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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ldo;哦……我去了。&rdo;

：&ldo;扫过的落叶如同赶走的烦恼，莫要回头，须知回头尽是烦恼身。&rdo;

：&ldo;嗯，我从不回头。&rdo;

林凉来到目地的，足足三百个阶梯，仿佛一望无际，然而她只能拿出扫帚清扫，强忍着不耐烦。

：&ldo;这要扫到何年何月……&rdo;一开始她一边扫着，一边叹气，偶尔蹦出蒙面人，她还得拔剑杀掉。

后来她倒是平静下来，想起总在武侠小说中有一席之地的&ldo;扫地僧&rdo;，最不动声色的人往往曾经阅尽千山万水。扫地僧一开始也不是扫地僧，拿起扫帚时心里应当也是波澜起伏，只是最后平静下来，不动声色罢了。

与他们相比，平庸如她，很多时候只是自寻烦恼。她的确是心性不坚定，耐心也不足。

可她又能怎样？

曾经试图改变自己，想渐渐成为自己喜欢的模样，最后清醒地认识到只能成为最适合自己的模样，意味着不一定会是别人喜欢的样子，她原本以为这样就好了，突然被告知……有个人，隔着屏幕看她，看了一年多……她只能表示无法理解，无法接受。

蒙面人突然应声倒在她余光里，尸体随即消失，而她手持扫帚，一动不动。

：&ldo;哎……是月照小哥吗？谢谢。&rdo;因为暗中保护她的月照总是这样帮她，她习惯了。

某凶残喵哥内心在滴血。他让月照暗中保护她，以至于让她习以为常？回去就换人。

他面无表情地现身，手持双刀，上身微屈，盯着她，&ldo;你叫谁？&rdo;

：&ldo;……&rdo;林凉强忍着扔掉扫帚反身大轻功的念头，勉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呆呆地看着他。

：&ldo;我昨晚和你解释了那么多，你没什么想说的？&rdo;他继续说。

风祁夜并不知道，他的那些话，她没有听到。此刻她也只看到他的嘴皮在动，但却哑然无声。

系统操作果然强大，现实世界能这样就好了，她抽空想，然而眼前……

：&ldo;我把你屏蔽了，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rdo;她没有看他，微垂着头，诚实地告诉他。

：&ldo;……&rdo;再酷的人也因为她这个风骚的操作惊得脸色一变。他又尝试说了几句，她果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原以为她生气，一句话也不想回应他，可她哪是这么能沉住气的人？原来她只是连让他解释的机会也不给。

风祁夜一言不发地从她面前走到旁边。他想到道姑那句&ldo;叶公好龙&rdo;，一语成谶？表面喜欢，其实是惧怕、反感？

林凉偷偷地观察他的反应，却见他站在一旁，颇有垂头丧气的意思。她的内心一震，慌忙收回目光，拿着扫帚继续清扫落叶，内心却再也平静不下来。

剩下一百多阶，他没走，她忍受着，僵硬地扫完，最终并没领会到禅师要她理解的禅意。

：&ldo;我扫完了……&rdo;林凉对突然出现在高台上的明禅大师说。

：&ldo;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rdo;明禅大师缓缓开口，&ldo;老衲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生生造这许多杀戮。事到如今，老衲应当承受这罪孽，应当放下，放下即得永生，带走罪恶根源。&rdo;

：&ldo;小姑娘，老衲这就带着国宝去了，你也快些离去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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