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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第1页）

&ldo;我也这样想，&rdo;卡尔霍恩附和道，&ldo;不过，我要抓住纹身这条线索。这才是解决这桩案子的关键。&rdo;

&ldo;我去查看病情记录，&rdo;戴维说，&ldo;也可能要去访问一下霍尔斯特医生。霍奇斯生前或许同他谈过关于病人死亡的一些可疑情况。&rdo;

&ldo;好的，&rdo;卡尔霍恩赞同说，&ldo;咱们分头进行。过一段时间我再回来，相互交换一下情况。你认为如何？&rdo;

&ldo;好主意。&rdo;戴维朝安吉拉看去。

&ldo;我也觉得这样挺好，&rdo;安吉拉说，&ldo;就在一起吃晚饭好吗？&rdo;

&ldo;我从不拒绝别人请我吃饭的邀请。&rdo;卡尔霍恩说。

&ldo;那就请你七点来。&rdo;安吉拉说。

卡尔霍恩走后，戴维取出猎枪装满了子弹，将枪靠在前厅楼梯的端柱上。

&ldo;你对买这支枪还有意见吗？&rdo;安吉拉问。

&ldo;应该说我很高兴家里有这么支枪，&rdo;戴维说，&ldo;你跟尼琪说过没有？&rdo;

&ldo;当然说过了！&rdo;安吉拉说，&ldo;尼琪还放过一枪。她说把她的肩膀都震疼了。&rdo;

&ldo;我不在家的时候，可千万不要让外人进来，&rdo;戴维说，&ldo;要关好所有的门。&rdo;

&ldo;嘿，当初还是我提出关好门的，&rdo;安吉拉说，&ldo;你还记得吗？&rdo;

戴维骑上他那辆自行车，把汽车留下给安吉拉备用。他一路骑得很快，不再有闲情逸致欣赏路旁的景物。他一直在考虑究竟是谁杀害了他的病人。正像卡尔霍恩所说的那样，他没有这方面的任何证据。

戴维来到医院时，夜班和白班正在交接，人们进进出出，声音嘈杂。戴维走进病历室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戴维坐在一台计算机前，把埋葬了霍奇斯的那几页材料的复印件摆在桌上。自从访问克拉拉&iddot;霍奇斯以后，他一直把这些材料带在身边。他在微机上调出了每个病人的姓名，研究着他们的病历。正如克拉拉&iddot;霍奇斯所说的，所有8名病人都患有严重的晚期疾病。

戴维然后仔细查看了每个病人死前住院的症状。在他们的病历上，都显示出他们的症状和戴维的病人所患的十分相似：都有神经、胃肠、血液或免疫系统等方面的病症。

戴维接着又看了他们的死因。除一人外，其余全部相同，均死于无法控制的肺炎、败血病和休克等综合症。例外的那个病人是死于持续痉挛。

把霍奇斯病人的材料放在一旁，戴维开始用医院微机计算每年住院病人的死亡率。结果立即出现在屏幕上。他发现两年前的死亡率由平均28％上升到69％；而最近一年的死亡率则高达81％。

戴维接着将死亡率的范围缩小到被诊断为癌症的病人身上，不管其癌症是否被确定为死因。结果表明，虽然其死亡率较总的病人死亡率高一些，这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同样也呈现出突然上升的态势。

戴维又用计算机计算了每年确诊为癌症的病人所占的入院百分比，统计数字却未显示出明显变化。平均说来，同10年前的情况几乎相同。

死亡率的明显提高看来是戴维的&ldo;仁慈天使&rdo;谋害病人这一论断的一个佐证。&ldo;仁慈天使&rdo;施行安乐死可以解释这样一个事实：一方面，癌症病人的发病率相对说来比较稳定；另一方面，他们的死亡率却在明显上升。证据虽然是间接的，但却是不容忽视的。

戴维本准备到此就离开病历室的，可转念又想利用计算机了解更多的情况。他要计算机查找所有病历上记有&ldo;纹身&rdo;或&ldo;不良色素病症&rdo;的病人。&ldo;不良色素病&rdo;是异常色素沉淀的医学术语。

他身体靠后坐着，两眼注视着荧光屏，等待计算机去查找。几乎过了整整一分钟，屏幕上才现出一串名单。戴维迅速将医疗或新陈代谢所引起的色素变化删掉。结果只剩下一个20人的名单。这些人都曾在这座医院看过病，病历上记载着他们有纹身。

戴维接着又用计算机查看他们的职业。他发现其中5人是该医院的工作人员。他们的名字按字母顺序是急诊室的注册护士克莱德&iddot;迪文什尔、保安部门的乔&iddot;福布斯、病人饮食部的克劳德特&iddot;莫里斯、工程维修部的沃纳&iddot;范&iddot;斯莱克以及化验室技术员彼得&iddot;沃尔奥夫。

戴维还好奇地看了另外两人的姓名和工作部门：助理警察卡尔&iddot;霍布逊和巴特莱特学院保安部门的史蒂夫&iddot;谢格威克。其他人都在各商店或建筑部门工作。

戴维打印出了这些材料便离开了病历室。

戴维以为无人注意到他去病历室一事。他想错了。健康信息管理员之一的霍登斯&iddot;马歇尔通过她输入计算机里的保险程序发现了戴维的活动。

霍登斯自始至终都在监视戴维的行动。戴维刚一离开病历室，她就给海伦&iddot;比顿打了电话。

&ldo;戴维&iddot;威尔逊医生来过病历室，&rdo;霍登斯说，&ldo;他刚刚离开。他在病历室调看了医院病人的死亡率。&rdo;

&ldo;他跟你说了什么没有？&rdo;比顿问。

&ldo;他什么也没有说。&rdo;霍登斯说，&ldo;他使用了我们的终端机，没有跟任何人讲过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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