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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九伯说：&ldo;我说要什么有什么，你不是也不信吗？但老时年间的话，全是这么传下来的。我看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总之你和你手下的兄弟们跟了我，不会有你的亏吃。咱不是说好了吗，出来得了东西，双方均分。&rdo;

吴老六说：&ldo;不错，那叫一碗水端平了。&rdo;

九伯说：&ldo;如今我再告诉你，你让兄弟们跟我进去找不死之树，找得到那也不说了，找不到我那一半东西也全是你的。&rdo;

吴老六一听这话他可动了心，树洞中有那么多金珠宝玉，全给他们，那也够吃下半辈子了，可九伯什么都不要，那也不合适不是？

九伯说：&ldo;吴炮头儿你也不用信不过我，你们几十条枪，我这儿一共才三个人，你还怕我唬你不成？&rdo;

吴老六说：&ldo;九伯这话说的，我们信不过谁，也不能信不过您啊！&rdo;他转头告诉手下的土匪：&ldo;弟兄们听见没有，给九伯干活儿错不了，都给我卖卖力气！&rdo;

炮手们答应一声，听了九伯的吩咐，上前搬动西周鼎。

那尊大鼎嵌在地上，不下千钧之重，几十个土匪一同用力，往左右这么一搬，只听轰隆一声，石窟当中的地面裂开，下边水流湍急，那是融化的冰水cháo，渗落到洞底，形成了一条暗河。不过石板下边cháo湿，又多年不曾打开，一阵晦气涌上来，迫得土匪不住后退。躲在枯骨下的涅涅茨人，也让尘土呛得忍不住了，动了这么一动。

【6】

肥振东喝道：&ldo;好哇，原来躲在这儿！&rdo;

涅涅茨人见肥振东奔他来了，抬手放了一箭。肥振东不躲不避，伸手抓住来箭，折成两截扔到地上。涅涅茨人的弓箭可以一箭she穿狼头，他没料到一箭不中，竟让肥振东一把接住，惊得不知所措。肥振东勃然大怒：&ldo;老子活劈了你！&rdo;

肥振东人称大老肥，他是横练的硬功，民间传说横练者多不能长寿，但是练成了很厉害，别看二三百斤一身五花肉，身手可真利索，直奔涅涅茨人而来。我一看不好，举起杆儿炮，对肥振东搂了一枪。混乱之中没有打到，那也惊出肥振东一身冷汗，躲在西周鼎后边，一时不敢出来。我见对方人多势众，怎么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急忙拽上藤明月，连同臭鱼和涅涅茨人，一同跳下了暗河。水流湍急，卷住了人，转眼冲出好远。涅涅茨人不会水，呛了个半死。我们仨托了他，在暗河中起起伏伏，随波逐流不住地向前。

臭鱼打开头灯，看见河道中有条木槽船，只是一根倒木，当中掏空了，十分朽烂，搁浅在几块乱石边上。臭鱼攀上乱石，又将木槽船推下水。我们互相拉扯着爬上去，木槽中有几处渗了水，仅能凑合用。此番落下暗河，四人身上穿了鱼皮衣，倒还好说，杆儿炮的弹药可全进了水，再也不能用了。

我说：&ldo;多亏洞底是条暗河，否则可没这么容易脱身。&rdo;

藤明月问我：&ldo;九伯的话你们都听到了？&rdo;

我点了点头：&ldo;你知不知道什么是&lso;仙树&rso;？&rdo;

藤明月说：&ldo;没听过，简直难以置信。&rdo;

臭鱼说：&ldo;他们还说上了不死之树，要钱有钱，要娘们儿有娘们儿！&rdo;

我说：&ldo;你只听见这个了！&rdo;

臭鱼说：&ldo;他们这么说，还不许我听？&rdo;

我说：&ldo;你听完了信不信？&rdo;

臭鱼说：&ldo;我觉得不大可信！&rdo;

藤明月说：&ldo;你看连臭鱼都不信……&rdo;

臭鱼说：&ldo;嘿，什么叫连我都不信？我要信了这个，我不真成二的了？&rdo;

我说：&ldo;不是说你信不信，九伯他这个话没人会信，他也听得出吴老六那些手下不信，所以又说这次得到的贼赃全给吴老六，他什么也不要。&rdo;

臭鱼说：&ldo;九伯他倒大方，反正都是他出钱买回来，什么东西值什么价儿，也是他说了算，他给那些东西七折八扣，里外他都不会吃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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