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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ldo;翟广，对面墙上的字认识吗？&rdo;雷小宁不紧不慢地说。

&ldo;坦白……坦白从宽，抗……抗拒从严！&rdo;也许，翟广这次明白了审讯他的份量，翻着眼珠很惊慌：&ldo;我有罪，我交待……我和某某偷过两辆摩托。&rdo;

雷小宁、祁世军暗暗笑了，对付狡猾的犯罪分子就像挤牙膏，你不挤他不说。

&ldo;还有？&rdo;雷小宁环环相扣。

翟广不抬头，也不吭声。再问，索性装聋作哑。

李占东办公室。刑警们围在一起。

李占东烟一根接一根。这位大学本科生遇事喜欢用辩证的观点：&ldo;通过现象看本质，翟广为啥不肯说出另外两辆摩托车和谁偷的呢？&rdo;

&ldo;这里面肯定有案中案。&rdo;祁世军沉思着。

&ldo;乌龟里面有王八，他害怕交待出同伙，会扯出更大罪行。&rdo;雷小宁站起身来踱步，一语道破实质，这位警校毕业生个儿不高，智慧过人。

&ldo;这就是问题的根结所在。&rdo;一向沉稳的吕培禄表示赞同。

&ldo;我认为，首先要打破翟广的侥幸心理，攻破他们的精神防线，内幕才会揭开。&rdo;冯宏庆把目光落在雷小宁、祁世军脸上。

&ldo;对，就这么办！&rdo;李占东斩钉截铁，一锤定音。

他打开窗子，夜风带着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昼夜奋战的刑警们脸上的倦意消失了。

雷小宁、祁世军端坐在审讯桌前严峻的像两块巨石。他俩三审翟广。

&ldo;你的同伙我们都已抓到手，你交代也好，不交待也罢，都不会影响对你的定罪。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何去何从由你选择，希望你别错过机会。&rdo;雷小宁语调缓慢，一字一板。

沉默，又是难耐的沉默。墙上的时钟&ldo;咔哒咔哒&rdo;响着，时间在一分一秒地向前推进。雷小宁、祁世军绷起脸，故意不再说话。

两个小时过去了，审讯室沉默得简直像要爆炸，空气像是凝固了。

翟广焦躁不安，一会叹气，一会摇头。

11点40分，翟广突然嚎啕大哭：&ldo;我交待……我要见你们局长。&rdo;

正在四楼加班的廖局长和王正国副局长感到案情重大，决定亲自审讯。

&ldo;呜呜……&rdo;翟广一见两位局长哭得更凶了：&ldo;我交待了，能不能救我一条命？&rdo;

&ldo;可以，只要你如实交待，检举揭发，量刑时，我们可以建议从轻。&rdo;两位局长讲法律、讲政策、搬条文，耐心，细致，打消了翟广心中的疑虑，督促他立功赎罪，争取从宽处理。

&ldo;那，我就说，我全……全说。&rdo;翟广停止抽泣，抬起泪眼。

他哆哆嗦嗦地交待了另两辆摩托分别是与汪学成和江续偷的。随后又战战兢兢断断续续地交待出他与汪学成、江续持枪劫车杀人碎尸的犯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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