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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欸，就是他。&rdo;赵斐楠含蓄地说。他知道老林不想依老卖老、因功持骄，只想过单纯的退休生活。

&ldo;呵呵……原来是那只老狐狸！

&ldo;老狐狸？&rdo;赵斐楠狐疑地瞅着他。

&ldo;就是那件案子侦破之后，我们这些刑事组长私下给他取的外号。谁也看不出像这样外表老实的退休警官，计谋会那么多！走吧。&rdo;

要这么形容也没错啦！赵斐楠边想着、边屁颠颠地跟在后面。

晚上八点三十一分

杨亚艺从板桥来到钟文庆所住的三重。他好不容易才等到钟文庆在家，因此一开始他是低声下气的拜托，然后转为哀求钟文庆尽快还钱，他的父亲因出车祸住院，急需用钱。

然而，钟文庆不还钱就算了，还偏偏摆出一付就算你爸死了，也不关我的事，顶多用你借给我的钱，包个小白包给你的态度。此举让杨亚艺气炸了，不由地大声咆啸怒骂。而钟文庆则摆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一付欠杀的表情，而杨亚庆还真的抡起拳头往桌子搥了下去。

&ldo;借钱的时候是你求我，现在难道要我跪着求你还钱吗？世上还有这种道理吗？&rdo;杨亚艺恨意未消地再次拍打桌子，怒不可遏的他下意识地顺手把搁在陶器水杯往外一扫，锵地一声，陶杯在地板上就像受到汽车炸弹攻击似的尸骸四处飞溅，开水也洒满一地。清脆的破裂声同时激起了他的肾上腺，干脆把一旁的电风扇也踢倒，地板再次发出沉重的闷响。

钟文庆见他可能动粗，于是立刻改变态度，嘻皮笑脸地说。&ldo;别气啦，我们都是老同学了，干嘛这样无情呢？&rdo;

他那狡黠的神态，杨亚艺越瞧越火大。&ldo;如果你只是一时手头紧，我也不会逼得这么紧，但是那有人一借就是一年多呢？我只是个上班族，十五万对我而言不是小数目，而且我老爸住院需要用钱，你也知道，居然还摆出这种欠揍的德性！&rdo;他那扬起的手指，恨不得戳进钟文庆嘻笑的眼睛。

&ldo;我是真的手头紧啦，不然你要我怎样呢？&rdo;钟文庆不甘示弱地双手插腰，拉起嗓子大声说。&ldo;叫我去卖血吗？现在就算我要卖血来还你钱，也没有人要买呀？&rdo;

&ldo;你还越说越不象话！好像你这个借钱的有理，我这个要债的反而没有道理！你既然手头紧，为什么不学我跟别人分租呢？反而要装有钱，一个人住一间公寓，不时去买名牌的衣物，一放假就出国旅游，然后鬼叫说没钱！这说的过去吗？&rdo;他怒气冲冲地叫嚷。&ldo;难道要我学讨债公司那样，在你的门口泼油漆，洒狗血，写脏话吗？&rdo;

&ldo;如果这样能让你气消的话，你就去做吧，我也不反对，反正我只是租房子，顶多再搬家就好了。&rdo;他一脸不在乎地说。

&ldo;你的脸皮也不要厚到这种程度呀！我真的是瞎了眼，把钱借给你，好心被雷亲！&rdo;他愤懑地用台语说。

&ldo;唉……&rdo;他哀求地说。&ldo;我现在真的没钱，你有五万吗？先借我周转一下好吗？&rdo;

&ldo;你还有脸再跟我借钱！杨亚艺咬牙切齿地厉声说。&ldo;你为什么不去死呢？为什么要留在世上浪费宝贵的社会资源呢？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死了，有多少人高兴的想放鞭炮呢？&rdo;

&ldo;别这样咒我啦，我是真的没钱。不然你要我去跟地下钱庄借钱来还你，然后连利息也还不出来，被他们追杀吗？你忍心看我为了还钱给你而被分尸吗？你真的那么希望我死吗？&rdo;钟文庆越说音调也越高。

&ldo;不用等他们来杀你啦！如果你再不还钱，我就先杀了你。&rdo;他气愤难耐地撂下狠话。

&ldo;呵呵……你杀的了手吗？&rdo;他鄙夷地斜视杨亚庆。&ldo;看在伯父住院的份上，下个月发薪水，先还你五千啦。瞧，我够意思了吧！&rdo;

&ldo;你是在施舍我吗？搞清楚呀，是你欠我钱，不是我欠你！这是什么世界呀！他气得浑身发抖，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搜寻，恨不得拿起菜刀往钟文庆的脖子剁下去。

钟文庆被他那杀气腾腾的眼神吓到了，随即换了个表情。&ldo;开玩笑的啦，你还当真。伯父的身体怎样了？要我问问同事，那个医生的医术比较好吗？&rdo;

&ldo;不用你假关心啦。&rdo;他骂了回去。

&ldo;你现在就算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筹不出钱啦，下个月先还个五千一万给你好吗？&rdo;

&ldo;这句话你说过多少次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