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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王永强自嘲道：&ldo;我高考前生了一场病，结果考了中专，那是一个烂学校。两年毕业，我被迫自谋职业，运气比较好，恰好找到一个空白点。&rdo;

蒋小勇感慨道：&ldo;我在财经，王校在铁专，那时我们两人经常到各个学校去看美女。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是好多年了。&rdo;

金传统借酒兴，拉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来到场中间。女子咯咯笑道：&ldo;我是学民族舞的，探戈跳得不好。&rdo;

金传统不管，搂着女子，在乐队前面的小院子里跳起来。平时不喜运动的金传统跳起舞来顿时如换了一个人，一举一动极具专业水准。被拉过来的女子最初只是不想和非专业人员跳舞，进场后见到金传统眼神和身体语言便知道遇到行家，这才真正有了兴致。

小乐队多次在金传统的家演奏此曲，配合得很默契。音乐首段慵懒，进到b段转小调，激情渐起，舞者似敌似友，互相较劲又默契合作。小提琴高调又内敛，引领旋律，犹如踩着探戈舞步的女人，步伐高贵，傲视一切，偏偏又对舞伴欲迎还拒，纠缠其中。钢琴手在音乐高潮到来前有力击键，仿佛是在下一个旋转前深吸一口气，然后出发，征服世界。

侯大利不太懂音乐，也被乐队的演奏和两个舞者形成的独特气场所吸引。

金传统平时总是吊儿郎当，乐曲响起以后，脸上神情变得严肃，跳得非常认真，仿佛正在金碧辉煌的大礼堂演出。跳舞结束，女子微微屈膝，然后张开双臂，抱住金传统来了一个热吻。

杨红、蒋小勇、王永强等人都转眼看着张晓。张晓见到这个情景无动于衷，如同未见。杨红很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道：&ldo;这个你都不管？&rdo;

张晓凝视在场中热吻的金传统，摇了摇头。

烧烤只是聚会的一个环节，吃喝一阵，大家有了酒意，在别墅乱窜，各占一块地盘。侯大利走到葡萄架下，独自喝酒，冷眼旁观场中人。杨红端着酒杯找了过来，道：&ldo;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rdo;侯大利道：&ldo;这里清静。&rdo;

两人在葡萄架下聊了几句，侯大利冷不丁道：&ldo;王永强条件不错，一直没有谈恋爱？&rdo;

杨红轻笑几声，道：&ldo;你高中阶段两耳不闻窗外事，也没几个朋友，很多事情不知道。高考前体检，男生那边传来很多小话，说是王永强皮肤上有很多鳞片，和鱼差不多，脱下衣服，体检医生都吓了一跳。&rdo;

侯大利道：&ldo;夸张吧？我看见过王永强穿短袖。&rdo;

杨红道：&ldo;他皮肤病冬天严重，夏天渐轻或者消失。&rdo;

侯大利道：&ldo;我还真有些佩服王永强，富一代，不容易。&rdo;

杨红道：&ldo;王永强的爸爸以前做生意，后来变成赌鬼，败了家。听说王永强的妈妈以前挺厉害，后来生病，做不了事。王永强高考失利，应该跟家里有关。我、李武林、王胖子都是跟着金传统才能发点小财，王永强没靠金传统就把学校办起来，挺厉害的。&rdo;

聊天时，杨红有意无意靠近侯大利，胳膊碰着胳膊。侯大利有意避开杨红，借口拿酒，离开葡萄架。他拿着酒杯来到三楼阳台，在此处可以俯视整个别墅。在阳台站了几分钟之后，蒋小勇走了过来，与侯大利碰了一杯，道：&ldo;都不知道张晓是怎么想的，居然能够忍受这个花花公子，都是钱害的。我本人对金传统没有意见，就事论事，有钱人的世界我真不懂。哎，差点忘记了，大利也是有钱人，侯家比金家更有钱。&rdo;

蒋小勇一直都是侯大利的怀疑对象之一。今天能面对面接触，侯大利自然不能浪费良机，主动碰了杯，道：&ldo;我记得你高一时个子也不高，居然长成大高个儿。&rdo;

蒋小勇道：&ldo;我发育晚，高三下学期才开始长，高三才一米七，大二就长到一米八三。&rdo;

侯大利又道：&ldo;毕业就在银行工作？&rdo;

蒋小勇道：&ldo;一直在银行。&rdo;

侯大利道：&ldo;女朋友是江州的？&rdo;

蒋小勇笑道：&ldo;忙得不行，哪里有时间谈恋爱？&rdo;

两人在高中阶段没有什么交集，工作后各在一地，行业完全不同，如果不是金传统召集聚会，很难会面。侯大利看似随意闲聊，实则预设了话题，通过闲聊方式掌握蒋小勇比较真实的行为轨迹和社会关系。

一个女子走了过来，正是与金传统一起跳舞的那个身材修长的女子。女子略有酒意，左右手各端着一杯酒，道：&ldo;侯哥，原来你在这里。我最佩服警察，一定要敬你一杯。&rdo;

蒋小勇道：&ldo;我在这儿是多余的人了，把空间留给你们。拜拜。&rdo;

那女子举着杯，道：&ldo;谢了，胖哥。&rdo;

女子将酒杯递给了侯大利，道：&ldo;小妹敬侯哥一杯。小美女敬酒，侯哥别推啊。&rdo;侯大利本性是洒脱之人，接过女子酒杯，道：&ldo;舞跳得不错，专业就是不一样。&rdo;

女子个子挺高，长期舞蹈训练让她身材健美匀称，体脂率极低，是一等一的美女。她甜甜一笑，道：&ldo;我最初没有想到金哥跳得这么好，上场时还有点勉强，谁知金哥跳得很专业，让我认识到了金哥的另一面。我姓陈，名字很俗，叫陈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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