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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陆扶风听着系统提示已经完成了输入，随即朝着屋檐下又踢了一片瓦。

啧啧，果然没有提示出错。

陆扶风好心情地一面摧残着屋檐上的琉璃瓦，一面朝着如霜靠近。

她会在规则的允许龋改变绥王的命运的。

想着分析仪上对绥王的结局预判只有两个：1战死沙场，2老死宫中，而陆扶桑的结局预判是不明，陆扶风唇间浮起了笑意，满是变数的东西才有意思，她已经厌倦了规则。

……

伴着宫人的尖叫，以及&lso;噼噼啪啪&rso;瓦片碎裂的响动，陆扶风毫无压力地享受着低端生命体的视线。

轻轻落脚到如霜身前，陆扶风破格赏给了如霜一个笑脸，&ldo;去拿绥王印来，顺带着命人去朝堂候着皇姐，就说本殿言，本殿有要事要告于皇姐。&rdo;

低端生命体的世界，要笑着才好生存，不是么？

第二十四章

绥王的印在绥王府，守则的最高权限人在朝堂上。

陆扶风安稳地坐在案前等着身侧的宫人磨好墨。

&ldo;这墨是来自镇远的么？&rdo;

闻着墨香，陆扶风觉得这味道莫名的熟悉。

&ldo;回殿下，这墨是镇远的。&rdo;磨墨的宫人头也未抬，只是专注于手上的活儿。

&ldo;皇姐平日里也用这种墨？&rdo;陆扶风接过另一个宫人递过来的碗筷，开始用早膳。她不太习惯靠着低端生命体喂饭。虽然那样做明显更节省体力。

&ldo;回殿下，这奴便是不知了。圣上不是奴伺候的。&rdo;磨墨的宫人起身冲着陆扶风一躬身，&ldo;墨已经磨好了，殿下请用！&rdo;

&ldo;嗯……&rdo;陆扶风轻笑着搁下碗，转手从笔架上取下来的玉笔开始转动。

从指背到掌心，一个又一个完美且流畅的弧线。

细细算着辗转的角度，陆扶风的分析仪上呈现着无数的数据。

没有规则，就会增大运算量？

陆扶风凝视着分析仪上满屏的小数点，低低地自言自语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ldo;绥王的月俸究竟是多少？&rdo;

&ldo;回殿下，您没有月俸。&rdo;一侧站了良久的宫人忽地跪在陆扶风眼前。

陆扶风看着分析仪上根据宫人的答语搜出来的词条皱皱眉，每月零入账无疑是让人恼怒的，&ldo;本殿的月俸虽然补给了皇姐，但总该有个数吧？&rdo;

&ldo;回殿下，您的月俸早些年已定了三三四开，三归镇远戍边的士卒，三归绥王府的仆婢，四归圣上。&rdo;以为绥王在与圣上闹脾气，想要讨钱花，宫人二话不锁从袖间掏出一把算盘，&lso;噼噼啪啪&rso;地开始打，&ldo;昀三年，您月俸三千两，平西河，得赏三万两，西河战死男丁一万，均人偿十两，国库补您三万两，圣上私库补您四千两。昀四年，您战南湖，补将军位，月俸七千两，得赏五万钱，战死男丁三千，均人偿二十两，国库补您……&rdo;

&ldo;所以至今本殿还欠皇姐两百七十万两？&rdo;陆扶风听着宫人从田税数到丁税，从商税数到官费，不由得笑出声，虽然分析仪上按着那宫人提供的数字计算，确实也是那么多，&ldo;依着你的意思，是本殿还欠圣上许多银两？&rdo;

&ldo;回殿下。奴不敢。殿下功高，世人皆睹。但一将功成，既是皑皑白骨。与人命相比，银两什么都太轻。&rdo;宫人收起算盘，冲着陆扶风规规矩矩地叩了一个头。

&ldo;你是希望本殿解甲归田么？&rdo;轻轻地叩了叩桌案，陆扶风含笑瞥了宫人一眼，&ldo;你可知绥王府已空无一人，你可知匀江一战，本殿手下已无兵？这与解甲何异？&rdo;

&ldo;绥王府的仆婢本是圣上所赐，殿下出征召回，亦是常理。至于有兵无兵，依着殿下早年广撒银粮的厚赏，只要殿下振臂高呼，天下豪杰定然云集而影从……&rdo;宫人又冲着陆扶风叩了一个头，&ldo;前太傅曾言，以战止战，战是为了不战，殿下应多思虑之……&rdo;

&ldo;你叫什么名字？&rdo;不欲再听宫人的说教，陆扶风把玉笔握在手间开始起糙她想和陆扶桑签订的文书。

&ldo;奴名夏合。&rdo;夏合见绥王没有发怒，便自行站到了绥王的身侧。她是宫中四婢之首，主钱粮，明政吏，没有跪人的规矩。女帝向来惜才，后宫之内，除她亦有四人免跪。除u宫拜佛的姚主事外，剩下三人，便是宫中四婢里面另外的三位。春盈主要随侍君王，秋收主管宫中内务，而冬藏，似文似武，许是暗杀，许是统筹，素不与她们剩余三人亲近。原因不明，或是因为她出身胡家，春盈出身姚家，秋收出自陈家，而冬藏传闻是宋家嫡女。

&ldo;嗯。&rdo;知晓宫人已站在身侧，陆扶风继续低头在纸上写自，&ldo;你可知圣上最忌惮本殿什么？&rdo;

&ldo;一权二才三出身四人脉。&rdo;夏合微微地朝后退了一步，也不讳言。她与绥王皆是聪明人，没必要在这种人尽皆知的事情上互相隐瞒。

&ldo;那你说，若是本殿散权归隐……&rdo;陆扶风随口抛出了一个想法。

&ldo;那殿下定然命不久矣。&rdo;夏合恭恭敬敬地冲着陆扶风行了个礼，&ldo;圣上多疑，非在视野之内，必寝食难安。&rdo;

&ldo;只能做笼中雀？&rdo;陆扶风忽地发觉这屋内似乎只剩下了她与夏合两人。

&ldo;亦可做桐上凰。&rdo;夏合谦恭的伪装渐渐褪去，&ldo;天下之大，有才又能者居。&rdo;

&ldo;你不怕本殿把这话说与皇姐听么？&rdo;陆扶风摆弄着笔尖，毫不在意夏合口中的凤凰。

&ldo;胡家向来只跟随强者，纵是胡家明面上只剩下夏合一人。&rdo;夏合笑着应了陆扶风，&ldo;夏合与圣上亦是这般说的。夏合之所以追随圣上，自是因为在当下的局势中，圣上比殿下更胜一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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