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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第五，道具管理员不承认曾把匣子搬到舞台上，那么究竟是谁把匣子搬到舞台上的，现在还没有搞清楚。

根据以上五点，等等力警长断定，无论罪犯是什么人，他肯定能够在后台自由地出入。罪犯很可能就是剧场演职员中间的人，至少也是同剧场关系十分密切的人。于是，警长决定放掉在场的所有观众，在演职员中继续调查。警长的决定宣布以后，演出部主任熊谷久摩吉真比挨打还难受。观众们不肯乖乖地离开剧场，一齐拥向舞台。要求退票。熊谷久摩吉不得不一个劲儿地赔礼道歉，亲自给大家办退票手续，直累得他满头大汗。最后一算，钱箱子没剩下几个钱，可见今天到场的观众真不少，他哭丧着脸，不断地唉声叹气。看起来开剧院也真不容易。一点也疏忽不得。

观众全都退场，大概已是晚间8点多钟了，此时警视厅的调查工作也告一段落，只剩下进行尸体检查了。大家把仍穿着演出服装的石丸启助的尸体抬到汽车上，准备拉走。其实，所谓尸体检查也不过是到医院里办个手续而已，因为他的死因一目了然。

警长等少数人员之外，大部分警察都撤走了，半纸晚钟问了一句：&ldo;警长先生，看来您的调查已经结束了，我们这些人怎么办?能让我们回家吗?&rdo;

&ldo;您是……&rdo;

&ldo;我叫半纸晚钟。&rdo;棒槌学堂&iddot;出品

&ldo;啊，半纸晚钟，好响亮的名字!各位先生，请等一下，下面我们还要继续进行调查。&rdo;

&ldo;啊?还要继续调查?警长先生，照您这么说，我们得在这儿呆一夜了?&rdo;灰屋铜堂惊讶地叫了一声。

&ldo;是的，没有办法。现在案情还一点头绪也没有，请各位大力协助。不然的话，大家都得担嫌疑。&rdo;

&ldo;这可是重大的凶杀案啊，最好早点排除对我们的怀疑。&rdo;颚十郎还算通情达理。

&ldo;颚十郎先生说得对，请相信我们会这样做的。请你们把那可怕的化妆卸下来吧，在后台自己的屋子里等一会儿，我将根据需要逐个请你们。在未经允许之前，请不要擅自离开剧场。&rdo;

听了警长的话，所有演职员都好象当头挨了一棒。不过也无可奈何，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等待传讯。

可是在这种时候，谁能心平气和地呆在屋子里?特别是那些女演员们，一个个更是胆战心惊，三个一伙五个一群地聚在墙角，低声地说着话。平常那种说说笑笑的热闹场面不见了，周围一片死寂。人们甚至看到自己的影子都会吓得心惊肉跳。

等等力警长把编剧细木原龙三的房间当作临时传讯室。

第一个被传讯的就是红花子小姐。在今天发生的凶杀案中，她可是个重要的人物。

&ldo;啊，对不起，红花子小姐，我们把您请来，是想了解一点情况。请坐下吧，别站着!&rdo;警长说话的态度很和气，可是红花子仍然听着别扭。

她把双手交叉放在身前，颇有戒心地望着警长：&ldo;不必啦，我站着挺好，您要问什么问题，就请问吧!&rdo;

红花子做出一副娇柔的样子，嫣然一笑。如果在平时，具有花容月貌的红花子这样一笑，也许可以使满屋增辉，可是今天的这一&ldo;笑&rdo;却是勉强做出来，让人看上去简直比哭还难受。

&ldo;请您随便一点，不要紧张。我想了解一下石丸启助的为人，这本该问问他本人，可是现在已不可能啦……另外剧场谁同石丸启助有仇呢?您告诉我们好吗?&rdo;

&ldo;不，不知道。&rdo;红花子的问答很干脆。

&ldo;听说您在这个歌舞团是老资格啦，这个剧团一成立就有您。石丸启助也是老资格吗?&rdo;

&ldo;我在这个剧团已经干了七八年了。战争前就在这里工作，资格确实比较老。可是，石丸启助却是后来的。不知您知不知道，在战争前歌舞团是不聘用男演员的，清一色的都是女演员。战争以后，观众反映只看女孩子的节目太单调，所以剧团才试着聘用男演员。最初只聘用两个人，一个是剑突谦造。另一个就是石丸启助……&rdo;

&ldo;对不起，请等一下，请问剑突谦造是谁?&rdo;

&ldo;啊，警长先生大概没有料到，那个瘸腿、罗锅儿、长得挺吓人的后台看守，就是剑突谦造。他从前可不是这个样子，而是一个很漂亮的男演员。他来到这个剧团后，演技提高得很快，特别受观众的欢迎，可是很不幸，在一次演出时灾难降在他的头上，结果就成了这个样子……&rdo;

&ldo;……&rdo;

&ldo;也就是说，他因为弄成了这个样子，才当了后台看守。也许要挨到死，真是不幸!没想到这一回灾难又降在石丸启助的头上，而且比剑突谦造更惨。以前石丸启助的演技和名气都不如剑突谦造，剑突谦造演主角，石丸启助是他的替补。剑突谦造出事之后，石丸启助成了这剧团唯一的男演员，进步也很快……&rdo;

&ldo;啊，原来是这样。那么，剑突谦造对于石丸启助的名气超过自己。心里是不是很不痛快?&rdo;

&ldo;要是一般的人也许会这样，可是剑突谦造已成了残废，变得有些痴呆，我想他不至于有这样的想法。&rdo;

&ldo;可是，剑突谦造遭到的不幸，究竟是天灾呢，还是有人在暗中捣鬼?&rdo;

&ldo;警长先生，那确实是一场天灾啊。绝对没有人捣鬼……您大概是怀疑剑突谦造被砸伤可能是石丸启助干的，这次石丸启助被杀是剑突谦造对他的报复?这样设想只不过是小说家的推理，事实上绝不是这样。据我所知，剑突谦造根本不知道今晚演出石丸启助打开匣子这回事。&rdo;

红花子真不愧是个口齿伶俐、能言善辩的女明星。警长不由得从心眼里表示佩服。红花子好象也看出警长的心情，自然也有几分得意，她的戒备之心稍稍有点松弛。然而，她的这番话究竟是为了保护剑突谦造而说的，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警长一时也难以捉摸。

&ldo;说的也有道理。听说演这出戏应当由您来打开匣子，是这么回事吗?&rdo;

&ldo;是的。所以，警长先生，这回您该清楚了：不管是谁安放的杀人装置，他要杀的并不是石丸启助，而是要杀我……&rdo;红花子说到这里，声调突然升高，情绪十分激动，好象是犯了歇斯底里症。警长用怀疑的眼光盯着她：

&ldo;您说的不错，如果您不对别人说，谁会知道今晚演出将会由石丸启助来打开匣子?红花子小姐，请问您是什么时候决定今晚演出由石丸启助打开匣子的?&rdo;

&ldo;就在开幕之前的几分钟。我从石丸启助的房间走出时请他在晚间演出代我打开匣子，他也表示同意。&rdo;

听了红花子的回答，警长对她的怀疑更加深了：&ldo;可是，您为什么要这样做?红花子小姐，这个问题很重要，请您详细地说说。&rdo;

&ldo;是的，我很清楚，如果我说错了，很可能自找麻烦。不管您怎么想，作案的绝对不是我。我有证明自己不可能作案的证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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