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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第1页）

&ldo;没用的，小艳。&rdo;女人虚弱地摇了摇头，嘴角渐渐渗出了污血，&ldo;你，不要再做傻事了，是妈妈，自己想走的，把妈妈放进海里，妈妈死后会变成鱼，一直守护着小艳的，好吗？&rdo;

&ldo;人都死了，我还要来干嘛呀？&rdo;少女嚎啕大哭起来，&ldo;我不要妈妈变成鱼，我只要妈妈。&rdo;

&ldo;小艳，拜托你了。妈妈最后，就只有这一个愿望，成全妈妈好吗？&rdo;女人忽然痛苦地吐出了一个血痰，&ldo;妈妈这辈子，想要实现的愿望一个也没有变成真的，只要这一次就好了，小艳，你能答应妈妈吗？&rdo;

少女没有做声，只抹着眼泪哭个不停。

&ldo;对不起，小艳，是妈妈太自私了。&rdo;女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ldo;谢谢你，小艳。&rdo;

杂糅在海风里的呜咽不知道过了多久，哭累了的少女呆呆地看着死去的女人许久，终于站起来，双脚没入了海水里，一步一步缓慢地把渔船推了出去，荡漾的海水，没到了她的裤腿，膝盖，最后到了大腿根部。

扑通一声，有什么，重重地沉进了海里。碧蓝的海水悲哀地响起了哗啦的水声，随后复又平静。

少女轻轻摇着渔船，回到了海边，扔在滩边，自己一屁股坐在了船弦边，定定地盯着船上落下的一个小盒子，忽然深深地叹了口气，拧开了船上的水壶，抓起刚才女人用过的碗，打开盒子，把里面的东西倒了进去，蹲下去，跪下了左腿，接着，是右腿，跪下去后眺望着蓝蓝的大海，好一会儿才回过头，把碗凑到了嘴边。

别。她心里忽然惊叫了起来。

&ldo;小艳，小艳。&rdo;滩那边，有个男人跑了过来，她松了口气，看着那个男人，心飞快地跳了起来。

&ldo;小艳，妈妈呢？&rdo;

少女仇恨地看了一眼男人，垂下头，看着碗里的水。

&ldo;小艳？&rdo;

&ldo;妈妈，不在这。&rdo;

&ldo;是吗？担心死我了，我听村里的人说了，就害怕你妈妈做出什么傻事情来‐‐&rdo;

&ldo;爸爸。&rdo;少女忽然叫了一声，打断了男人的话。

&ldo;什么？&rdo;

&ldo;你真的要离开妈妈跟我吗？&rdo;

&ldo;小艳，大人们的事情，你还小，不懂，等你长‐‐&rdo;

&ldo;懂，我都懂，你们别把我当傻瓜。&rdo;少女忽然气愤地叫了起来，&ldo;我知道那个女人的事，我知道她是谁？妈妈根本没错，错的都是你跟她。妈妈好可怜。&rdo;

&ldo;小艳，你‐‐知道？&rdo;男人忽然惶恐起来，害怕得一把抓住了少女的肩膀。

少女点点头。

&ldo;小艳，你，别撒谎，不要胡说八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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