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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2页）

他握住我的手，轻轻吐出一口气。那一定是很温暖的、属于活人的吐气。真好。

&ldo;夏月，你在做什么……？&rdo;他支撑身体坐起来，目光落在我手中的书本上。

&ldo;读《伊势物语》打发时间嘛。&rdo;我很乐于同他分享，&ldo;是个好故事，对吧？月是去年月，春犹昔日春。非常美妙的景色。&rdo;

他微微摇头，沉默着碰了碰自己的眼睛，低头凝视自己的身体，又反复察看手掌，尤其是指尖的部位。等确认了什么事之后，他再度看向我，微皱着眉，似有茫然，又有更多审视。

&ldo;我还以为……只是死前的幻觉。&rdo;他轻声说，眸光瞬也不瞬，约莫在观察我的反应，&ldo;夏月救了我？&rdo;

&ldo;与其说&lso;救&rso;……不如说，我从死神那里把你抢回来了。&rdo;我笑眯眯地看着他，越看越开心，多健康的大活人，当浮一大白。

他眉头却皱得更紧。突然，他一把将我拉过去，眼睛直对着我的眼睛，近到他的影子被放大到极限，反而变得有点模糊了。

这个出手速度真是令人措手不及，并一脸懵逼。

&ldo;鼬，怎么了？&rdo;我问。

&ldo;……确认一些事情。&rdo;他松了手，指尖擦过我的手腕，神色像是若有所思，又像是更加困惑。他环顾四周，欲言又止，好像在慎重地考虑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什么。

无论处于何时何地，都能保持这份冷静自制，这就是鼬。

同样地，在观察与思考后很快有了决断，这也是鼬。

&ldo;我应该已经死了，夏月。&rdo;他直视着我，不见了刚才的怔怔和茫然，语气冷静到了极点，&ldo;我患了绝症，活不了多久，身体状况非常糟糕。佐助杀死我之后，应该会有人确认我的死亡，并将我的眼睛移植给他，令他避免失明的命运。&rdo;

&ldo;这是生机尽绝的局面。即便是传说中的医忍纲手，也不可能挽回我的性命，就算可以，也绝对不会有现在毫发无损的状态。&rdo;

宇智波鼬式的平稳、简洁、有条有理，连提到自己的生死时也能做到客观冷静‐‐冷静到容易让人误解他对生命不过持有冷漠和无所谓的态度。但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他并非冷漠，而是当他认为什么事情&ldo;只能如此&rdo;之后，就会收起他认为无用的情绪波动。

鼬就是这样务实的人。我早已明白甚至向来欣赏，但这一时刻，我忽然有些动气。

&ldo;哦，那好吧。&rdo;我耸肩，保持微笑，往椅子背上一靠，摊摊手，&ldo;真相是我们都死了，这里是阴间地府，我们都是鬼魂，阎王允许我们来叙叙旧。这样合理吗？&rdo;

鼬看我半晌，一声叹气，有些无奈；那丝无可奈何让他肃冷的神色软化下去。

&ldo;告诉我真相，夏月。&rdo;

&ldo;好的。&rdo;就是嘛，直接问我不就好了，我当即端端正正坐好，诚实而详细地叙说了我的万花筒写轮眼能力，包括当年在吉原我如何给他标记了trigr、如何跟大蛇丸合作、如何在村外获得了三尾和二尾的帮助、如何从角都和飞段身上获益，还有最后的如何偷梁换柱地让他假死后复活，还顺利得回了健康的身体、完整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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