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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随即他伸手去拍打了顾承喜的前襟，几巴掌拍掉了浮灰。顾承喜还不高兴了：&ldo;你那爪子能不能老实点儿？胡拍什么啊？&rdo;

小林被他骂了个愣：&ldo;哎哟我操‐‐你狗咬吕洞宾哪？行，没人管你了，你滚一身灰我也不问了，行了吧？&rdo;

小林一甩袖子进了屋，没等他坐稳当，顾承喜从门口扔进了军装上衣：&ldo;有空给我洗了！&rdo;

小林当即起了身：&ldo;天天洗啊？真他妈干净！用不用我把你皮扒了也烫一烫？&rdo;

院门&ldo;哐啷&rdo;一响，顾承喜又跑了。

顾承喜轻车熟路的进了白宅，对着白摩尼诉苦：&ldo;白少爷，就因为你一句话，我挨了大帅一顿胖揍！&rdo;

白摩尼坐在沙发椅上，气哼哼的答道：&ldo;别提他！嫌他烦！&rdo;

白宅不知是怎么回事，处处阴森，让人不愿久坐。顾承喜弯腰凑近了他：&ldo;怎么着？你也挨骂啦？&rdo;

白摩尼蹙着眉毛，微微的还撅了嘴，望着前方不说话。

顾承喜扫了他一眼，随即却是笑了：&ldo;你挨骂，我挨打，算咱们是一对儿难兄难弟。行啦，别赌气了，要不然，我哄哄你？&rdo;

白摩尼不理他。

顾承喜已经和他混得相当之熟，所以此刻又笑道：&ldo;不理我？再不理我，我亲你啦？&rdo;

然后伸手揽住白摩尼的肩膀，他当真在对方额角上吻了一下。白摩尼认为他是在和自己闹着玩，所以并不翻脸，只是不耐烦的一挣。顾承喜的身量和霍相贞真相像，有时候他和顾承喜并肩在路上走，时常会恍恍惚惚的产生错觉，仿佛身边跟着的人，是个爱说爱笑爱闹的、更亲切更有趣的大哥。

顾承喜的软，越发衬托出了霍相贞的硬。白摩尼想到大哥不替自己撑腰，还骂自己，便委屈得红了眼睛，口中喃喃说道：&ldo;小顾，气死我了。&rdo;

顾承喜问他：&ldo;那怎么才能让你消气呢？&rdo;

白摩尼摇了摇头：&ldo;我不知道，你说。&rdo;

顾承喜笑道：&ldo;我说什么？看你现在这样子，跳舞逛公园看电影肯定是都不愿意了，打打小牌，又得现去找人。前头那个女朋友，你还不要人家了。唉，你要是个老太爷，我就给你烧几个烟泡，让你抽着解解闷。可你年纪轻轻的，又不是老太爷。万一上了瘾，我不就有罪过了吗？&rdo;

低头望着自己脚上的花皮鞋，白摩尼出了一会儿神，然后手扶膝盖起了身：&ldo;小顾，你跟我走！&rdo;

顾承喜并不多问，无条件的跟上了白摩尼。白摩尼带他上了汽车，往前门一带去。在石头胡同内的一家小班里，白摩尼找到了他的老相好。说是老相好，其实也不老，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姑娘，虽然落在了八大胡同之中，但是因为生得颇有几分姿色，又通琴棋书画，所以是卖艺不卖身，颇有几分艳名。白摩尼在最寂寞的时候，会来找她聊闲天。天长日久了，他把姑娘聊成了他的老姐姐。

今天进了屋，他无精打采的，让姑娘给他烧几口鸦片烟。班子里的人，并不把吃烟当成一回事，所以不出片刻的工夫，他便如愿以偿的尝到了鸦片滋味‐‐没尝出好来，反倒有些反胃。推开烟枪坐起了身，他自觉着像喝醉了似的，头晕目眩的直晃。扶着顾承喜出了门，他在上汽车前，还弯腰干呕了几声。

顾承喜一手搀着他，一手拍着他的后背：&ldo;白少爷，你感觉怎么样？要是不舒服的话，晚上就到我家里睡吧！我夜里还能照顾你。&rdo;

白摩尼点了点头，低低的&ldo;嗯&rdo;了一声。

第29章稀世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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