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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看出温妮决心已定，雷耶先生一脸苦相，用来擦汗的手帕一转，直接开始抹起了眼泪。

眼看他又要展开新一轮的诉苦哀求，温妮连忙止住他。

她也并不想歌剧院真的就此倒闭，微顿片刻，道：

&ldo;事已至此，您就不要为这部&lso;死亡&rso;缠身的剧目，再多费功夫了。这部剧，救是救不回来的。剧院还是及时止损吧。&rdo;

&ldo;啊?&rdo;雷耶先生擦眼泪的手顿了顿，偷偷觑了温妮一眼。

&ldo;只有新的消息，可以掩盖旧的流言。剧院立刻开始排下一部新剧。把已经卖出去的票，换成新剧的票。&rdo;温妮道。

雷耶先生顿时放下手帕，原地想了片刻，迟疑道：&ldo;但是，如果大家不愿意接受换票……&rdo;

&ldo;那就看剧院对新剧的包装，和宣传力度如何了。&rdo;温妮挑起眉道，&ldo;在正式公演前，先邀请几家权威的报纸、剧评家，来看两场排演。再找几位风头正盛的名流，来点评两句……&rdo;

剩下的，温妮就没有说了。反正雷耶先生在这个行业混了这么久，现在就到了考验他人脉的时候了。

&ldo;只要新剧引起巴黎足够的好奇和关注，大家总还是愿意看的。&rdo;温妮最后道。

当然，如果还是不愿意接受换票的，剧院就退票。这样，比起直接退掉二十场已经卖出的演出票，损失也会小很多。

雷耶先生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他站在原地长吁短叹半天，最后道：&ldo;只有像您说的这样做了。新剧、新剧，这个时候，我们又去哪里找新剧呢?&rdo;

他说着，颇为遗憾地跺跺脚：&ldo;可惜啊，歌剧幽灵又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又送一部新剧来。&rdo;

&ldo;难道只有剧院幽灵一个会写剧?&rdo;温妮似笑非笑地说。

这是在回应之前，朱莉抢她首席位置时，那句&ldo;会唱的又不止她一个&rdo;。

雷耶先生也知道，换角这件事情，剧院做的不地道。他更知道，现在温妮不想和他多说。他又连忙吹捧了温妮两句，就告辞了。

但人走到门边，他忽然又停下转身，扯出一个尴尬的笑脸，对温妮道：&ldo;对了，新剧!您看，等剧本出来后，我直接送到您的寓所上?&rdo;

温妮也是没见过这样得寸进尺的。她好笑地道：&ldo;你们不是已经把首席换成朱莉了?她还欠着剧院二十场演出呢。你们已经把剧目换了，还想再换女主角吗?&rdo;

&ldo;啊……&rdo;雷耶先生想想，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担心的是再度换角会引起的新麻烦，而温妮的考量更简单。

剧院这个时候，只能去找几个三流写手，临时拼凑一部新剧了。而温妮未成名前，可没少见识过这些不成气的剧作家的&ldo;本事&rdo;。

他们写不出动人的故事，就只能在其他地方做文章。暴力和色情，是他们常用的手段。剧本常常是艳情而市俗的，上不得台面。

不过，既然当初朱莉要踩着桑德拉的尸体，把她从首席位置拉下来。那现在，谁种的苦果谁去尝吧。

雷耶先生一走，克莉丝汀立刻从被窝里蹭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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