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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ldo;你自己很清楚，不是吗?&rdo;他退回一步，高大的身形失去了对她压迫感十足的笼罩，堇色瞬间心底松了一口气，&ldo;你的反应已经给了你答案，又何必问我。&rdo;

&ldo;江湖就是这样，恩怨情仇左右不过一个命字，一个人的身份往往很复杂，没有那么简单，&rdo;无萧摊摊手，&ldo;你不杀他，他们就会杀你。&rdo;

好人可以杀人，坏人同样也会杀人，而自己是好是坏，他也不是很清楚。

有人说过他是好人，也有人视他如阎罗。

&ldo;不然的话，你难道想让我死么?你不舍得的，对吧?&rdo;话锋一转，肃穆的话题竟然延展出了一丝轻佻。

堇色犹豫了一下，&ldo;可以停止吗?&rdo;

&ldo;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rdo;无萧扬扬眉，说的随意又自然，&ldo;心情好的话，我就放了他们，若是心情不好的话，那就没有办法了。&rdo;

堇色道，&ldo;依着自己的心情而去杀人，这是不是太过于无情了?&rdo;

不管他们有没有错，可那都是赤条|条的人命啊。

她在救人，而他却在杀人，两人的鸿沟就像一道难以逾越的无形的墙，让彼此都难以理解。

&ldo;我想杀谁就杀谁，&rdo;无萧道，&ldo;江湖人就是这样子的，别人管不着，也管不了，谁手上没几条人命?&rdo;

&ldo;这样是不对的。&rdo;堇色灼灼看着他，语句平缓，多了几分坚定的意味，&ldo;没有人可以随意左右别人的性命，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很宝贵。在你的一念之间，有多少人会因你死去?你若杀人，终有一天别人也会杀你的，这都逃不了。&rdo;

&ldo;我知道啊。&rdo;无萧耸耸肩，&ldo;我不在乎呀。&rdo;

反正他就赤条条一条命来去无牵挂，有什么要紧。

&ldo;就算你的重要之人，为了你死去，被别人杀死，也不要紧吗?&rdo;

无萧摇摇头，兴致缺缺，&ldo;我没有那种人。&rdo;

他从小便是，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师父跟他决裂了，同门也反目了，就算是要报复，也绝不会算到他们的头上。

&ldo;可是，你救了我。&rdo;堇色道。

无萧扬扬眉，眼睛亮了一瞬。

&ldo;你救了我，如果哪一天我会死去，岂不是白费了你曾经救我的苦心?&rdo;

会感到痛惜吗?还是没有任何情绪的、依旧这么继续下去?堇色看着他，无声地询问。

&ldo;我不会让你死的。&rdo;

&ldo;什么?&rdo;堇色怔了怔。

&ldo;你和他们，不一样。&rdo;无萧转头看她，锋利的眉眼多了分莫名的意味，&ldo;所以，不会让你死。&rdo;

然而堇色并没有从少年妥帖的语气中窥出一丝感动，继续循循善诱，&ldo;无萧，杀人对你来说太过容易，只不过头点地，所以你才全无负担、毫无愧疚之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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