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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萨拉的小屋由两套房间组成，后面的一套是她自己住的。

&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笑着说：&ldo;如果这些人不被管制得这么严，就凭他们从事不正当行业的才能，一定能在这个商业社会中，干出一番大事来。&rdo;

&ldo;这正是那些白人最怕的事情。&rdo;&ldo;棺材桶子&rdo;冷笑着附和道。

他们看着萨拉从屋后面走出来，穿过那个大房间。那些拉丁裔的女孩儿们都惧怕她，仿佛她是个王后。

萨拉是一个体态丰满的黑人女子。一头雪白的头发被烫成弹簧一样的小卷儿。她有着圆圆的脸庞、肥大的鼻子和没涂口红的紫色厚嘴唇。她笑起来很灿烂，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她穿着一件黑缎子的睡袍，长长的袖子，衣襟开得很低;一只手的手腕上，戴着一个小小的白金手表，表带上装饰着钻石;另一只手上戴着一枚结婚戒指，上面的钻石足有一颗松子那么大。几把钥匙吊在她脖子上的金项链上。

萨拉带着一脸假笑，向两位黑人警察走来，无框眼镜后面的黑色眼睛，看起来像石头一样冰冷。她关上了他们身后的门。

&ldo;嗨，帅哥儿们!……&rdo;她和他们分别握手，&ldo;你们好吗?&rdo;

&ldo;你好，萨拉，你的生意怎么样?&rdo;

&ldo;还过得去，约恩斯。&rdo;萨拉回身指了指那些女孩儿，&ldo;只要一有钱，他们就会来买笑。大家心知肚明。女孩们也是生活所迫。你们想知道些什么?&rdo;

&ldo;我们想找罗伯尔，萨拉。&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冷冷地回答道。

萨拉不再笑了：&ldo;他犯什么事了吗，约恩斯?&rdo;她闷声闷气地问。

&ldo;这他妈的不关你的事。&rdo;&ldo;棺材桶子&rdo;突然吼道。

她看着他，警告道：&ldo;注意点儿，埃德。&rdo;

&ldo;这次不是他犯事了，萨拉，&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用息事宁人的口气道，&ldo;我们只想知道，他看到了一些什么。我们想和他谈一谈。&rdo;

&ldo;我知道了，但是，他现在有点儿不舒服……&rdo;

&ldo;你的意思是他吸上了?&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愤怒地问。

萨拉再一次看着&ldo;棺材桶子&rdo;：&ldo;客气点儿，埃德，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do;

&ldo;别这样，萨拉，&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好言劝说着，&ldo;我们并无恶意。昨天迪克&iddot;奥哈瑞被抢了。&rdo;

&ldo;收音机上报道过了。你们不会认为，罗伯尔参与了吧?&rdo;

&ldo;我还没有愚蠢到这个地步，萨拉。我们也不会指责迪克&iddot;奥哈瑞。&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摇了摇头，&ldo;但是，那八万七千美元是黑人们的血汗钱，现在被抢走了。我们想把它找回来。&rdo;

&ldo;这和罗伯尔有什么关系呢?&rdo;

&ldo;他可能恰好看到了抢劫犯。当抢劫犯们肇事后，弃车逃走时，他正在附近。&rdo;

萨拉面无表情地看着&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的脸，最后她说：&ldo;我懂了。&rdo;突然，她又微笑道：&ldo;我会尽力帮助，我们可怜的黑人的。&rdo;

&ldo;我相信你会的。&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冷冷地说。

萨拉转身回到接待室，关上了她身后的门。几分钟后，她带出了罗伯尔。

二位警察二话不说，押着罗伯尔带到第一百三十七街，并强令罗伯尔回想一下，他都干了些什么，并告诉他们：在他离开那儿时，都看到了一些什么。

一开始，罗伯尔还反抗：&ldo;浑蛋，我也什么也没干，什么也没有看到，你们抓不到我什么把柄的。我一整天都不舒服，待在家里、躺在床上!……&rdo;

罗伯尔的嗓门高得，连音都发不清楚，以至于不得不在，每个句子中间停顿一下。&ldo;棺材桶子&rdo;埃德扇了他十几下耳光，直扇到眼泪从罗伯尔的眼睛里流出来。

&ldo;你无权打我。我会告诉萨拉的。&rdo;罗伯尔大声抗议，&ldo;你们没有我的什么把柄。&rdo;

&ldo;我是在让你集中注意力。&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恶狠狠地说。

他确实集中了罗伯尔的注意力，但还不是全部。罗伯尔承认他看到了，撞上送肉车的司机，但是，他记不起他的样子了。

&ldo;我只记得他是个白人。所有的白人，在我看来都是一个样。&rdo;罗伯尔说。

当那些白人弃车逃走时，他没有看到他们。他也没有看到卡车。当他从教堂旁边的铁栅栏里跳出来时，卡车刚开过去，正沿着第一百三十六街，朝莱诺克斯方向疾驰。

&ldo;那个女人往哪儿去了?&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喝问。

&ldo;我没有注意。&rdo;罗伯尔回答道。

&ldo;那她长得什么模样?&rdo;

&ldo;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她的块头很大。&rdo;

他们放了他，这时，已经过了凌晨四点。侦探们回到分局，筋疲力尽却一无所获。安德森副队长下令，在迪克家的电话上，安装了窃听器，却没有任何收获。

&ldo;我们应该去找那个把抢劫犯，送到布鲁克林的司机谈一谈，而不是在罗伯尔身上浪费时间。&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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