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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你好。&rdo;电话里，一个女人应答道，欧玛利牧师觉得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

&ldo;爱丽丝。&rdo;他轻声说道。

&ldo;掘墓者&rdo;约恩斯此时，就站在爱丽丝身边，他的手警告似的，紧紧地抓着她的胳膊。他已经交代过她，当欧玛利牧师打电话来的时候，她要对牧师说什么了，他手上的力度表明，约恩斯没有在开玩笑。

&ldo;哦，贝蒂，&rdo;她喊道，&ldo;警察在这儿找你……&rdo;

&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猛地扇了她一巴掌，她一时失去平衡，撞到了茶几上，接着倒在地上滚了一圈。衣服卷了起来，露出了淡黄色大腿上部，黑色内裤的花边。

&ldo;棺材桶子&rdo;埃德走过来，站到了她的旁边，他的脸不停地抽搐着，像被火烤着的蛇皮。

&ldo;你他妈的倒是够机灵……&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恶狠狠地怒吼。

&ldo;掘墓者&rdo;约恩斯急忙对着听筒说：&ldo;欧玛利，我们不过是想了解一点儿情况，就是……&rdo;但是，电话已经挂断了。

当他摇着听筒架，和分局进行联系时，脖子上的青筋又鼓了起来。这时，爱丽丝已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像猫一样敏捷而凶狠地走过来，一巴掌打在&ldo;棺材桶子&rdo;埃德的脸上，盛怒的她把他误认成了&ldo;掘墓者&rdo;约恩斯。

爱丽丝是一个身体结实、身材姣好的棕色皮肤的女人。即使不穿紧身衣，她那颤动的屁股，也会让男人想入非非。她长着一张瓜子脸、髙颧骨、大而殷红的嘴唇、长长的睫毛，棕色的眼睛闪烁着，是一个魅力十足的女人。她今年三十三岁，已经老于世故了。她像公牛一样强壮，因此，打在&ldo;棺材桶子&rdo;埃德脸上的那一巴掌着实厉害。

纯粹是出于本能的反抗，&ldo;棺材桶子&rdo;埃德马上伸出手，扣住她的喉咙，把她的身体向后推去。

&ldo;冷静，伙计，冷静!……&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嚷道。但是，他马上意识到：&ldo;棺材桶子&rdo;埃德这家伙在盛怒中，是听不进去任何警告的。他急忙丢掉电话，转过身，就在&ldo;棺材桶子&rdo;即将要扭断，爱丽丝那根脖子的那一瞬间，&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用力地，打了一下他的后脖颈。

&ldo;棺材桶子&rdo;埃德突然失去力气，向前倒了下去，重重地压在了爱丽丝的身上。掐着她喉咙的手也松开了。&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双手挟着埃德的腋窝，把他拉了起来，搁到沙发上;然后又拉起爱丽丝，把她丢在了一把椅子里。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恐惧，喉咙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站在那里，看着这两个人，电话开始疯狂作响，他心想：现在真是骑虎难下了，不禁又悲哀地想起那些混血杂种。接着他转身走到电话边，拨通了辖区分局的电话，请求追踪刚才那通电话。

就在他要挂电话时，安德森副队长接过了电话。

&ldo;约恩斯，你和约翰逊马上赶去，第一百三十七街和第七大道的路口。那里有两辆汽车相撞，人都跑了，有两个人在我们到达时，已经死去了。或许现场留有什么线索……&rdo;安德森停了一下，然后有问，&ldo;进展得怎么样?&rdo;

&ldo;掘墓者&rdo;约恩斯转身看了看耷拉着脑袋的&ldo;棺材桶子&rdo;埃德，和双眼闪烁的爱丽丝，回答道：&ldo;好极了，头儿，一切都好极了。&rdo;

&ldo;我派了一个人过去监视她。他应该一会儿就到。&rdo;

&ldo;知道了!……&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点头说。

&ldo;记住我的警告‐‐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粗。我不想让任何人受伤。&rdo;

&ldo;不用担心，头儿，我们会像牧羊人照顾刚出生的小羊羔一样小心。&rdo;

安德森副队长挂断了电话。

&ldo;棺材桶子&rdo;埃德已经缓过来了，他有些畏怯地看着&ldo;掘墓者&rdo;约恩斯。没有人讲话。

然后，爱丽丝用一种沙哑的、仿佛喉咙受伤的嗓音说：&ldo;我一定要让你们两个丢掉饭碗。&rdo;

&ldo;棺材桶子&rdo;埃德刚要搭腔，&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先发话了：&ldo;你刚才的举动不算明智，不过我们也不理智。所以，我们最好平心静气地重新开始。&rdo;

&ldo;开始个屁!……&rdo;爱丽丝大骂一声，她的愤怒爆发了，&ldo;你们没有搜查证，就肆意闯进我的家里，把我当人质一样看押，对我进行人身攻击。现在却说让我平心静气。你们一定认为我是个傻瓜。即使我会为那桩谋杀案感到内疚，你们也别想脱得了关系。&rdo;

&ldo;八十七个黑人家庭，像你我一样……&rdo;

&ldo;和我不一样!……&rdo;爱丽丝愤怒地喊着。

&ldo;一一已经在这起案件中，失去了他们一生的积蓄。&rdo;

&ldo;那又怎样?&rdo;

&ldo;如果你与我们合作，帮助我们把钱找回来，你会得到百分之十的赏金‐‐一千七百美元。&rdo;

&ldo;你们这些卑鄙的警察，别想拿钱收买我，迪克对我来说，要比这点儿钱宝贵得多。&rdo;

&ldo;现在他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你最好放聪明点儿。&rdo;&ldo;掘墓人&rdo;约恩斯大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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