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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余凯琳惧怕地望着黎昕，无法判断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ldo;当我发现她没气了的时候，吓得手足无措。而那时，我根本没料到我有一个狂女房东。发生在卫生间里的命案，全被隔着一块特殊玻璃的她尽收眼底。在我惶恐地不知所措的时候，她从隔壁过来了，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神色。&rdo;

&ldo;韦隽告诉我，她可以帮我处理这女人的尸体，而条件就是，要我当她的&lso;地下情人&rso;。我当时慌乱不堪，几乎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只希望她能让这具尸体赶快消失，并帮我保守秘密。接下来，她所做的事比我想象中更加疯狂‐‐她把尸体肢解，然后分成好几个部分，冷冻在冰箱里，不定期地抛尸。她的手段令人发指，但的确高明，警察一直没有抓到她‐‐不，严格地说，是&lso;我们&rso;。&rdo;

余凯琳强忍住不让自己呕吐出来。&ldo;你一直配合着她抛尸？&rdo;

&ldo;对，是她强迫我的。你知道，我不可能拒绝，只有听任她的安排。我猜想韦隽以前就有杀人的经历，否则的话不可能如此老道和狡猾‐‐她化妆成另一副样子，然后和我装成逛街的情侣，提着装有尸体的购物袋若无其事地在街上漫步。走到某个没有人的小街小巷，她就取出装尸体的口袋，扔进垃圾箱，像丢一块香蕉皮那样轻松随意，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rdo;

&ldo;你每次都和她一起去抛尸？&rdo;余凯琳颤栗地问。

&ldo;不，为了不让警方怀疑。她变换着抛尸的方式‐‐有时是我们两人一起，有时是她自己一个人。但她不信任我，从没叫我一个人丢过。韦隽的可怕之处在于，她可以拎着装尸体的购物袋或提包在街上走好几十分钟，而且不慌不忙、闲庭信步。就算警察从她身边经过，也根本不可能想到她的口袋里装着什么‐‐我觉得，她是在享受这种刺激的感觉。对于她来说，这种事情有着无与伦比的快乐。&rdo;

余凯琳的胃一阵阵，她强忍着这种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不适。

&ldo;本来我以为，那具尸体处理完后，就一切都结束了。但我没想到，韦隽竟然无可救药地迷恋上了这种病态的。我从这里搬出去之后，她就在网上搜寻求租房子的外地单身女人。结果，又一个女人成为了牺牲品‐‐就是在你之前租这个房子的人。&rdo;

余凯琳颤抖着问：&ldo;她把房子租给这个女人的目的，就是为了杀她？&rdo;

黎昕摇着头，迷茫地说：&ldo;好像……不完全是。我不了解这可怕女人的心理。她一开始，好像是想和那女人交朋友的……但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些什么事之后，她就动了杀机。&rdo;

余凯琳的后背不断泛起凉意，她回忆起自己和韦隽相处的一些片段，心中大概猜到了七八分。

黎昕靠近余凯琳一些，露出无奈而悲哀的神色：&ldo;凯琳，现在你能理解了吧？我之所以和这种可怕的女人混在一起，被她操控，完全是因为我有把柄捏在她手里，我是被逼无奈的呀！我心中真正爱的人，只有你一个。我从没做过任何背叛你的事！那天晚上，其实我不是在跟ji女幽会，而是……&rdo;

&ldo;你们正在那条小巷里抛尸。&rdo;余凯琳恐惧地望着他。&ldo;没想到恰巧被我撞到了。&rdo;

&ldo;是的，当时我看到你走过来，心中十分惶恐，我害怕你认出我来，也害怕你会怀疑我夜里在这小巷里做什么，只有立刻韦隽，借此挡住我和她的脸，假装成在和别的女人幽会……&rdo;

黎昕露出懊丧的表情。&ldo;但我没有想到，你还是认出了我，并气得在第二天不辞而别。随后，事情朝着更加戏剧化的方向发展了‐‐你在网上留的求租房信息被韦隽盯上了，而且你真的搬到了这里来住‐‐这是我最担心的情况。所以我来找你，希望你能回我那里去住，就是想让你离开这里！凯琳，我是真的为你好啊！&rdo;

余凯琳难以置信地望着黎昕。&ldo;你现在说这些话，不会是还想叫我做你的女朋友吧？&rdo;

黎昕呆呆地愣了半晌。垂下头说：&ldo;不，我已经不敢再做这种奢望了。凯琳，我刚才说的全都是实话。我现在只希望你能放我一马，不要让警察知道，这件事情和我有关。&rdo;

&ldo;这不可能。&rdo;余凯琳断然道，&ldo;你自己做过的事，就必须承担责任。&rdo;

黎昕哀求道：&ldo;凯琳，你就这么狠心吗？你要亲手把我交给警察，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判处死刑？&rdo;

余凯琳紧着下嘴唇，好一阵后，说道：&ldo;假如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你就只是过失杀人和协同犯罪而已，应该不至于有你说的这么严重。&rdo;

&ldo;但牢狱之灾总是不可避免的。&rdo;

&ldo;那是你应有的下场。&rdo;余凯琳正色道，&ldo;黎昕，你从一开始就错了，我希望你不要继续错下去。&rdo;

黎昕凝视着余凯琳，他们对视了足足一分钟。

终于，黎昕垂下头说：&ldo;你说得对，是到了该面对我所犯下的罪孽的时候了。&rdo;

余凯琳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毕竟，这是她曾深爱过的男人。她的泪水从眼眶中滚落下来：&ldo;如果，你肯真心忏悔、好好服刑的话……也许，我会等你的……&rdo;

黎昕惊喜地抬起头来：&ldo;真的吗，凯琳，你说的是真的？&rdo;

&ldo;嗯，真的。&rdo;余凯琳深深地点着头。

黎昕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ldo;这样的话，我就没有什么遗憾和不舍了。&rdo;他掏出手机，递给余凯琳。&ldo;打报警电话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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