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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那时人类的足迹发展还很缓慢，植物和野生动物依然是这个星球上的老大。就算是在河南省境内，也布满了热带雨林，每天不是暴晒就是暴雨，几乎等同南美亚马逊丛林。就算是难得的平原地区，又有野兽四处逡巡，人类遇到了只有躲避的份……

气候气温这都还好说，昨晚在观测期间，小杨他们还提出了一个严重问题：遇到野兽，要不要杀？

&ldo;废话！不杀它，你等死啊？&rdo;李建国说。

&ldo;如果是华南虎怎么办？&rdo;小杨说，&ldo;队副，那可是国家珍惜保护动物，要杀它，我……我底气不足。&rdo;

&ldo;如果是华南虎你就和它合个影吧。&rdo;小于低声笑，&ldo;回去就可以嘲笑周正龙了。&rdo;

&ldo;那……如果是大熊猫呢？&rdo;小杨慢吞吞地说，&ldo;这个时期的大熊猫依然保持着食肉的脾性吧。&rdo;

&ldo;胡说什么？&rdo;本来盯着仪表的方无应突然丢过来一句，&ldo;河南省如今这种雨林沼泽地带，不可能有大熊猫。你以为熊猫是河童？&rdo;

&ldo;说的也是哦。&rdo;小杨想了想，&ldo;可是队长，要是下次咱们去巴蜀一带……&rdo;

&ldo;首先，到了那时候再说，其次，它追你，难道你不会逃么？&rdo;方无应翻了个白眼，&ldo;连熊猫都跑不过，你还当什么特种兵啊你！&rdo;

&ldo;好吧，可如果扑上来的是华南虎……&rdo;

&ldo;可以杀。&rdo;方无应简洁地说，&ldo;至少明朝之前的华南虎还远远不到灭绝的数量，如今它的数量怕是比楚国的人口数量还多，正当防卫是合法的。&rdo;

&ldo;那好！待我卸下虎骨回去给您泡酒……&rdo;

&ldo;小声点。&rdo;雷钧提醒道，&ldo;会把颜回他们吵醒的，那个少白头一看就有失眠症。&rdo;

小杨不敢再吭声了，几个人埋头干活。

&ldo;妈的……热死我了，这头套。&rdo;雷钧闷闷地说，&ldo;要是能彻底光头那多好。&rdo;

小于笑起来：&ldo;实在不行您就摘了假发吧，看您脖子上的痱子蹭蹭往外冒。&rdo;

&ldo;我傻啊我？摘掉头套给孔子看我的光脑壳？&rdo;雷钧更郁闷，&ldo;他会把我当做罪犯的。&rdo;

古人信奉身体发肤乃父母所授，不得损伤，对某些轻度犯罪者，官府会剃光他们的头发，以此作为惩罚，这种刑法被称为髡刑。

&ldo;唔，这个我也考虑过，所以您可以说您这是鬼剃头，是生了病嘛……&rdo;

方无应看看雷钧：&ldo;哥们儿，你已经好多了，我们这些本来就有头发的，套上头套那才叫一个热，你那里面至少通风……&rdo;

&ldo;胡说！&rdo;雷钧恶狠狠地骂，&ldo;假发是贴着头皮的，中间又没自己的头发挡着，热死了！&rdo;

&ldo;回去找凌局要高温补贴。&rdo;方无应调试着仪器频率，一面同情地看看他，&ldo;她不批你就给她看你的痱子，她会批的。&rdo;

雷钧没吭气，他伸手挠了挠后脖颈，淌下的汗让痱子又刺又疼。

次日，雷钧的状态不是太好，颜回叫他上大车里面坐，但是被雷钧拒绝了，他说他&ldo;岂能同老师共乘&rdo;。

事实上雷钧宁可走路，那辆大车没有橡皮轮胎，颠簸程度几乎不是个现代人能承受的，他坐在里面被颠了二十分钟，就眩晕得除了想吐什么都不想了。

他们甚至不能和孔子的弟子一同饮水，现代人的肠胃已经被现代环境给改造过了，能抵御漂白剂却抵御不了细菌。溪水山泉还好一点，随便找条沟渠取里面的水饮用，颜回他们没事，雷钧如果多喝几次，就得被送医院去。

就这么蹒跚着走了整整一上午，中午时分，一行人终于来到目的地楚国苦县的濑乡，据闻老子便住在此地。

沿途打听着，从农夫和牧童的嘴里得知老子的住处，孔子此时也弃车不坐，同弟子们一样步行前进，以示恭敬。

来到老子的住处，孔子先让弟子去叩门，过了好半天，出来个小童儿，脆脆的声音说：&ldo;先生已经知道各位来了，正在屋内侯着呢。&rdo;

&ldo;您来了，听说您是北方的贤人，您寻到了天下大道了么？&rdo;

这是老子的第一句话，孔子的回答则是：&ldo;正是因为还没有，所以才向您请教来了。&rdo;

两位大贤的对谈，是在里面房间进行的，雷钧他们，以及孔子其他弟子都在外间等候着。

透过细细的竹帘，雷钧能够看见两位老人跪坐在草席上，他甚至能听见老子的声音，那是和孔子截然不同的口音，而且明显是从一张缺了很多牙齿的嘴巴里说出来的……

&ldo;……你看那白鸟，只要互相看着，眼珠子不动，自然就会有孕，虫子呢？上风有雄的在叫，下风有雌的在应和，也会有孕，天性无法改变，命运无法改变，时机不能截留，真理不能被堵塞。……&rdo;

&ldo;……我的脑子已经被堵塞了。&rdo;方无应悄悄和雷钧说，&ldo;他这说的是什么呀！&rdo;

&ldo;他还真就这么想的。&rdo;雷钧也低声说，&ldo;你能和古人灌输生物学知识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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