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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做完问顾仁：&ldo;顾老师，对不对？&rdo;

顾仁右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左手指着练习册，是一个把尤茹略微环住的姿势。尤茹看着他修长指节，突然觉得两人离得太近，十分不自在。想微微往后移一下，又觉得刻意。

但顾仁的气息实在让她面颊发烫、心乱无比。她久不习惯与人靠近。

顾仁检查完题目，说：&ldo;做对了，但是步骤太简略，这个怎么来的？&rdo;伸手指题，碰到了尤茹放在桌子上的左手。

尤茹呼吸一窒，忙把手向下移一移。她这一动，顾仁扭头看她，发现女生小小耳朵浮上了红色，微微弯起嘴角。

尤茹拿起笔，在本子上加了一行字。顾仁靠近看，点点头，然后松开姿势，用身体向后靠推开椅子，说：&ldo;你悟性不错。&rdo;

尤茹放松下来，依旧低着头：&ldo;谢谢顾老师。&rdo;

尤茹的灵力让她不同一般人，而且她之前已经花一晚上强行把所有的知识灌在了脑中，所以反应很快，做题也都对。

顾仁也有些明白为什么之前她上课从来不听讲，叫她起来回答问题那个一脸茫然的劲儿，还能保持成绩中下。

下午四点，顾仁给王警官打电话，交接尤茹。

王警官带尤茹吃川菜，坐在她对面给她倒水，问：&ldo;那不是顾展宏女儿？&rdo;

尤茹点头。

&ldo;旁边的呢？&rdo;

&ldo;他侄子，才从美国回来，是我现在的物理老师。&rdo;尤茹提起顾仁，又想到被他虚环在怀中时，他身上清冽的檀木香。

&ldo;你想利用他们？&rdo;

&ldo;原本不打算，现在，走着看吧。&rdo;尤茹声音低沉下来：&ldo;也许可以接近顾展宏。&rdo;

&ldo;根据你从&lso;陌上花开&rso;带出来的那些消息，我们端了他们两个点。但是他们反应很快，迅速弃子，断得干净利落。没有直接证据，我们都不可能有动作，可惜了。但尤茹，你已经做的够多。&rdo;

尤茹的眉目染上冰霜，她压低声音：&ldo;我知道，但他一天不死，我一天我不会放弃。我不会让我妈白受那样的欺辱。&rdo;

第13章第十三章冬日

顾仁的记忆中，海城的冬天还是朗阔幽远的。天高远澈蓝，风吹云散，草木枯寂，整个世界都包裹在严寒萧索中。

料不到竟然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入了冬开始供暖那几天，雾霾严重得吓人。太阳跟穿过了一层毛玻璃一样，四周带着绒绒的小边，发着一种心有不甘的橘黄色的光。

空气质量差，学校给每个孩子发了口罩，十一月末还放了一周雾霾假。

近日又是几天大霾，连阴晦暗，本来就苦读的学生更添烦闷。还有三天期末考试，课后小灶的最后一天，尤茹先到了顾仁公寓楼下的学习室。

有点堵车，顾北要晚点到。

尤茹和顾北放学之后一块儿来找顾仁学习已经两个月。她物理越来越好，成绩提升缓慢，但不屈不挠。渐渐地，她也能辅导顾北做一些简单的功课。

尤茹推门进去的时候，顾仁正在看一篇英文论文。他专注对着电脑，侧颜清隽，尤茹忍不住多看了一下。

顾仁听见推门声，又不见动静，扭头看。尤茹慌忙收回目光，匆匆坐下，手里的塑料袋发出&ldo;嘶嘶&rdo;声响。顾仁看她只穿校服外套，眉头微皱：&ldo;怎么穿这么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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