婢搀起，&ldo;缀芩那边，回去后你好生指导，告诉她该如何保全自身。只要她有心向我，我早晚给她一个在太后面前立下大功的机会。凭那一点，太后必对她深信不疑。&rdo;

绿蘅感激涕零：&ldo;奴婢替缀芩先谢过主子，奴婢此生愿意做牛做马报您的大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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