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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ldo;只要不丢了性命就行。&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大声喊道，声音压过了他们刚刚超过的，那辆卡车的发动机的声音。

&ldo;嘿，慢点儿，伙计!……&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也大声说道，&ldo;以这样的速度，我们很快就能到奥尔巴尼了。&rdo;

&ldo;掘墓者&rdo;约恩斯把车停在第一百四十五街的人行道旁边。

&ldo;我们来想一想。&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严肃地说。

&ldo;想他妈的什么?&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焦急地问道。

&ldo;棺材桶子&rdo;埃德似乎又回想起了，被硫酸泼到他脸上的那一幕，脸上的皮肤抽动着，神经十分紧张。

&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看着&ldo;棺材桶子&rdo;埃德，然后把目光投向别处。他知道&ldo;棺材桶子&rdo;的感受，但是，现在不是谈感受的时候。

&ldo;听着，&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认真地说，&ldo;他们开着一辆偷来的汽车，这意味着什么?&rdo;

&ldo;棺材桶子&rdo;埃德回过神来说：&ldo;意味着他们正在进行一次秘密碰头，或者一个逃走计划。&rdo;

&ldo;为什么逃走?……&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认真地问，&ldo;如果他们拿到钱，应该早就远走髙飞了。&rdo;

&ldo;不是要逃跑的话，他们会在哪儿碰头?&rdo;

&ldo;这就对了，&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说，&ldo;一定就在大桥下面。&rdo;

&ldo;不管怎么说，我们没有放弃。&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自信地说。

守卫卡车的两名枪手，就坐在前排座位上，其中一个开着车。他是个偷车行家。他们来到布雷德&iddot;赫斯特大道尽头时，他熄灭了车灯，把汽车停在连接第一百五十五街、通往保罗体育场的大桥下面的，两根柱子之间。

&ldo;停好车!……&rdo;迪克&iddot;奥哈瑞命令道，&ldo;我们就在这儿等。&rdo;

两名枪手小心地，躲开车厢地板上放着的枪，一起跳下了车，分别消失在了黑暗中。

迪克&iddot;奥哈瑞从他上衣的里面口袋里，掏出一个马尼拉纸大信封，递给了贝瑞。

&ldo;这是名单。&rdo;迪克&iddot;奥哈瑞说。

这份名单是他在几个星期前，根据一本从特里萨旅馆的一位速记员那儿，要来的曼哈顿区、布朗克斯区和布鲁克林区电话簿，所列出的。

&ldo;你去和他谈，我们一会儿去接你。&rdo;

&ldo;我不喜欢这么做。&rdo;贝瑞&iddot;沃特&iddot;菲尔德承认道。他既害怕又紧张，看不出上校有什么打算。

&ldo;他不会为这个名单，花上五万美元的。&rdo;贝瑞&iddot;沃特&iddot;菲尔德说，一边极其小心地接过名单，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ldo;不喜欢是自然的，&rdo;迪克&iddot;奥哈瑞说，&ldo;但是，你不要和他争执，回答他的问题，接受他给你的任何东西。&rdo;

&ldo;迪克，我不懂，&rdo;贝瑞&iddot;沃特&iddot;菲尔德激动地提出异议，&ldo;这个爱吹牛的团伙，和我们那八万七千美元，究竟有什么关系?&rdo;

&ldo;只管照做，别问为什么!……&rdo;迪克&iddot;奥哈瑞冷酷地说，&ldo;把那把枪给我。&rdo;

&ldo;什么，你想让我手无寸铁地，去见那个狡猾的家伙?这也太苛刻了。&rdo;贝瑞&iddot;沃特&iddot;菲尔德不可思议地抗议着说。

&ldo;能会出什么事情呢?我们会去接你。&rdo;迪克&iddot;奥哈瑞冷静地说，&ldo;嘿，伙计，别他妈的啰唆了，你会像在主的怀抱中一样安全。&rdo;

当贝瑞&iddot;沃特&iddot;菲尔德把枪递出去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了：&ldo;上校也这么说过。&rdo;

&ldo;说得没错!……&rdo;迪克&iddot;奥哈瑞说，把枪从枪套中拿了出来，放进他上衣的右边口袋里，&ldo;只不过他的理由是错的。&rdo;

然后，他们一直默默地，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直到那两名枪手的身影，又在黑暗中，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们坐回到前排座位上。

&ldo;他们在高架桥上面。&rdo;司机说，操纵着大轿车，无声无息地向前滑动着，好像有一双能透视黑暗的眼睛。

工人驾驶着清扫体育场的汽车，在地铁站和大桥下面，那片黑黢黢的地方转来转去。这块地方白天是停车场。

突然，汽车的明亮灯光，穿透了夜幕的黑暗，上校那辆豪华黑色大轿车出现了，但是，在这个地方并不是很显眼，因为在有建筑师和投资者，连夜赶来，筹划老体育场的重建计划。林肯轿车就停在这片地方的边缘，在一辆大拖车后面。

那两名枪手从车厢里拿起他们的枪，跳下了轿车，分别站到了拖车车尾的两边。他们的枪都是三〇三式萨维基自动手枪，配有一百九十发子弹，还装有远距离瞄准器。

&ldo;好了!……&rdo;迪克&iddot;奥哈瑞说，&ldo;去吧，保持镇静。&rdo;

贝瑞&iddot;沃特&iddot;菲尔德像要甩掉什么预感似的，摇了摇头。

&ldo;镇静这东西，我妈妈早就教会我了。&rdo;

贝瑞&iddot;沃特&iddot;菲尔德说着下了车。迪克&iddot;奥哈瑞从另一边也下了车。贝瑞绕到拖车前面，一直往前走去。他的黑色上衣和深灰色裤子，很快就和黑暗融为了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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