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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要知道，世界融合以后，作为媒介和祭品的&ldo;书&rdo;没有消失，却因为能量不足陷入了长久的沉睡。

没想到，只是名字进入横滨范围内，就让它勉强恢复了意识。

三花猫没有回答太宰治的话。它几下跳到书架的顶端，伸手碰不到的高度给了它一点安全感。三花猫弓起背，呲牙警告道：&ldo;你别想再读取其他世界了。&rdo;

&ldo;为什么不行?&rdo;太宰治倚靠着墙壁，漫不经心地问道：&ldo;从你到我手上开始，不一直都是这样吗?我以为我们的合作还算不错。至少，我帮你从世界融合里活了下来。&rdo;

&ldo;……&rdo;三花猫沉默了一下，声音弱下去：&ldo;就是、就是因为合作得不错，才更不能让你继续下去。&rdo;

&ldo;哦?&rdo;

&ldo;读取其他世界，无异于饮鸩止渴。人类，你还分得清现实与虚幻的边界吗?&rdo;三花猫的目光在这间密室内转了一圈：&ldo;你在寻求填补现实与虚幻的东西，可是你找不到的。&rdo;

太宰治轻慢地用鼻音应了一声：&ldo;嗯。&rdo;

&ldo;不要忘了，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注1]&rdo;三花猫的竖瞳冰冷地盯着太宰治，拔高音量：&ldo;再这样读取其他世界，你的精神会支撑不住，彻底崩溃的。&rdo;

&ldo;我知道。&rdo;然而，太宰治的语气却平静得像在说&ldo;今天天气不错&rdo;。

&ldo;你想死吗?&rdo;三花猫的话不是威胁，它的语气里满满都是困惑：&ldo;我承认你的精神强度比我所见过的人类都要强大，能够承担得起这么多庞大的世界信息容量。可是，再这样下去，那根绷紧的弦绝对会断掉的。你……想死吗?&rdo;

&ldo;死?&rdo;太宰治眨了一下眼睛，倏地笑了一声：&ldo;对于其他世界的我来说，似乎是个不错的结局?&rdo;

他向三花猫伸出手：&ldo;好了，不用帮我做任何决定。过来吧。&rdo;

三花猫动作幅度剧烈地摇着脑袋，表示拒绝。

&ldo;放心吧。我也正在找一个让我活下去的想法呢。&rdo;太宰治的目光落向书架上的文学刊物：&ldo;你看，这是他唯一活着并且写作的世界。&rdo;

&ldo;我也想知道，这会不会是……&rdo;

&ldo;千绫酱喜欢夜晚的世界。&rdo;

三花猫没动。

一人一&ldo;猫&rdo;对峙着，直到首领办公室外传来中岛敦的声音。

太宰治收回手。

&ldo;其实不喜欢也没关系。&rdo;

太宰治轻轻自语着：&ldo;反正，只要让千绫酱看见喜欢的，就可以了，不是吗?&rdo;

太宰治合上暗门，三花猫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慢慢低下脑袋，小声说：&ldo;再不从其他世界里抽离出来，真的会死掉的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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