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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ldo;就是那个可爱的人儿。&rdo;

爱丽丝控制不住，气歪了脸。

这时，贝瑞&iddot;沃特&iddot;菲尔德又进来了，看着爱丽丝问：&ldo;你怎么了?&rdo;

&ldo;你找到迪克没有?&rdo;爱丽丝反问道。

贝瑞&iddot;沃特&iddot;菲尔德愚蠢得圆不了自己的谎言。

&ldo;迪克说等安顿好后，会给我打电话。&rdo;

爱丽丝知道贝瑞&iddot;沃特&iddot;菲尔德在说谎。

&ldo;谢谢你。&rdo;爱丽丝说完，起身就走。

毯子下的那个裸体女人说：&ldo;等一下，我送你，我有车。&rdo;

&ldo;不，你别去。&rdo;贝瑞&iddot;沃特&iddot;菲尔德粗鲁地拦阻说。

爱丽丝打开门，转过身来对贝瑞&iddot;沃特&iddot;菲尔德说：&ldo;下地狱去吧，你他妈的该死的家伙。&rdo;

说着，爱丽丝&ldo;砰&rdo;的一声关上了门。

第11章

迪克&iddot;奥哈瑞即&ldo;欧玛利牧师&rdo;没有离开玛贝尔&iddot;黑尔太太的家，不过，他也没有因此而轻松。

十点钟，又来了两名侦探，再次询问玛贝尔&iddot;黑尔。迪克&iddot;奥哈瑞只好赤裸着躲进衣柜里，连枪都没有，毫无抵抗之力。迪克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他们说的每一个字，心被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怕警察会搜查房间。

在满是灰尘的闷热空气中，迪克&iddot;奥哈瑞汗流浃背。灰尘剌激着他的鼻腔，他不得不咬住嘴唇，强忍住打喷嚏的欲望。

不久之后，承办丧礼的克雷先生来了。玛贝尔&iddot;黑尔太太在卧室里接待了他，迪克&iddot;奥哈瑞又不得不躲到床底下。他们关于钱的谈话如此冗长，以至于迪克都开始怀疑，他们是要埋葬约翰&iddot;黑尔，还是要用他的尸体发财了。

布雷先生走后，玛贝尔&iddot;黑尔太太又成了一个哭泣的寡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着自己有多命苦。除了在床上安慰她，迪克&iddot;奥哈瑞没有别的办法。他已经在床上安慰玛贝尔&iddot;黑尔太太好几次了。如果约翰&iddot;黑尔没有死，说不定他们真的会白头到老。

迪克&iddot;奥哈瑞问自己：是不是玛贝尔&iddot;黑尔太太的丈夫死了，才让玛贝尔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还是出于妓女般的复杂心态，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如果她不得不等到，该死的丈夫‐‐约翰&iddot;黑尔那小子死了，自己才能够获释，那他是不是要加以小心?……还是说因为，迪克&iddot;欧玛利牧师是她的牧师呢?牧师就是牧师。

是不是玛贝尔&iddot;黑尔太太认为：如果她和迪克&iddot;欧玛利牧师犯下了罪孽，上帝就会宽恕她;犯的罪孽越深重，上帝越能宽恕她?还是说这个婊子，只是本性淫荡好斗?……不管怎么样，迪克&iddot;欧玛利牧师真是厌倦了玛贝尔&iddot;黑尔，那些无休止的身体要求，欧玛利牧师在心里诅咒&ldo;让约翰&iddot;黑尔下地狱去吧&rdo;，因为这婊子几乎要杀了他。

就在迪克&iddot;欧玛利牧师正要绝望地大声诅咒之前，玛贝尔&iddot;黑尔太太突然平静了下来，答应去陈尸所，取回丈夫约翰&iddot;黑尔的尸体。

这给了迪克&iddot;欧玛利牧师一个机会，和贝瑞&iddot;沃特&iddot;菲尔德联系，安排好了两名枪手，并筹划好当天晚上，去和罗伯特&iddot;l&iddot;克尔哈温上校见面的计划。当她回到家里，又变得歇斯底里时，迪克&iddot;欧玛利牧师已做好了应付她的准备。

迪克&iddot;欧玛利牧师只穿了一条短裤，喝着波本威士忌，悠闲地转来转去。玛贝尔&iddot;黑尔太太正在厨房里忙着‐‐可能是在弄春药。这时电话响了。

电话是贝瑞&iddot;沃特&iddot;菲尔德打来的，告诉他爱丽丝脱身了，正在找迪克&iddot;欧玛利牧师。欧玛利牧师不想见爱丽丝，不想让爱丽丝知道他在哪儿。他怕她被人跟踪。迪克&iddot;欧玛利牧师觉得：如果警察盯上了她，那么，爱丽丝最好不知道他在哪儿，这样，他们就不能顺藤摸瓜了。再说，她是个醋坛子，就这一点已经够他受的了。

令迪克&iddot;欧玛利牧师更烦恼的是，他注意到玛贝尔&iddot;黑尔太太正在偷听他们的谈话。她为自己弄了一杯冰柠檬可乐，坐在欧玛利牧师身边的沙发上。

&ldo;我很高兴她不会到这儿来。&rdo;玛贝尔&iddot;黑尔太太严厉地说。

&ldo;嫉妒是七大罪孽之一。&rdo;迪克&iddot;欧玛利牧师笑着说。

有那么一会儿，迪克&iddot;欧玛利牧师以为：玛贝尔&iddot;黑尔太太又要变得歇斯底里了，但是，黑尔太太竟然抑制着自己，看了看欧玛利牧师说：&ldo;欧玛利牧师，为我祈祷吧。&rdo;

&ldo;等一会儿。&rdo;迪克&iddot;欧玛利牧师猛然站起来去倒酒。

迪克&iddot;欧玛利牧师正在厨房里，从冰箱拿冰时，门铃响了。冰块像受惊的鸟儿一般，从手里掉了下去;欧玛利牧师甚至没有时间，把冰块捡起来。他推回冰块托盘，关上冰箱门，把酒倒进水槽里。然后冲到浴室后面的一个衣柜里‐‐那里挂着他的衣服。

当迪克&iddot;欧玛利牧师经过起居室时，冲着玛贝尔&iddot;黑尔太太打了一个手势。他找到了约翰&iddot;黑尔的一把点三二口径的老式左轮手枪，他从藏枪的架子上拿起枪，哆哆嗦瞭地抓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