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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也能像皇兄一样四肢健全就好了。”敖珉小声感叹道。
听见这话,佘宴白瞥了他一眼,路过他身旁时随手往他肩上拍了一下。
一道妖力注入,疏通了敖珉左腿的经络。要不了三年两载,他那条所谓先天残疾的腿就会“莫名”好了。
敖珉身子一抖,只觉一股暖流从肩膀处直窜到左腿,然后左腿开始微微发热。等他迈开腿走路时,总觉得左腿好像轻便了不少,又觉得只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殿外。
老姜头拉着阿宁将角落里的一辆板车推过来,手忙脚乱地把上面的东西挪下来。
福全擦了擦眼角流下的泪,匆匆跑过去帮忙,所幸上面的东西不多,三人没一会儿就收拾好了。
敖夜与孟天河等人小心翼翼地把灵柩放到板车上,肩膀猛地一轻,不禁踉跄了一下。
敖夜摸了摸灵柩,眸中流露出一丝不舍,叹道,“天河,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陛下放心,我等便是拼了性命也会护好这灵柩!”孟天河擦了擦头上的汗,朝着敖夜单膝跪下,手握成拳往自己左胸口锤了一下。
敖夜收下他的保证,俯身拉起孟天河,叮嘱道,“路途遥远,万事小心为上。”
孟天河点了点头。
在他们身后,老姜头与孟天河的部下用油布将灵柩仔细遮盖住,又放了不少物品做伪装。
最近数日,宫里常常有这般模样的板车在夜间进进出出,便是哪个没有依照皇令回避亡灵的宫人不小心瞥见,大约也不会当做一回事。
敖夜看了眼一直乖乖呆在老姜头身边的阿宁,问道,“阿宁,你想不想留在宫里陪着你宴白哥哥?”
阿宁一愣,看了看老姜头和孟天河,面露不舍,瞧了瞧佘宴白后又生出几分纠结。
“我、我、我……”
还是佘宴白走过来挽住了敖夜的手臂,顺便为阿宁解了围,“我有你就够了,还要旁人作甚?而且阿宁还是个孩子,你怎好意思让他呆在这无趣的深宫里?”
“你说的对,此事便算了。”敖夜叹道,“尔等启程吧。”
他握住佘宴白的手,不自觉攥紧。
佘宴白只微微皱了下眉,倒也没说什么。
拄着手杖才下了殿前台阶的敖珉默默红了眼眶,北境太远了,日后他想到叶修筠坟前上一炷香,都需好几个月。
手杖顺着台阶滚远,敖珉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捂着脸无声痛哭。
福全僵在原地,眼睛望着灵柩,脑海中却浮现出一幕幕过往与元朔帝相处的场景。
生前他们主仆一刻不曾分开,不想阴阳相隔后竟要天各一方了。若非元朔帝曾交代他要留下好好辅佐新皇,他真想随着一道去北境做元朔帝的守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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