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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塞利托拨了一个电话号码，按下免提键。

&ldo;把音量调低点。&rdo;莱姆说，&ldo;声音恐怕会很大。&rdo;

&ldo;我是马洛伊。&rdo;莱姆能听到风声人语以及碗碟或玻璃器皿相碰的叮当声，他可能在一家咖啡馆的户外。

&ldo;警监，我和林肯&iddot;莱姆用了扬声器。&rdo;

&ldo;好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本应该告诉我紧急勤务小组的行动就是林肯早些时候跟我说的那个。你知道我把任何行动的决定都延至明天了吗?&rdo;

&ldo;他不知道。&rdo;林肯说。

警探脱口而出：&ldo;对，不过我知道的情况足能让我想得出来。&rdo;

&ldo;你们俩有难同当，我很感动。可是问题是，为什么不告诉我?&rdo;

塞利托说：&ldo;因为我们有抓住一个奸杀犯的好时机。我觉得耽搁不起。&rdo;

&ldo;我不是小孩子，警督。你把案子交给我，我来做出判断。这样才行得通。&rdo;

&ldo;对不起，警监。当时那样做似乎是正确的决策。&rdo;

沉默。然后：&ldo;但是他跑掉了。&rso;

&ldo;对，跑了。&rdo;莱姆说。

&ldo;怎么回事?&rdo;

&ldo;我们尽最快速度集合了一支小组，但是监控不佳。不明嫌疑人比我们预想得要近。我猜他是看到了一辆未标记警车或一名队员后就开溜了。但是他丢掉了一些证据，可能有用。&rdo;

&ldo;是送到皇后区的实验室呢，还是送到你那儿?&rdo;

莱姆扫了一眼塞利托。在纽约警局这样的机构，升职靠得是经验、干劲和敏捷的头脑。马洛伊足足比他们早了半步。

&ldo;我让人送到这里来了，乔。&rdo;莱姆说。

这次不再沉默了。扬声器里传来无可奈何的叹息，&ldo;林肯，你明白问题所在，对吗?&rdo;

利益冲突，莱姆想。

&ldo;你作为警局的顾问，却试图为自己的堂兄洗脱罪名，这两件事有着明显的利益冲突。此外，还牵涉到一次错误的逮捕。&rdo;

&ldo;可是事实确实如此。而且还有两次错误的定罪。&rdo;莱姆对马洛伊提起了燧发枪跟他们说过的强奸案和钱币盗窃案，&ldo;假如之前发生过这件事，我也不会觉得奇怪……乔，你知道罗卡定律吧?&rdo;

&ldo;你的书里提到过，对吗?&rdo;

法国犯罪学专家埃德蒙&iddot;罗卡声称，在凶手和犯罪现场或其受害人之间总是存在证据的转移。他主要指的是尘土，但是该定律对很多物质和各类证据都适用。联系可能不容易发现，但却真实存在。

&ldo;乔，罗卡定律指导我们的行动，可是这个凶手把它当成了武器。这就是他的作案手段。他杀了人然后逃脱，因为他把罪名栽赃给别人。他知道何时出击，捏造什么证据，什么时候去捏造。犯罪现场调查小组、侦探、实验室人员、检察官和法官……他利用了所有人，使他们成了帮凶。乔，这和我的堂兄无关，我们是要阻止一个危险的人作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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