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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厉腾看她一眼，&ldo;你不是知道么。&rdo;

她微蹙眉，&ldo;lee？&rdo;

他点燃一根烟，静默数秒，说了两个字：&ldo;厉腾。&rdo;

厉腾。阮念初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点点头，又犹豫半刻，道，&ldo;其实，我今天是想问你一件事情。&rdo;

他回应的态度冷淡，&ldo;嗯。&rdo;

&ldo;你手上拿的伞刀，&rdo;阮念初伸手指了指，&ldo;是阿公之前送你的那把？&rdo;

厉腾面无表情，无意识地摩挲刀身，指尖缓慢拂过上面的雕刻字样，没什么语气地应：&ldo;嗯。&rdo;

&ldo;……那，&rdo;阮念初静了静，半刻，她在腰间摸索一阵，然后抬眸。直直看向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ldo;这把又是怎么回事？&rdo;

厉腾低头，半眯眼，瞳孔有一瞬的收缩。

他手里和她手里，分别躺着两把一模一样的99式空降兵伞刀，刀身上&ldo;中国空军&rdo;四个字，在月色下清晰无比。

第6章

周围，连风都有一瞬寂静。

阮念初抿唇看着厉腾，没有说话，眼神疑惑而探究。他手上的伞刀，是阿公给的，那她手上这把又是从何而来。她想不明白。

对方泰然自若，视线在那把伞刀上审度数秒后，冷淡上移，看向她，语气微冷，&ldo;你动我的东西？&rdo;

&ldo;……我不是故意的。&rdo;阮念初眸光微闪，解释，&ldo;这把刀，是我之前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的。我只是想用来防身。&rdo;

闻言，厉腾没有吭声，只是抽烟盯着她，目光研判。

阮念初又说：&ldo;你还没有回答我。&rdo;

他冷淡，&ldo;回答什么。&rdo;

她握刀柄的手略微一紧，&ldo;两把伞刀。你手上的那把，是阿公给的，那我手上这把是怎么来的？&rdo;

厉腾掸烟灰，&ldo;刀怎么来的，和你有关系？&rdo;

阮念初咬嘴唇，左右看了眼，然后把嗓门儿压得很低，&ldo;你知不知道，这是中国空军的军刀。&rdo;

他嗤了声，显得痞气冲天，&ldo;是么。挺厉害。&rdo;

她眉头皱得更紧：&ldo;你们为什么会有？&rdo;

头顶的浓云被风吹开，月亮出来了，清淡月光洒在整个屋顶。厉腾的脸半边在明半边在暗，冷漠的，看不出任何表情。

半刻，他掐了烟头随手扔下去，侧目，冲她勾嘴角，&ldo;干我们这一行，杀的人越多，别人越怕你。&rdo;说话同时，一把将她手里的伞刀夺过，掂了掂，笑容阴沉而残忍，&ldo;宰了羊，总得顺手拿些战利品，你说对么。&rdo;

阮念初手发抖，目光由疑惑到惊恐，最后变成愤怒。她怒视着他，牙关咬得死紧。

好一会儿，她才颤声挤出几个字：&ldo;你们会遭报应的。&rdo;

&ldo;是么？&rdo;厉腾一哂，仰面倒在屋顶上，后脑勺枕着一只胳膊，直视夜色，淡淡的，&ldo;你真觉得有报应这种东西。&rdo;

她语气讥讽，&ldo;当然有。&rdo;

他轻笑不语，眸色更寒也更深。

&ldo;你不怕么？&rdo;不知是出于愤怒，还是出于恐惧，又或者是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阮念初几乎脱口而出，&ldo;你们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以后死了一定会下地狱。&rdo;

厉腾竟丝毫不见动怒，&ldo;这儿不就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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