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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ldo;好吧。&rdo;縢秀星摊了摊手，&ldo;这能有什么感觉，不就是一个玩具嘛？坏了再买就行了。&rdo;

&ldo;如果这是一个人呢？&rdo;

&ldo;啊？&rdo;縢秀星愣了一下。

&ldo;假设我手上的不是玩具，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有什么感觉？&rdo;

&ldo;别说那么恐怖的事情啊。&rdo;縢秀星思考了一会儿答道：&ldo;我应该会把犯人抓起来吧？反正身为执行官，这就是我的工作。&rdo;

&ldo;你先是联想到了恐怖，接着认定这是错误的行为。&rdo;白沉分析道：&ldo;大部分人在产生这两个念头的时候，心理指数就会升高。&rdo;

&ldo;这有什么奇怪的吗？&rdo;縢秀星不以为然，&ldo;压力上升了，心理指数自然会上升。&rdo;

&ldo;那如果是在看到这样场景的刹那，立刻把画面替换成玩具呢？&rdo;

&ldo;……&rdo;縢秀星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ldo;你……不是在开玩笑吧？&rdo;

&ldo;年幼的孩子撒谎，世人都会以宽容的心态对待，但是成年人撒谎，世人却难以原谅和包容，可本质上，都是撒谎这一种行为而已，你认为世人产生这种区别对待的原因是什么？&rdo;

&ldo;因为孩子还小，大人却已经长大了吧？&rdo;縢秀星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些紊乱。

&ldo;这是大多数人会得出的答案。&rdo;白沉把自己的一部分研究资料调了出来，&ldo;随着岁数的成长，人们会建立起自己的善恶观念，例如杀人是不对的，抢劫是不对的，就比如你，有时会有一些不好的想法吧？你明知它是不对的，但是却无法遏制这样的念头。&rdo;

&ldo;大部分的人心理指数上升，都是源于这样的理由，压力，罪恶感，愧疚感等等，可换一种说法的话，其实西比拉系统测量的，难道不是人们内心自己制定的道德标准吗？&rdo;

&ldo;喂喂喂……&rdo;縢秀星的大脑犹如被强行剖开，硬塞进了一个充满冲击力的事实，让他整个人都无法负荷，过了很久，他才怔怔地开口道：&ldo;你这番话……也太惊世骇俗了吧？&rdo;

&ldo;或许吧。&rdo;白沉看向了电脑屏幕，一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ldo;可事实上就是这样，还记得槙岛吗？&rdo;

&ldo;怎么可能会忘！他可是杀了小朱的朋友，还是一系列案件的幕后黑手。&rdo;縢秀星说到这里，像是恍然大悟般的喃喃道：&ldo;你……你是说……&rdo;

&ldo;没错，小朱曾经说过，槙岛在杀死她朋友的时候，心理指数在某个瞬间降到了零。&rdo;白沉相当冷静的分析，&ldo;而上面的人又说支配者没有故障，假设双方都没有说谎，那么支配者为什么检测不出槙岛的心理指数？因为槙岛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罪恶感，甚至……他认为那样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rdo;

&ldo;就算是杀人，就算是犯罪，对于槙岛来说，不过是像呼吸般普通的日常罢了。&rdo;白沉的语气缓慢而坚定，&ldo;他没有给自己制定任何道德标准，因此西比拉系统检测不出他身上隐藏的罪恶，这就是我的判断。&rdo;

&ldo;……&rdo;縢秀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像是在消化这个震撼的事实，&ldo;你……没有把这个推断告诉宜野座他们吗？&rdo;

&ldo;怎么可能说得出口。&rdo;白沉无奈地轻叹了口气，&ldo;这样不就好像我在质疑西比拉系统一样吗？我认为……这个社会的安定确实需要西比拉系统，可人们把它过于神话了，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东西，任何事物都会有缺陷，西比拉系统也不例外。&rdo;

&ldo;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利用西比拉系统的漏洞，来降低心理指数吗？&rdo;縢秀星虽然单纯，可他并不是傻子，相反，他有着作为猎犬敏锐的直觉。

&ldo;没错，我认为执行官降低心理指数的办法只有一个。&rdo;白沉从众多文件中找出了一个视频，点击了播放，&ldo;那就是&lso;感情替换&rso;，并不是消除&lso;负面情绪&rso;，而是把这种情绪替换为&lso;正面情绪&rso;，这样心理指数一定能够得到有效的下降。&rdo;

&ldo;我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要让我保密治疗的内容。&rdo;縢秀星的眼神有些复杂，&ldo;利用西比拉的漏洞这种方法……确实没办法对外扩散……&rdo;

&ldo;怎么样？要退出吗？&rdo;白沉虽然这么问，可他并不担心。

&ldo;不了。&rdo;縢秀星的眼中迸发出惊人的光芒，唇角扬起了跃跃欲试的弧度，&ldo;这不是很有趣吗？老子可是从五岁起就被判定为潜在犯了，如果能利用漏洞逃脱，为什么不试试？我也想像普通人一样走在大街上！而不是一直做个脖子上被套着项圈的猎犬！&rdo;

&ldo;那我就继续了。&rdo;白沉为了调节气氛，又补充了一句，&ldo;不过说到底，这都只是我的推测，也就是说，这个方法也有可能失败。&rdo;

&ldo;唉？！&rdo;縢秀星怪叫了起来，&ldo;说得那么有理有据结果只是推测吗？&rdo;

&ldo;毕竟我也没找人试验过。&rdo;白沉微微一笑。

&ldo;原来我只是试验品吗？我看错你了，小白！&rdo;縢秀星装出痛心疾首的样子。

&ldo;别这么说，也是有可能成功的，我看好你哦！&rdo;白沉朝縢秀星翘起了大拇指。

&ldo;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rdo;縢秀星大喊道：&ldo;把我刚刚的&lso;尊敬&rso;还给我！&rdo;

原本严肃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接下来的治疗过程很顺利，因为縢秀星非常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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